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
皇帝一臉嚴肅的看著公孫宏、孟廣梁、蔣維昌、宋合泛四人。
“你們身為我東陵國的肱骨大臣,行為不檢,居然去南苑尋歡作樂,該當何罪?”
麵對皇帝的斥責,四人異口同聲。
“皇上,冤枉啊!”
“你們還好意思說冤枉,老封君跟國公夫人可以作證,朕的禦林軍也可以作證。”
四人更加懵逼了,嫖娼的人怎麼變成證人了?
老封君一臉壞笑,知道他們要來抓奸,她已經早一步讓人去皇帝那裡告他們了。
“老身跟國公夫人出來散步,聽到他們四個人要去南苑嫖娼,老身是最見不得這種事了,便拉著國公夫人先到南苑,為的就是逮住這幾個不要臉的。”
池玥看著老封君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謊,心定了下來,就這戰鬥力,我方必勝。
“你倒打一耙,是你們過去嫖娼被我們知道了,我們才趕過來的。”
“就是,行為不檢點的是你們。”
……
“老身若是真的嫖娼,怎會通知皇上?這不是自找苦吃嗎?”老封君反駁道。
“你強詞奪理,明明是你們兩個不要臉的過來嫖娼。”
“是你們……”
“是你們……”
……
老封君以一敵四,雙方你來我往,吵得不可開交,都不承認自己去嫖娼。
皇帝被他們吵得頭嗡嗡叫,忍不住拍桌子,大聲喊道。
“夠了,不要再吵了!”
整個房間立馬安靜了下來。
皇帝揉了揉太陽穴,歎了口氣。
“你們四個,去南苑是事實吧?”
四人點了點頭。
“有何證據證明你們不是去尋歡作樂?”
“有,李文暉可以作證。”公孫宏毫不猶豫的端出了李文暉,希望他識趣點。
皇帝把李文暉傳了過來。
“李文暉,他們四人說你可以證明他們沒有去南苑尋歡作樂,你如何證明?”
李文暉抬起頭,四個男人凶巴巴的盯著他,那兩個女人也凶巴巴的盯著他。
李文暉頭皮發麻,這雙方都不是他能得罪的,他怎麼就這麼倒黴?早知道就不跟他們打招呼了。
“啟稟皇上,下官在路上遇到四位大人,聽他們說要去散步,之後的事下官就不知道了。”
他實話實說,做偽證是不可能的,那兩個女人也不是好惹的。
由於李文暉的口供不足以證明,最終,皇帝罰了他們四人三個月的俸祿。
等人全部走後,高全搖了搖頭。
這幾個男人到底怎麼這麼想不開?惹誰不好,偏偏去惹老封君。
彆人不知道,高全可是很清楚的,當年皇帝是在莊子上出生的,皇太後,當年的皇後奶水不足,奶娘又生病了,皇帝可是喝了好長一段時間老封君的奶,害得繈褓中的肖將軍有好長一段時間營養不足,皇太後生前總是告訴皇帝,讓他千萬彆忘了哺乳之恩,皇帝這一輩子都記得。
一般不是什麼大事,皇帝的心都是偏著的。
老封君經常去南苑這事皇帝早就知道了,她也隻是去聽聽曲而已,年紀那麼大了,也沒幾年好活了,難得有一點興趣,隻要不造成壞的影響,有什麼好說的?
吃飽撐著沒事乾,說的就是公孫宏幾個。
離開皇宮的老封君和池玥相視一笑。
“桃姐姐,還是你的主意好,略施小計就讓那幾個臭男人吃了癟。”池玥誇完老封君後又語重心長的說:“咱們以後還是彆去南苑了,免得再被人抓住把柄。”嫖娼聽起來總歸是不好的,反正池玥她是再也不去了。
“放心吧,經過今天這事兒,他們肯定不敢再輕易招惹咱們了。”老封君自信地說道。
池玥可不這樣認為,老封君他們是不敢惹,她的話,他們敢得很。
兩人邊說邊笑著離開了,仿佛剛剛那場激烈的爭吵從未發生過。
臨安縣
陸湛之前在這邊開養雞場,也是因為想不到掙錢的路子,這塊地也不適合做其他的,索性開個養雞場算了。
可能因為推銷不到位,生意一直都都很寡淡,後來又想著,香皂廠在這邊,賣不完的就自己吃,自給自足也不錯,
沒想到,這次臨安一行,生意居然如此火爆,訂單接到手軟,一口氣又開了好幾個養雞場。
最新的這個養雞場,陸湛把采薇調了過來,讓她來做教員。
采薇哭喪著一張臉,心中懊惱不已,她本可以找個不錯的男人嫁了,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結果就因為惹了陸湛,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
采薇悔得腸子都發紫了,是她太貪心了,這些位高權重的男人哪是她可以惹得起的?
采薇每天給雞喂食,還要清理滿地的雞糞和雞毛,每天都忙得暈頭轉向,身上全都是雞屎味。
今天,陸湛居然把她調到新場來做教員,聽起來倒不錯,乾的還不是一樣的活,甚至更累。
教員就是教新人怎麼養雞,怎麼清理,怎麼把養雞場做得更好?不單要教好,自己還要做的比下麵的人更好。
采薇實在是受不了了,自從自己擁有了特殊能力之後,每天都被男人寵著,她已經好久沒乾粗活了,這段時間手都長繭子了。
“世子,能不能給我安排其他工作?”采薇可憐兮兮的祈求道。
“怎麼了?你這不是乾的挺好的嗎?”每天多做一些事,就沒時間想著禍害男人了。
“能不能給我安排一些比較乾淨的事做?”
“你這樣想就不對了,勞動不分貴賤,你得端正好自己的心態,修心養性才是正道。”
采薇退了下去,還能怎麼樣?隻能繼續乾唄。
心裡卻把陸湛罵的半死,勞動不分貴賤,也不見得他來鏟雞屎。
陸湛坐在椅子上把玩著一支翡翠簪子,這是他親自挑了好久才挑到的,等過些日子回京城送給小妖精,她應該會很高興吧?出來了這麼多天,也不知道小妖精會不會想起他?
陸湛滿腦子都是池玥,這時,追風衝了進來。
陸湛瞥了他一眼。
“追風,都這麼久了,性格怎麼還這麼魯莽?你得學會像主子我一樣穩重,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慌。
“主子,夫人她……”追風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夫人怎麼啦?”陸湛漫不經心的問。
“夫人去南苑了。”
“什麼?你再說一次!”
“夫人去了南苑喝花酒,被丞相大人他們發現了……”
追風一口氣把話說完,然後提起十二分精神往後退了兩步。
再然後。
“呯!”
一個茶壺壯烈的犧牲了,就砸在追風的麵前。
追風:幸好我做足了準備,倒退了兩步。
陸湛盯著追風,眼睛都在噴火。
“她去南苑還乾了什麼?”陸湛問這句話時,聲音都在顫抖,好害怕聽到他不想聽的話。
“當時叫了兩個男妓……”追風一邊說一邊往後退,話還沒說完陸湛就在拍桌子了。
又一張桌子壯烈的犧牲了。
追風:主人剛剛還說他性格穩重,遇事不慌,他管這叫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