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上藥(無)(1 / 1)

沈傅湫嘴上說著不是時候,腳下步子卻不停。

他快步走到床邊,一手揪住喬拙的後衣領,將人往後拉了拉,“握著小少爺的手作甚,可彆把少爺的金軀給捏壞了。”

沈傅湫說這話時嘴角勾起,眉眼含笑,看似是在普通調侃,但笑意卻遠未達眼底。

喬拙怔愣著,握著姚謙的手沒放。

沈傅湫的視線狀似不經意地落到兩人相握的手上,他麵不改色,依舊輕淺地笑著,眼中卻無端多了幾分寒意。

旋即,沈傅湫也半蹲下身子,放下手裡的藥箱,伸手去捏喬拙的手腕,“我不是和你說過,要你時常來我這兒調養身子嗎,怎麼一直沒來找我?”

聞言,喬拙更愣了。

那日沈醫師送他回府後,就再沒來過消息,而喬拙又日日生活在大少爺姚沅帶來的威壓之下,整日裡提心吊膽的,生怕被辭退,根本沒閒心想起沈醫師曾和他說過的調養一事。

生存都成問題了,又何談質量呢。

而且……而且小白說過,不鬆,是緊的……

他回想起那天和小白呆在床上,對方在與自己耳鬢廝磨間,一遍又一遍地向自己所說的話語。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小白說一點也不鬆,還說好緊,夾著他……念及此,喬拙的兩頰不由得浮起兩片淡淡的紅雲,他覺著有些羞,明明不是該在這種場合下回憶的事兒,但他卻控製不了自己的大腦,越不願回想,小白的臉和聲音就越在腦海裡翻湧。

沈傅湫見喬拙神色不對,眼神也有些閃爍,便誤以為他是想起先前所做的“調養”才會如此。

於是沈傅湫捏住喬拙衣領的手緩慢地移開,轉而摟上喬拙的肩膀,不動聲色地把人半帶進懷中。

沈傅湫的動作很輕柔,喬拙又陷在自己的回憶裡,因而沒有察覺,但躺在床上的姚謙卻是馬上就發覺了他的小動作。

“喂喂喂,你乾嘛呢,把手放開!”

沈傅湫沒有理會姚謙,捏著喬拙肩膀的手緊了緊,“喬拙,怎麼沒來?嗯?”

喬拙被喊了名字,瞬間就回過神來了。他側著腦袋看向沈傅湫,憋了半天,也隻是憋出一句乾巴巴的“府裡有事”來。

姚謙看他們兩個旁若無人地一問一答,心裡非常不爽,立馬大聲喊道:“本少爺是傷了,但沒聾也沒瞎!你們兩個靠這麼近乾嘛?快分開!分開!”

姚謙說著,便掙紮著要起身,然而他一動,身上的淤傷也都開始跟著作痛,他顧不得那麼許多,咬著牙忍痛坐起來,揮手去打沈傅湫搭在喬拙肩頭的手。

沈傅湫攬著人沒放,手下稍稍施力,掰著喬拙的肩將他一把箍進懷裡,避開了姚謙揮來的手。

姚謙這一下子落了空,身體猝不及防地隨著慣性往前倒去。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一隻手還被喬拙握在手心裡,另一隻要拍沈傅湫的手則在半空中撲棱。

喬拙雖身子倚在沈傅湫身前,但手和心全牽在搖搖欲墜的小少爺身上。

他見姚謙身形不穩,條件反射般的就要上前去接。

沈傅湫眉頭微蹙,顯然並不認同,想攔下他。

但是喬拙異常固執,他掙開沈傅湫的懷抱,雙膝跪在地上,然後高舉起雙手托住快要從床上翻滾下來的姚謙,把他扶回床上。

“小少爺!”喬拙焦急地喚道。

姚謙差點就要脫口而出,說本少爺還沒死呢,你急什麼,卻在瞥見一旁的沈傅湫的刹那,突然福至心靈,話到嘴邊轉了個彎兒,道:“阿拙,我身上好疼。”

