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煜跟宇文軒兄弟倆人在假山後麵八卦了大半天,突然聽到一陣吵鬨聲。
珍妃跟淑妃兩個又在那陰陽怪氣。
“妹妹真是個好母親,居然把一個聲名狼藉的女子塞給自己的兒子,也不知二皇子願不願意做冤大頭?”珍妃臉上滿是嘲諷。
他家兒子不要的人,淑妃居然搶了去,搞得她好像識人不清似的,想起來就生氣。
”姐姐,咱做人心胸得放寬廣點?誰年輕時沒有瞎過眼?隻要改過就是個好孩子,池娉婷我看著不錯,咱得給她個機會不是?”淑妃說的頭頭是道,言語之間毫不掩飾的諷刺珍妃心胸狹窄。
“那是,景仁殿百花齊放,就是少了一抹綠。”
“你那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本宮嘴挑,知道是酸的葡萄就不吃了,哪像你,什麼也咽得下去,也不怕吃多了肚子疼。”
“這事姐姐就不用擔心了,妹妹身體好的很。”
……
珍妃跟淑妃兩人吵得不可開交,躲在假山後麵的兩人又是搖頭又是歎氣。
“大哥,你說父皇什麼眼光?咋就挑了這樣的女人?”
“父皇也是身不由己,聽說這兩位都是皇祖母在世時挑的。”
說到這裡,兩人想到自己的處境,又開始唉聲歎氣起來。
過了好一會。
前麵終於沒有聲音了,兩人才從假山後麵走了出來。
可是,什麼情況?珍妃跟淑妃為何還站在那裡?
兄弟兩人麵麵相覷。
珍妃:宮鬥的方式有很多種,我們目前在眼神廝殺。
淑妃:吵得太久,喉嚨都乾了,不改戰術不行啊。
宇文煜跟宇文軒兩人趕緊踮著腳尖往回跑。
才小跑了兩步,就被眼尖的珍妃看到了,她大吼一聲。
“煜兒,你怎麼在這裡?”珍妃看到自家兒子跟宇文軒在一起怒火更甚了,她跟淑妃兩人鬥得你死我活,自家兒子居然跟她兒子在一起,兩人看上去似乎關係還不錯,這心情誰懂啊?
“軒兒,你不解釋一下?”淑妃也氣得額冒青筋。
她跟珍妃在開戰,她兒子居然胳膊往外拐,這心情誰懂啊?
宇文軒打了個激靈,開口說道:“孩兒在假山後麵乘涼,也不知皇兄怎麼也過來了?孩兒想著跟皇兄無話可說,就走了,誰知母妃在這裡。”
宇文煜瞥了他一眼,目光淡淡。
“這倒成了我的不是,早知二弟在此處我絕對不來,免得影響心情。”
“皇兄什麼意思?弟我本來想在此安安靜靜的做一篇文章,皇兄一來就打亂了我的思緒,我還未說皇兄影響我呢。”
“二弟若真的有才華,又豈會因為我的到來而亂了心神?真正的才子,應該能隨時隨地揮筆成章,不輕易被外界乾擾。”宇文煜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嘲諷之聲。
“哈哈!聽這話的意思,皇兄似乎對於舞文弄墨之事頗有心得,既然如此,何不讓我們開開眼界,見識一下皇兄的文采呢?”
說到這裡,宇文軒拍了一下額頭。
“哦,我差點忘了,皇兄您不過是個赳赳武夫罷了,行軍打仗才是您的專長,要您像文人墨客那樣吟詩作賦、撰寫文章,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了。”宇文軒也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哼!宇文軒,你休要口出狂言!本殿雖然不擅長舞文弄墨,但也絕非你口中所言那般不堪。
倒是你,什麼時候像個市井潑婦一般嘴巴不饒人,你又有何顏麵在此大放厥詞?”宇文煜怒目圓睜,義正言辭地反駁道。
“哎呦!皇兄可是惱羞成怒了?您若覺得弟我說得不對,大可指出弟的錯誤之處,咱們就事論事,何必動怒呢?再說了,皇兄您剛剛不也同樣用言語譏諷小弟了嗎?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皇兄又豈能責怪小弟呢?”宇文軒雙手抱胸,不以為然地回應道。
“好一個‘來而不往非禮也’!宇文軒,本殿今日算是領教了你的伶牙俐齒。你我兄弟之間,本該相互扶持、共同進步,如今卻為了一些瑣事爭執不休,實在令人痛心!”宇文煜無奈地搖了搖頭,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失望和惋惜之情。
“皇兄此言差矣!小弟並非有意與皇兄爭執,隻是就事論事而已,皇兄若真有過人之處,小弟自然會誠心佩服,但若是皇兄一味強詞奪理,小弟也不會輕易妥協。”宇文軒振振有詞地說道。
……
珍妃跟淑妃被一場舌戰繞的暈頭轉向,但還是欣慰的笑了。
這才是他們正確的相處方式。
宇文煜跟宇文軒兩人一邊吵一邊走,走到珍妃跟淑妃看不到的地方,擊了個響亮的掌。
“二弟,配合的不錯啊!”宇文煜用力地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毫不吝嗇的的誇了他一番。
宇文軒聽到哥哥的稱讚,不由得嘿嘿一笑,撓了撓頭說道:“哪裡哪裡,還是大哥的演技更勝一籌!”
於是,兩人又開始勾肩搭背。
“二弟,你不想娶池娉婷,或許可以找國公夫人幫忙。”
“你說的是陸湛的繼母?”
“正是,你可知你大哥我為何能甩了池聘婷?”
“為何?”
“那天,我被池聘婷纏的煩,想去郊外透透氣,結果呢,她居然也跑去了……”宇文煜對自家弟弟說起了那天池玥跟池娉婷兩人爭吵的事。
池娉婷喜歡陸湛這事他自然是不信的,定是她乾了什麼惹怒了池玥,才被池玥收拾了。
而他本就不喜歡池娉婷,正好借題發揮,把人家給甩了。
宇文軒聽後很是激動,緊緊的抓住自家大哥的衣袖。
“大哥,咱找國公夫人去。”
“你自己去吧,等會若讓咱們的母妃知道咱倆在一起就麻煩了。”
“也是,那我自己去。”
“彆忘了帶點禮物,聽說她最喜歡黃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