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外,見城堡裡的眾人已經進去探險好一陣子,小島元太終於按捺不住躁動的內心。
“好!大人們已經走遠了,我們也可以開始行動了!”
阿笠博士撓撓頭,不解道:“你們要做什麼?”
“這麼大的城堡肯定還有彆的入口等著我們去找。”圓穀光彥據做出出發的舉拳手勢,“出發!”
三小隻剛跑出兩步遠,一道身影就閃身站在三小隻前麵,阻擋住了去路。
“小朋友有冒險精神是好的...”
“但真正的冒險精神是為自己的生命設立目標,然後想方設法地達成該目標,而不是隨便進入危險之地,自討苦吃。”
“你們進入城堡的目標是什麼呢?”
被鬆本良平這麼一詢問,三小隻愣住了。
對啊,他們進城堡裡要乾什麼呢?
以前阿笠博士組織團建冒險的時候,都是有寶藏之類的作為誘餌,雖然最後總是遭遇一些意料之外的危險,但也算是有目標的。
但是這次三小隻隻是隨意路過彆人家的城堡,然後在未經主人允許的情況下就要進去冒險。
這更像是搗蛋鬼進去搗亂的...
圓穀光彥和小島元太緩緩低下了頭,但一旁的小島元太可不管這些。
“我不管!我就要進去冒險!”
“大叔你擋在前麵很礙事哎!”
小島元太的話音落下,鬆本良平的雙眼微眯,眼角處有一絲奇異的光劃過。
“小朋友,不要做一個無禮貌之人...”
“叔叔可是會生氣的哦。”
繼承了秦智博的“叔叔”句式,但鬆本良平的音調更沉重。
而最令人膽寒的是從鬆本良平眼神中傳達出來的一些訊息,嚇得小島元太的身體直接後退了半步。
仿佛如果他繼續無禮,麵前的叔叔會...
“吃”了他?
一個眼神,立刻嚇退了本來興高采烈準備出發冒險的三小隻,乖乖回到了阿笠博士身邊。
這種不怒自威嚇退熊孩子的眼神,令阿笠博士深深感歎。
“鬆本先生,好像挺會對付小孩子啊...”
鬆本良平微微一笑,謙遜道:“小孩子也是人,我隻是擅長與人打交道罷了...”
而一旁的灰原哀偷瞄著鬆本良平,回想著剛才鬆本良平突然釋放的那種犀利眼神。
那種眼神灰原哀曾經在另一個人身上見過。
琴酒!
身為法外狂徒的琴酒出門過馬路都是直接闖紅燈的,並且隻要司機稍微不滿地按喇叭,琴酒就會回以一個駭人眼神,立刻嚇得司機不敢反對。
這種眼神與剛才鬆本良平釋放的眼神如出一轍。
那種仿佛要把人吃掉的可怕眼神...
這時,鬆本良平又從自己車上取出一些小蛋糕,說是作為聽話孩子的獎勵,分給了少年偵探團。
“這蛋糕好好吃啊!”步美驚喜道,“是鬆本先生自己做的嗎?”
鬆本良平微笑著點點頭,“是的。”
圓穀光彥不可思議地望著手裡的蛋糕,“真厲害!比起甜品店裡麵賣的絲毫不差!”
剛才被嚇到的小島元太,也在囫圇一塊蛋糕後,繼續伸手討要。
在孩子中間,鬆本良平釋放出和善的笑容,仿佛他又化身為最受孩子歡迎的幼稚園園長。
人設的突然轉變,讓灰原哀措手不及。
而旁邊的阿笠博士則默默在心中記下了與熊孩子打交道的方法。
那就是打一個巴掌,給個甜棗吃。
城堡內。
柯南看著牆壁上的照片,內心感歎夏美小姐的曾祖父與妖僧拉斯普金的關係真不錯,否則二人不會有如此親近的合照。
這時,有些不耐煩的毛利小五郎點燃香煙,柯南剛好根據香煙的煙霧飄動方向判斷出地板下麵有一條秘密通道。
按照香阪夏美回憶出來的密碼,謝爾蓋輸入俄文,將密碼鎖給打開了。
走進地下通道,裡麵是一個巨大的空間。
“哇,這裡麵還是真是夠深哎!”