他以前聽曾月兒這樣叫過,現下便拿了來,也這般叫喬拙。

喬拙被他叫得一愣,不過念在姚謙是傷員,也就沒特地糾正他,心道不過是個稱呼罷了,不必糾結。

喬拙這廂默認了,沈傅湫卻是柳眉倒豎,心頭憋著一股悶氣。

他不鹹不淡地道:“姚小少爺可真是嬌貴,一點皮外傷都受不住,還要向旁人撒嬌。”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若是放在以前,有誰敢說他姚謙撒嬌,他定要把那人怒斥一通。他姚小少爺可是堂堂大男子漢,怎麼會做出撒嬌這種娘們兮兮的事情!

不過今日嘛……姚謙反駁了,就是駁的不是撒嬌這事兒。

“阿拙可不是旁人,他是我內人。”

此話一出,喬拙的臉頰瞬間變紅,“小少爺,不要亂說……”

“本少爺怎麼亂說了?我們前天晚上還睡在一張床上呢!”

豔麗的緋紅將喬拙的臉染了色,嫣紅一直蔓延到脖頸處,紅得仿佛能滴血,他局促地抓起被子往姚謙身上蓋,“您、您……”

喬拙“您”了半天,卻怎麼也說不出個下文來。

站在喬拙身邊的沈傅湫接連遭挫,一雙本該多情爛漫的桃花眼此刻危險地半眯起來。

他出手攔下喬拙,淡聲道:“不用幫小少爺蓋被子,他要換藥了。”

言罷,他便上手去脫姚謙的衣裳。

姚謙立馬揪住自己的衣襟,十分戒備地道:“你乾什麼!”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換藥。”

“你把藥放下,本少爺自己換!”

沈傅湫冷冷地刮了姚謙一眼,“昨天上藥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說自己來?”

昨天姚謙被抬回自己屋的時候,疼得隻會嗷嗷叫喚,根本分不出神去關心是誰給他上的藥,但今天可不一樣,不光是身上敷了一晚的藥膏沒那麼疼了,還因為旁邊站著的人不同了。

姚謙瞟了眼喬拙,難得露出稍顯扭捏的神色,“本少爺自己來。”

沈傅湫在心裡冷笑,一眼看穿姚謙的心思。

“喬拙,你跟我來,我有事要交代給你。”

沈傅湫說完,轉身就往屋外走,喬拙跟了上去,臨出門前,還扭頭瞧了眼躺在床上的小少爺。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看清,門就被沈傅湫闔上了。

沈傅湫簡單吩咐了喬拙幾句,要他去打盆熱水、再拿塊巾帕來,還順道摸出一塊玉牌,丟給喬拙。

“這是?”喬拙疑道。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醫館的東西,曉選也有一塊。你掛到腰上,姚府現在有些亂,進進出出的人很雜,要是有人問起你的身份,就說是我的學徒。”

喬拙蹙起眉頭,不明其意。自己分明是姚府的下人,為何在姚府被人問起,卻要說是沈醫師的學徒?

沈傅湫知他心中有疑,但隔牆有耳,不便說得太明。

沈傅湫抬手撫上喬拙的側臉頰,用指腹重重地來回摩挲了幾下,垂眸道:“到時你自會知道為何。現在就照我說的做,我總不會害你。”

“嗯……我知道了。”喬拙訥訥地點頭。

沈傅湫輕笑一下,拇指在喬拙的唇邊徘徊,眼底斂有湧動的暗潮,但他終是沒有再進一步動作,隻是輕輕捏了一記下唇瓣,隨後挪開手,拍拍喬拙的肩膀,道:“去打水吧,我去給姚謙上藥。”

這之後,姚小少爺的屋子裡連連傳出殺豬一般的嚎叫。

喬拙打水回來,聽見姚謙的慘叫也沒有進去,隻是端著盆站在屋外等候。

沈醫師同他說,上藥時得大力一些把淤血揉開,才能充分吸收藥效,恢複得更快,而且姚小少爺要麵子,不想讓旁人瞧見自己喊叫的模樣,所以要他在門外候著,等姚謙消停下來後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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