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外,緒梓桑、阮行鳶還有草芊芊甚至都在等著兩人,還找來了四長老。
顧昭昭隻是感覺身體有些虛弱,眼皮子重,卻並沒有什麼其他感覺,以為隻是累了。
看見了在外麵找自己的四長老遷機,甚至還高興地揮了揮手。
揮著揮著,這個世界就開始旋轉,看見幾人朝這邊瘋狂跑來,嘴裡說著什麼,卻聽不見聲音。
見鬼了?
顧昭昭疑惑。
下一秒就暈了過去,剛好倒在陌顏旁邊。
陌顏伸出手去拉,想拽回懷裡,結果被一同帶著摔了下去。
“你是石頭嗎?拉都拉不住。”被一整個壓在地上成墊子的陌顏,一邊伸手去推顧昭昭,一邊用力吐槽。
緒梓桑速度最快,和阮行鳶兩人扶起了顧昭昭。
草芊芊照看著陌顏。
遷機看了看兩人這虛弱的模樣,揮手就要將幾人帶回雲上宗。
於是幾人榮幸登上了長老出行專用的飛舟。
“大師姐她沒事吧?”陌顏心中有些擔心。
“暫時沒事,就是透支了靈力,恢複過來就好了。”遷機將帶來的藥丸給兩人吃了幾顆。
陌顏放下心來。
因為顧昭昭暈倒了,於是秘境裡發生的事,遷機隻能問陌顏。
看了看在一旁睡的安詳的顧昭昭,心中怒罵一句。
這家夥安心睡過去了,把麻煩事都推給了自己。
於是抽了抽嘴角,頂著遷機略帶好奇的眼神,學著顧昭昭麵無表情地胡說八道。
“秘境之靈被青雲宗的人抓走了,我和大師姐被關在裡麵了。”
“什麼!他們把秘境之靈抓走了?那你們怎麼出來的?”
遷機胡子都驚地豎起來了,聲音猛地拔高,差點給人嚇出心臟病。
秘境之靈沒了,整個秘境就毀了啊!
陌顏看著遷機,小聲吐槽,“大驚小怪。”
被遷機聽見了,手中白色的拂塵抽了上去,“還不快好好說。”
好好的孩子,跟雲昭出去一趟,學壞了都。
遷機無聲吐槽。
這賣關子的壞習慣,一看就和雲昭那廝一脈相承。
“說就說嘛,動什麼武。”
陌顏揉了揉手臂,瞪圓了眼睛,在觸碰到遷機那略顯嚴肅的目光時,又心虛地移開了。
旁邊緒梓桑、阮行鳶和草芊芊站成一排。
之前忙著找人,也沒問此次曆練的細節。
現在遷機突然問起,幾人心上一陣心虛。
“留影珠呢?”遷機開口。
宗門出來曆練,若沒有長老帶隊,一般會隨身攜帶留影珠。
“被大師姐弄丟了。”緒梓桑開口道。
而且是在一開始就丟了。
從大師姐飆劍開始,他就看見那顆珠子從萬丈高空掉落,沒有一絲找回的可能。
然而大師姐沒放在心上,他也就沒提。
遷機無奈。
將目光放在陌顏身上,希望她是個靠譜的。
“她趁著大家被困幽藍湖,搶光了人家身上的寶貝。”草芊芊開口道。
遷機胡子一抖。
但陌顏並沒有給他插嘴的機會。
“她和穆青雲拿本命劍打賭,贏走了他的破魔劍。”
遷機聽著心臟一抽。
“還有呢?”聲音顫抖,像是馬上要撅過去。
“雪女靈拿命獻祭她。”
“她強行突破元嬰。”
“召回了雪女靈,還成了新的秘境之靈。”
遷機捂住心臟。
這是她一個金丹期該做的事嗎?生命獻祭,搞不好是要墮魔的呀!
他看著床上躺著的顧昭昭,氣不打一處來。
想痛扁她一頓,又下不了手。
“下次讓雲霄帶隊!”氣急了,遷機也隻說這一句話。
“為什麼呀?跟著大師姐挺好的,再也沒人敢搶我們東西了。”陌顏氣鼓鼓看著遷機。
阮行鳶和緒梓桑在一旁點頭。
搶他們東西的,都被秒成渣了。
那飛濺的血霧,他現在還心有餘悸。
經過這次秘境之行,但凡心中有點數的人,以後都會繞著他們走,哪裡還會上趕著前來找事。
遷機又是一拂塵,“你看看她,讓你們出去曆練,是去殺妖獸,挖靈植,找機緣的,是讓你們做這麼危險的事的嗎?”
陌顏揚了揚雪白的脖頸,不服氣道:“我們挖了靈植,找到了靈晶,大師姐還突破了,你說的哪個我們沒做到?”
緒梓桑幾人隱秘地往後退了退。
果然,遷機氣得眉毛倒豎。
“回去給我抄清心咒!”
說完便出去開飛舟去了。
一瞬間,幾人感覺飛舟從龜速提高到了光速。
可見四長老氣的不輕。
幾人心驚膽戰,結果床上躺著的顧昭昭卻吐出一口氣來。
陌顏一手抓住了顧昭昭衣裳,將人拎起。
“你裝暈?”語氣反問,鳳眼裡卻是肯定。
“不是,我這是選擇性休息。”顧昭昭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陌顏美目怒瞪,“我與長老頂嘴受罰,你脫不了乾係。”
顧昭昭立馬認慫,“清心咒我幫你抄。”
“這還差不多。”陌顏鬆開了顧昭昭的領口,將人推回了床上。
緒梓桑幾人看呆了。
不怕天不怕地的大師姐,在二師姐麵前這麼慫?
幾人覺得眼前一定是幻象。
飛舟很快到了宗門。
陌顏搶先背著顧昭昭回了自己的住處,美其名曰擔心師姐有事。
草芊芊幾人也一起跟過去了,生怕走晚了被四長老一頓罰。
遷機看著一窩蜂跑遠的弟子們,心中升起一陣無奈感。
弟子多且不聽話怎麼辦?
當然是找宗主告狀啊?
冤有頭債有主,誰的弟子誰負責,遷機打算這就去找重雲和陌商訴苦。
顧昭昭幾人坐在陌顏的院子裡,看起來比自己那兒寬大不少,憤憤抓起桌上的靈火咬了一口。
“你果然是丹修。”顧昭昭眯著眼睛,仿佛極端仇富。
陌顏無奈,“師弟生病的時候經常去藥閣幫忙,看的多了,自然也就會了。”
她解釋自己會煉丹,也賣丹藥,沒提自己是顏家嫡女的事。
名流第一世家怎麼會缺錢?
“藥閣的人怎麼還沒來?”陌顏輕蹙眉頭。
“芊芊去請了,大概馬上就到了吧。”阮行鳶聲音柔柔。
緒梓桑去看了看,不一會,神色凝重回來了。
“藥閣的人都去了宗主那裡,”緒梓桑麵色嚴肅,像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雲溪……”
顧昭昭剛聽見雲溪兩個字,立刻就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