毛利小五郎拿出提前準備的手電筒四處張望,白鳥警官手中也有一支手電筒,再加上柯南的手表手電筒,其他人則隻能幾乎摸黑跟在後麵。
黑暗中,秦智博開啟了夜視儀視野,能輕鬆看清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殿堂,在殿堂中心,有一個聖杯形狀的洗禮台,旁邊還有一張巨大的石床。
“這個地方好像曾經是個基督教徒接受洗禮的地方...”
白鳥警官拿著手電筒查看洗禮台和石床,其他人也好奇地在殿堂周圍遊逛。
此時,秦智博的大腦突然怔住,眼睛裡的黃綠色夜視儀視野逐漸變得模糊...
啪——
光芒乍現,秦智博看到了麵前不一樣的畫麵。
隻見在洗禮台上,一個“小黑”高舉起手中的兩個嬰兒,周圍圍著大量黑袍的神秘人。
嬰兒的啼哭聲與黑袍人的歡呼聲夾雜在一起,一時間,聲勢壯闊。
秦智博的意誌也隨著響徹的聲勢而下降。
90、89、87...
緊接著,畫麵突然消失。
白鳥警官站在前麵,手電筒中的光芒照在秦智博的下半身,詢問道:“秦先生,你怎麼了?”
“沒什麼...”
秦智博晃了晃腦袋,邊往前走,邊回味剛才大腦中出現的畫麵。
那幅像靈感一樣在大腦中出現的畫麵是什麼意思?
男人手裡舉著兩個嬰兒,還有聚集在這裡的大量神秘人。
洗禮台和石床...
秦智博似乎理解了一些事情,繼續跟著眾人往前走。
殿堂儘頭的甬道是一扇拱形石門,石門上雕刻著大量的雙頭鷲。
眾人被堵在這裡,秦智博回頭查看身邊的人,發現少了一名成員。
那個叫乾將一的美術商。
“各位,你們不覺著我們這裡少了一個人嗎?”
眾人回頭望向身邊,發現果然相比進來時少了一個人。
“乾先生到哪裡去了?”毛利小五郎不解道。
白鳥警官端著下巴想了一下,“會不會是剛才在巨大的殿堂裡麵走散了?”
謝爾蓋:“也有可能是在殿堂裡麵發現什麼財寶的機關,所以起了歹心。”
眾人回到殿堂附近分散尋找,很快便在回去的甬道上傳出毛利蘭的尖叫聲。
“啊——”
所有人聞聲趕來,發現了右眼中彈躺在地上的乾將一。
毛利小五郎看到那血窟窿似的右眼,立刻聯想到史考兵。
“是史考兵!”
“西野真人現在就在這裡!”
與此同時,在停靠在東京灣的鈴木遊輪上,船員正在對輪船進行例行維護。
在維護到下層機組的部分時,手電筒中一灘深色液體吸引了船員的注意力。
“龜野先生,那是什麼?”
“是不是機油箱漏了?快去檢查一下!”
兩名船員迅速衝上前,卻在機油箱旁邊的犄角旮旯裡發現了一團觸目驚心的東西。
血液飛濺在鐵壁上,滑出一條條乾涸的血痕。
而在地麵上,幾根被切斷的四肢橫七豎八地堆放在一起,亂糟糟的肌腱翻出來,令人作嘔。
在這些四肢下麵,一個軀乾的頭顱伸出來。
本該斯文的外表此刻顯得有些猙獰。
在這幅麵孔沒有變得血淋淋之前,他叫做西野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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