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盛離開後,懷珄便抱了一隻軟乎乎的兔子出來。
紅彤彤的眼睛,和他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顧昭昭暗笑,這是抱了一個自己回來。
顧昭昭帶著笑意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取個名字。”
看了一眼軟乎乎的小兔,安安靜靜待在懷珄手心,彎了彎眉眼,接著轉身就要離開。
懷珄小心翼翼地抱著小白兔,和他一樣還是個小崽子呢。
“叫菲菲。”
顧昭昭詫異了一瞬,“你用彥雙飛的名喊這小兔子?”
等他回來看見這兔子,估計臉都要氣歪了。
“不是飛飛是菲菲,草字頭的菲,以後不愁沒草吃。”
顧昭昭笑著拎起了小兔耳朵,懷珄覺得她平時也是這麼拎自己的,不禁湧起一種同病相憐的情緒來。
他和它都落在她手裡了。
小兔子瞪著朦朧的大眼睛,有些驚恐。
“還挺肥。”
顧昭昭點評道,“不如叫肥肥呢。”
隨即惡劣一笑,“長大了還能吃烤兔肉。”
懷珄眼睛立刻就紅起來,往上蹦了蹦就要奪回自己的寶貴兔子。
顧昭昭隨手遞給他,仿佛剛剛隻是一句玩笑。
“你的兔子可是要吃靈草的,想養就自己去拔。”
懷珄抿抿嘴,沒好氣道:“帶我去。”
顧昭昭靈力一動,玉骨劍便變大數倍,這次顧昭昭沒拎著他,隻是低頭問他,“自己站的穩嗎?”
懷珄不說話,打算用現實證明自己,立刻站了上去。
“往後站站。”不然一陣風就能將一人一兔吹走。
懷珄聽話地站在顧昭昭身後,置氣般不去抓顧昭昭身後的衣服。
“抓緊了,否則掉下去我可不會救你。”
顧昭昭感受到一隻小手抓住了自己腰間的衣服,微微放下心來。
玉骨劍像脫了韁的野馬,直衝雲霄。
懷珄一下子慌了神,原本抓著顧昭昭的衣擺,改為抱著她的大腿。
這也不怪顧昭昭,她沒想飛這麼快,隻是玉骨劍自從嘗試過“飆車”的樂趣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起來,越來越快,連她有時都有些控製不住。
好在靈草種植的地方很近,也隻是驚魂了一會,便安全落地。
靈植種植的地方離藥閣很近,平時一些靈植都從這裡采摘,靈氣充足,生長的靈草也格外茂盛。
顧昭昭便蹲在一旁,看著懷珄撅著屁股費力地拔草,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顧昭昭將在山下遇見的小販送的妖獸籠拿了出來,放在一旁。
妖獸籠可隨靈力變大變小,出現在懷珄眼前時,就是一個比小兔崽大不了多少的籠子。
“可以給它當個房子。”
懷珄扭頭去看,聲音稚嫩,“我才不要把菲菲關起來呢。”
一副寶貴的不得了的樣子。
顧昭昭帶著笑意道:“不是把它關起來,這籠子是上好的精鐵打造,它在裡麵出不來,彆的妖獸也進不去。”
“能保障它的安全。”
顧昭昭十分好心地解釋。
其實她是擔心這兔子陪他睡覺被壓扁,裝在籠子裡至少能保障它活著不是。
懷珄歪頭子想了想,還是收下了。
小兔子在一旁乖乖地吃著靈草,顧昭昭正在感歎眼前的歲月靜好,突然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把顧昭昭嚇得魂都飛了出去。
“啊啊啊,我的草!!!”
來的是一個麵容俊俏的少女,頭上帶著草帽,手裡還挎著藥草籃,氣勢洶洶地看著顧昭昭。
“你們在乾什麼?!!”俊俏少女上前質問。
顧昭昭一頭霧水,“在挖靈草。”
“喂靈獸的靈草在那邊,這是草大長老新發現的新品種,好不容才種出這麼幾顆來,全被你們霍霍了。”
俊俏少女眼中閃過一抹心疼,更多的還是氣憤。
顧昭昭看了眼懷珄,他仿佛是被少女的大嗓門給嚇住了,此刻手裡拿著草一動不動地愣在那裡。
“這草既然是草木灰長老種植的靈草,我去向他賠罪,看看能不能幫忙重新培育一些。”
“嗬,賠罪?你賠罪有什麼用,這些草能恢複原樣嗎?”
“你們這些親傳能不能注意一點,彆一天到晚不修煉到處霍霍?”
“培育?嗬,你懂什麼?你會嗎,彆在這添亂了行不?”
眼前少女因為氣憤麵色潮紅,說話也一句接著一句。
顧昭昭英氣的眉眼閃過不耐煩,熟悉她的人會知道,此刻她的心情不是那麼美妙。
“嗬,怎麼賠,賠不賠得起,那是我的事,就不勞您操心了。”
“既然這草不是你種的,你也彆多費口舌,省的閃到了舌頭,當心說不出話來。”
顧昭昭冷笑道嘲諷。
原本正大說特說的少女立刻頓住了,正想進一步上前理論,這時草二長老經過,看見草芊芊正在和自己的好徒弟吵架,連忙趕了過來。
草芊芊就是之前草木灰新收的寶貝的不得了的新徒弟。
而顧昭昭是他心儀的下一代接班人。
隻是顧昭昭還沒鬆口正式和他學習丹藥與醫術。
倆寶貝眼珠子吵起來,這還得了!
草二長老頓時覺得頭大。
“芊芊啊,這就是我同你說的,還未見麵的師妹。”
草二長老開口就讓顧昭昭心煩更甚。
本不想學什麼煉丹,自己煉丹也隻是全憑愛好,她什麼時候答應了要拜草二長老為師,還要當眼前這小姑娘的師妹了?
顧昭昭瞪著草二長老,一臉震驚。
“既然是師妹,就要有師妹的樣子,什麼該動,什麼不該動,都要有規矩。”
草芊芊一副高高在上的得意模樣,輕蔑地看著顧昭昭。
草二長老一把拉過顧昭昭,小聲道:“若是你早點拜我為師,如今你就是師姐了。”
“這小姑娘雖然天分高,但比起你來還是差遠了。”
草木灰誘惑道:“加入我們藥閣,我保證,她不是你的對手,你的成就絕對在她之上。”
“不過就是一個稱呼而已,師妹師姐的有什麼區彆。”
草二長老苦口婆心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