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一出鬨劇,飛羽也無心在這兒待了,徑直的往前麵走去。
“姑娘,在下許臨安謝過姑娘搭救之恩。
“不客氣!”
飛羽一邊走一邊擺擺手,連頭都沒有回。
身後的許臨安笑笑的搖了搖頭,生平第一次遇到跟他說話連頭都不願回的姑娘。
還,挺特彆的。
飛羽剛走出路口,遇到了匆匆走過來的惜若。
“飛羽,你到底去哪裡了?我找你找了好久。”
飛羽看著一臉焦急的惜若,心裡一陣柔軟。
“追風不是找你有事嗎?你怎麼又出來了?”
惜若跺了跺腳。
“彆說了,他哪有什麼正經事……”
話說到一半,追風就拿著一束花追了過來。
他走到惜若的麵前,目光灼灼的說。
“惜若,回東陵後我們成親好嗎?”
惜若羞得滿麵通紅,立馬轉過身去。
追風又蹦到她麵前。
“惜若,你相信我,我這一輩子都會對你好的。”
惜若嗔了他一眼。
“你們男人最會騙人了,我不信你。”
追風急得滿臉通紅,一臉認真的為自己辯解。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可是世子身邊的人,你看世子那麼專一,我肯定也差不了。”
惜若還是低著頭。
”惜若,若我真的敢有二心,夫人也絕對不會放過我,夫人若不放過我,世子肯定會給我好看,你相信我好嗎?”
惜若的臉更紅了,她偷偷的看了一下一旁的飛羽。
飛羽向她擺了擺手就走了。
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他倆郎情妾意,在一起是遲早的事,她也就不添亂了。
飛羽走出了一段路,又遇到剛才那個白衣男子。
他笑笑的走到她麵前,向她拱了拱手。
“姑娘剛救了在下,在下想請姑娘吃飯聊表謝意,不知姑娘是否方便。”
“行啊。”飛羽爽快的答應了。
她肚子正好餓了,有人請她就不客氣了。
許臨安帶著飛羽去了回味軒。
剛到門口,飛羽突然停住了腳步,她對許臨安說。
“咱們去其他地方吃吧,你請我吃碗餛飩就行。”
許臨安呆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感情這丫頭以為他沒錢,在為他省錢呢,真是個好姑娘。
許臨安湊近她的耳邊,低聲的說。
“姑娘不用擔心,在下有的是銀子。”
這話一出,飛羽眯了眯眼,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許臨安,這人的一身氣質跟他的穿著確實很不搭。
飛羽明白了,這人是故意把自己打扮的普通,想必出門在外,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吧。
飛羽這下不再抗拒了,大步的踏進了回味軒。
她不客氣的點了十幾樣她最愛吃菜,長慶這個飯店最出名,這次吃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吃到,得多吃一點。
點完菜後飛羽靠在桌子上,左手撐著下巴,思緒裡全部都是菜。
許臨安皺了皺眉,生平第一次懷疑自己的魅力,雖說他的樣貌不至於驚為天人,但也能說句萬裡挑一,哪個姑娘看到他不是移不開眼。
可在飛羽這裡,他懷疑在她眼裡還不如菜單那些字好看。
待到菜上齊後,許臨安終於接受了,他在這個姑娘眼裡連菜單上的字都比不上,更彆說此時桌上的美味佳肴了。
許臨安笑笑的說了一句。
“飛羽姑娘,請。”
飛羽也笑笑的說。
“許公子,請。”
接下來,飛羽一直吃個不停,許臨安一直給她夾菜,把那些最好吃的部位,比如雞的腿,青菜的菜心,都夾給了她。
飛羽吃得很開心,對許臨安的好感倍增。
她笑笑的說。
“許公子,你真是個好人。”
被發了好人卡的許臨安也挺開心的,他終於引起她的注意了。
於是,許臨安投喂得更加積極了。
直到飛羽吃飽,許臨安都沒有吃過一口飯。
分彆之際,許臨安拿出一個玉戒指遞給了飛羽。
“姑娘救了在下,在下無以為報,送個小物件給姑娘把玩,希望姑娘能收下。”
飛羽立即推脫。
“不用客氣,你已經請我吃飯了。”
許臨安直接塞到飛羽手裡。
“這是在下的小小心意,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姑娘就收下吧。”
飛羽看他堅持,也就不客氣了,把玉戒指收了起來。
“那我就收下了,許公子,再見。”
飛羽說完就走了。
許臨安看著她的背影喃喃的說。
“飛羽,再見。”
第二天,池玥也沒有出皇宮,明天就要走了,今天得把時間留給家人。
於是,一整天的時間,池玥幾乎都被慕容淵扒著不放,不管誰來搶人都被趕走,帝後兩人也隻有在吃飯的時候多跟池玥說兩句而已。
慕容淵一直在池玥耳邊嘮個不停。
“你有時間要多來看看外祖父,到時你表哥生孩子,你一定得來知道嗎?
親戚之間要多走動,關係才會更加親密,外祖父孫字輩的就隻有你跟雲海兩個了,你們一定要相互關愛……”
池玥幾乎都在點頭。
陸湛也挺忙的,他忙著給便宜表哥洗腦。
“都說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隻要孩子一出生,做父母的都注定一輩子為他擔憂,哪怕孩子再大,再優秀,做父母的還是沒辦法全心放下。
所以說,真的不能那麼早生孩子,我跟玥兒打算好了,先享受好二人世界,等過多幾年再要孩子……”
陸湛一直長篇大論嘮個不停,說來說去就一個意思,不要那麼早生孩子。
要生也生少一點,他不想總是來北昭。
出發的這天,大家都沒有出來送,分彆總是很傷感,不要看到興許好受些,這是他們昨天約定好的。
馬車剛走出城門口,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追了出來。
“郡主,請等一下!”
孔誌堅追到池玥的車前,一臉誠懇的問:“郡主,聽說您主意多,能不能幫老夫也出個主意?怎樣才能讓寧兒不恨我?”
池玥沉思了片刻,才緩緩的開口:“這個問題……嗯,我覺得你或許可以問一下我的父親,他比較有經驗。
記住,我的父親叫池定坤。”
孔誌堅眉頭皺的可以夾蒼蠅,她父親在東陵,好遠。
待他回過神,馬車已揚長而去。
孔誌堅的腦海裡已經刻上了“池定坤”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