秦智博曾在網絡上搜索過這位好來塢人氣大明星的照片,真人與照片上如出一轍。
怪不得毛利蘭說自己見過莎朗·溫亞德,原來是在這裡
如今,秦智博也可以在毛利蘭的夢境中,打量曾經莎朗的模樣。
金色的利落短發,加上造型獨特的圓框眼鏡,暗紅的嘴唇旁是一絲顯老的皺紋。
對於莎朗·溫亞德,“半老徐娘,風韻猶存”用來形容她一點不為過。
看的出來,莎朗沒有太在意臉部的皺紋,也沒有做過專門的美容保養,拉皮之類的。
歲月在這個女人身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但同時也讓其身上散發出一種曆經考驗的成熟乾練氣質。
美麗與氣質不同,擁有美貌不一定就擁有氣質,尤其是世俗所認為的美貌——網紅臉,完全是與氣質一詞背道而馳。
氣質這東西非常玄學,往往需要時間沉澱以及一些經曆的磨煉。
比如,有希子比莎朗更年輕,單論美貌多了許多的可愛,但有希子就沒有莎朗有氣質。
莎朗一看就是頂級大老的女人,有希子相比之下,看起來隻是普通大老的女人。
這就是為什麼一般的暴發戶都找年輕的小女人,恨不得比自己小個幾十歲才舒服。
而真正的頂級大老、豪門世家,都會找莎朗這種作為終身伴侶。
莎朗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特殊的氣質,若是出席世界級的盛大宴會,絕對能給身邊的男人增光添彩。
秦智博猜測,這樣的容貌會非常受美國頂級富豪的追捧,美貌與氣質拿捏得恰到好處。
不過以秦智博對莎朗,或者是對貝爾摩德的了解,這些都有可能隻是偽裝罷了。
莎朗·溫亞德,克裡斯·溫亞德,母女倆其實是一個人。
至於究竟哪張是真正的麵孔,秦智博的猜測更傾向於是莎朗。
畢竟莎朗的年齡更大一些,比較符合她49歲的人物卡。
但以莎朗在易容術上的造詣,也可能兩張臉都是假的。
震驚!美國好來塢女明星與閨蜜當街撕破臉皮!
隨著莎朗的露麵,劇院門口排隊買票的人群立刻聚集起來,站在不遠處圍觀。
有希子旁若無人的與莎朗聊起了天,詢問莎朗是怎麼知道她“落難”了的。
莎朗解釋剛才那個紐約警察是她的影迷,剛才兩人閒聊的時候,她聽到了無線電裡的銀色捷豹超速通告。
莎朗一猜就是有希子的駕駛風格,就在附近商店買了紐約警局局長拉迪修的同款外套,走出來救場。
有希子欣然接受了莎朗的這個人情,還直呼“謝謝啦,我真是愛死你了”。
倒是一旁副駕駛位的工藤新一,世界觀的首次崩塌,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
“可是為什麼這個美國大明星可以任意偽裝成彆人的樣子啊!”
“我以前難道沒跟你說過嗎?”有希子掐著小蠻腰,解釋道:“我剛剛轉入演員這一行的時候,有一次為了飾演女間諜的角色,專門找了一位偽裝方麵的日本專家拜師學習。”
“那時候,莎朗也為了她要飾演的角色,跑到那個地方拜師學藝,所以我們就成了好朋友。”
“不過我沒有她那麼厲害啦,她要偽裝成任何人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聽了解釋,工藤新一也放鬆下來,笑道:“這點我倒是可以拍著胸脯保證,老媽最擅長的是變裝,而不是偽裝啦~”
有希子:╬ ̄皿 ̄
麵對自己兒子的調侃,有希子麵帶慍怒,伸手捏了一下工藤新一的鼻子。
“你敢這樣說自己的老媽啊?”
毛利蘭則笑著看著這對母子倆。
車內的氛圍一片和諧,好像沒有人再去揣摩莎朗會變臉的事情。
不過熟悉人皮麵具製作流程的秦智博知道,這可不是順便的事情。
就算是黑羽快鬥,也不能隨手搓出人皮麵具。
想要製作某張特定的人皮麵具,需要提前用石膏像凋刻出這個人的臉模,才能做到無法識破的人皮麵具。
也就是說,莎朗是提前製作好拉迪修的麵具,一直放在身上準備著。
還有拉迪修的同款外套,聽起來拉迪修和目暮一樣,是常年穿同一款式衣服的人。
這種外套如果不是特意調查過牌子和款式的話,也不可能剛好在商店逛一逛,就能買到同款。
綜合來看,莎朗想要偽裝成拉迪修,是提前預定好的計劃之一,與幫不幫有希子的忙無關。
然而這時的工藤新一剛剛解決了人生第一起桉件,對身邊可能發生桉件的隱患並不敏感,也沒在意這其中透露出的不和諧。
車內的毛利蘭還在為見到莎朗而興奮。
“真是太棒了,能遇到這樣的名人,而且還是在紐約街頭遇到的...”
“真是得感謝老天爺啊!”
毛利蘭發出感慨,天空便淅淅瀝瀝下起小雨。
莎朗明顯是看過天氣預報的,從大衣袖子裡抽出一把折疊雨傘,舉過頭頂。
她的暗唇微啟,口中澹澹道。
“這個世界真的有會對人類釋放好意的神明存在嗎?”
“如果真的存在,那我們這些拚命生活的人就不會發生不幸了...”
“至少,我可以肯定,對我露出衷心微笑的天使是不存在的。”
“一次也沒有...”
話音落下,莎朗的嘴角浮現出一抹難以捉摸的微笑。
對於莎朗這一番話,有希子倒是沒什麼特彆的反應,也許已經習慣莎朗感歎自己的命運不公了。
工藤新一則是半月眼,臉上的表情是十分無奈。
以秦智博對他的了解,他肯定是在想,這個女明星賺的錢多到花不完,名氣也大,有什麼不幸的啊?
你要是不幸的話,全世界就沒有多少人幸福了喂!
毛利蘭則是比較認真,詢問這段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人生本身就是苦的。”有希子搶著回答,“沒錯吧,莎朗?”
“沒錯,我的人生就是一連串的不幸...”
莎朗舉著雨傘,澹澹道:“我冒著必死的決心登上大熒幕的時候,我的父母就在火災中喪生...”
“在我獲得奧斯卡的第二天,我先生就病逝了...”
“我女兒出道的時候,還趁機大肆宣傳了一把...”
莎朗介紹女兒為了迅速出名,吃自己父親的人血饅頭,因此與她斷絕了母女關係,已經老死不相往來了。
聽得車內的吃瓜三人組一副很入迷的樣子。
但是秦智博知道,其實這是為了讓莎朗與克裡斯兩個身份從不同時出現所編的故事。
至於父母死於火災,先生去世,應該也都是刻意營造出來的故事。
美強慘人設,缺一不可。
在劇院門口寒暄了一陣,眾人終於在停車場把車停好,隨著莎朗一起探視演出後台。
由於秦智博是處於毛利蘭的夢境,隻能跟隨毛利蘭的視角,不能自由活動。
莎朗推開後台化妝室的房門,三位女性舞台劇演員都已經換好服裝,正在整理臉上的定妝。
深色皮膚演員:“是莎朗啊!你真的來看我們的演出了!”
亞裔臉演員:“想不到我們團長說的話也有成真的一天!”
金色波浪發演員:“太棒了,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三名女演員的形象各異,看見莎朗,紛紛像小迷妹一樣湊上去。
莎朗與三人簡單說了幾句話,就介紹了身後的有希子。
有希子在美國也有一些名氣,倒不是因為她是日本女演員的身份,而是因為工藤優作。
工藤優作裡的小說角色——暗夜男爵舉世聞名,因為這個角色到目前還沒公開身份,全世界的書迷就將工藤優作本人視為暗夜男爵。
這樣一來,有希子自然就是“暗夜男爵夫人”。
加上有希子是個重度社牛,息影但不息綜藝,經常代替工藤優作在電視上“表現”推理能力。
當然,有希子的推理都是從老公那裡偷來的,但凡有一點兒原創,也不會一點兒原創都沒有。
有希子對著女演員們小聲介紹身後的工藤新一和毛利蘭,不過由於這是毛利蘭的夢境,毛利蘭自己聽不到,秦智博就也聽不到。
就在這些人熱切交流的時候,旁邊傳來不和諧的聲音。
“真是可惜啊,我還以為是男爵閣下親自來了,就可以把那件奇怪的禮物給解開了。”
“沒想到隻是男爵夫人帶著小孩來後台看熱鬨了,真是叫人失望啊...”
女人留著一頭金色的長直發,眉目彎彎的長直發,臉上也有精致的妝容,儼然也是即將登台的演員之一。
不過這個金色直發女和其他演員不一樣,麵對莎朗這樣的名人也不往前湊,所以毛利蘭沒注意到她,導致秦智博也沒看到。
“你說的是什麼奇怪的禮物?”工藤新一嚴肅著臉問道。
在來紐約的飛機上,他首次體驗了推理桉件的快感,這次有機會的話當然也要過過癮。
旁邊的莎朗解釋道:“就在這個劇團開演的三天前,收到了一份禮物。”
“那是一顆用金色噴漆噴成的蘋果,金蘋果上麵還用某種動物的血寫了‘獻給偉大的王’,這樣的奇怪字眼兒...。”
“偉大的王?”工藤新一滿臉的不解。
莎朗再次解釋,“這也許與這個劇團的拿手劇目《黃衣國王》有關。”
“這個劇目改編自1895年法國一位劇作家的劇本,原作在出版後立即遭到法蘭西zf的封禁。”
“改編後的《黃衣國王》在百老彙重新演繹,大受歡迎,尤其是其中的‘黃衣國王’...”
就在這時,從門口走進來一個金發碧眼,身材挺拔的帥氣男子。
“好了,幾位女士請不要擔心,那一定是某個無聊鬼的惡作劇而已。”
“可是,基斯...”
男人身上穿著華麗的王子規格製服,與幾位女演員交談起來。
有希子有些好奇地問道:“他是誰啊?”
莎朗環抱著雙臂,“他是這個劇團的首席演員,基斯·佛洛克哈德。不過之前有人找他去演電影,所以今天應該就是他的最後一場演出。”
秦智博以不存在之人的視角,默默觀察著化妝室裡的人,掐指一算,感覺接下來會死人。
四女一男,如果是要演《黃衣之王》,女演員的人數明顯多了一個人。
難道這是暗示有一個女演員會死?
如果是這樣的話,秦智博覺得那個不合群的金長直最有可能。
接下來,距離演出開始還有40分鐘。
四男一女的幾名主演,帶著莎朗和有希子等人在後台參觀。
有希子有些擔心,擔心耽誤這些人上台表演。
然而莎朗介紹沒什麼可擔心的。
“你放心吧,一開始的20分鐘會有旁白先帶領觀眾營造出舞台氛圍,介紹尹提王國的背景,還有念誦一些關於卡爾克薩的詩篇...”
幾人正走著,毛利蘭突然抬頭看向天花板上,是一件件華美的戲服吊在陰影之中,看起來有些駭人。
“天花板上的那個是什麼啊?”
看到這一幕,毛利蘭竟然沒有感到驚嚇,用很稀鬆平常的語氣問道。
“啊,那個演出的戲服,因為太占空間,所以才吊在上麵...”
莎朗的話音剛落下,天花板上的其中一個鐵盔甲戲服就突然墜落,直奔人群。
眾人反應都不錯,立刻散開,唯獨波浪發的女演員裙角給牆壁的指示牌勾住,無法脫身。
就在盔甲即將砸下來的千鈞一發之際,毛利蘭立刻衝過去,將人撲倒。
盔甲剛好落下,砸空在地板上。
金色波浪發女逃過一劫,受到極大的驚嚇,口中不斷喊著是有人要殺她。
叫“基斯”的男演員前去查詢,發現是係盔甲的繩子斷了,笑道:“你想太多了,隻是因為繩子太舊了才會斷的。”
秦智博走過去,看了一眼繩子,就知道事情不那麼簡單。
繩子的斷麵很乾淨,明顯是人為切開的。
有同樣想法的還有站在一旁,表情凝重的工藤新一。
另外的幾名女主演還感歎是劇團裡的吉祥物——一麵金色的鏡子救了波浪發女演員,被莎朗給喝止了。
“你們有沒有搞錯,你們要謝的並不是什麼鏡子,而是這個女孩吧?”
被莎朗這麼一說,被救下的波浪發演員才想起來感謝毛利蘭。
毛利蘭笑著用蹩腳的英文說沒關係,但自己的手臂其實在剛才撲倒的一瞬間被地板擦傷了。
莎朗把自己的淺粉色手帕遞給毛利蘭,還說如果天使真的存在,她就不會受傷了。
時間過得很快,幾人要去準備登台了。
不過就在這即將正式開演的時候,莎朗卻揮揮手,表示自己不看演出了。
“那個《黃衣國王》確實很有趣......”
“不過我突然想到有些事情,今晚恐怕會有一場空前的風暴。”
“我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莎朗就“回家收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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