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他們幾人的分貝還真沒大到邢舟說的那個程度。
平常也沒見他要求這麼緊,今兒晚上是怎麼了。
“邢哥,這才幾點啊。”鄭寧澤邊說著,下巴邊往窗口的方向抬了抬,“而且就我們這點兒動靜,樓下八仔叫幾聲都比我們聲兒大。”
邢舟偏過視線瞧他,“你和狗比?”
鄭寧澤:“……”
這話讓彭焰樂得前仰後合,“可彆說,我還真就知道邢哥怕咱們吵哪門子的民。”
賣關子的勁頭讓魏哲來了興致,“彆光吊著人啊,說來聽聽。”
“要我說啊…”彭焰故意拉長了聲線,斜著眼笑眯眯地瞥邢舟那張冷臉,“肯定就是為了隔壁那個桑暮。”
“桑暮?”魏哲重複了聲,“她誰啊?”
“可不就是讓咱邢哥頭疼的那個新鄰居嗎,之前和你們提過。”
聽了彭焰這話,魏哲反應了幾秒,忽而恍然大悟般,“不會是剛才門口那姑娘吧!”
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鄭寧澤手掌拍了下桌子,“我說呢,這一梯兩戶的,邢哥一個人住了這麼久哪兒來的姑娘,我這腦子,都沒反應過來!”
“剛才那個女孩兒我可看仔細了,賊漂亮。”許梓瑤說起這個來瞳孔都發亮。
魏哲曲著手指敲了敲許梓瑤的額頭,無語道:“怎麼一天到晚的尋摸漂亮姑娘,你還記得你有我這個對象?”
“人家看著賞心悅目,你看著隻能讓我來氣。”許梓瑤朝魏哲做了個鬼臉,把魏哲氣得齜牙咧嘴。
相比他們的哄鬨,紀禾始終沉默地坐在那裡。手中的酒喝了一半兒,纖細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貼著瓶身磨蹭,並不參與他們的話題。
在社會上磨礪了幾年又進了生意場,紀禾的情緒向來維持得穩定。
沒有太大的起伏,性子隨和大方,懂交際也不會輕易讓人看透。
此刻她隻是靜靜聽著彭焰他們的話,臉上帶著清淺的笑,像是在認真傾聽,隻是偶爾偏向身側男人的眼神,還是暴露了她隱下的不安寧。
幾個人還沒說個兩三句,邢舟又開了口,這次語氣帶了些警告。
“得了,少瞎猜,吃你們的。”
彭焰的興致一點沒消,聽他這話後好奇心更強。他灌了口酒,身子更往邢舟那邊靠,“邢哥我問一句,您不會真要趕人姑娘走吧?”
“趕人走?”魏哲疑惑道:“這又是我們不知道的什麼事兒?”
一連幾個問題,邢舟都沒答。
就連彭焰這個曾經得到過數次肯定回答的老問題,此刻也猶豫在心底。
真的讓她搬走嗎,邢舟的拳頭攥了攥,堅硬骨骼反複磨蹭。
好像有點不痛快。
可能最近一連加了好幾天班的緣故,雖然辦公室還沒叫苦連天,但是各個的黑眼圈大的能脫到地上擦地板。
挑了個工作日的晚上,下班後周齊組織大家團建,所謂團隊力量是需要凝聚的。
好不容易不用加班,還有免費的晚餐吃,除了還要和領導社交這件稍有瑕疵的事外,大多數人樂得自在。
周齊的整個團隊都比較年輕,一群人在一起也不算拘謹,即使是部門團建,也不會有什麼冷場的時候。
桑暮還沒完全適應這種場合,除了組內的同事之外,部門其他組彆的同事她大多不認識,更多時候是專心填飽肚子,並不參與他們的聊天打趣。
有會來事兒的男生已經在包廂內到處跑著敬酒,邊喝邊說些客套話。
原以為團建也就是吃頓飯的功夫,誰成想飯局過後有人提議去酒吧來第二場。時間還早,地方就在公司附近。等到十點半之後出來打個下班卡,能多一頓夜宵餐補和加班費,第二天還可以晚來半小時。
金錢加睡懶覺的誘惑顯然很大,沒人拒絕這個提議,桑暮就是有心想回家也不好意思當特殊的那一個。
昏暗的光線和辛辣的酒氣刺激人的感官,音樂的震動聲好似能擊穿人的耳膜,讓神經每一分每一秒都保持高度集中的狀態。到處都是哄鬨聲,硬生生擊碎桑暮吃飽喝足後那滋生出的一點困意。
她不會喝酒,拿著杯果汁坐在最邊上。有人組織玩遊戲,她也隻是時不時參與下。從島沒有勸酒文化,對於團建的大多數人來說都再好不過。
有些不會喝酒的玩遊戲輸了也就抿幾口度數低的,主要圖個樂。
幾局遊戲下來,桑暮也不可避免地喝了點。
這段時間的工作強度高,休息不好,時間晚點兒就容易疲倦。桑暮貼著葉檸靠在沙發上,後肩酸累。
見著桑暮有點發蔫兒,葉檸怕她聽不到,偏頭湊近她耳朵,“是不是累了?要不我陪你先回家吧。”
葉檸是能喝酒的,她性子外向,能看得出正玩兒得高興。而且沒多久就到十點半了,現在一走,快樂沒了錢也沒了,得不償失。
“不用不用。”桑暮把手擴在唇邊,“我還好,你先玩兒著,我去趟洗手間。”
“行,我陪你。”邊說著,葉檸便要把酒杯放下去拉桑暮的手。
“你快坐著吧。”桑暮按住葉檸,笑道:“就那麼一段兒路,我自己去就行。”
酒吧人多,光線不清楚,葉檸還是有些不放心,“不行不行,我還是陪你去吧,到時候你迷路了我在這地兒掛尋人啟事都沒人能看得見。”
桑暮被葉檸這模樣逗得夠嗆,再一次拉住她,“你快坐這兒吧,我馬上就回來。”她偷偷湊過去和葉檸說:“順便去透口氣,這裡麵太悶啦。”
聞聲,葉檸看著她總算鬆了口,“行吧行吧,你早點回來,手機一直開機哦。”
“好嘞。”
這點兒的酒吧人多,桑暮出來後貼著牆邊走直接去了電梯間,打算去樓下吹吹風順便買包水果糖。
走廊裡有喝醉的人抱著同伴又哭又鬨,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哭聲好像比裡頭的音樂還要大幾分。
桑暮繞過人群快步走進電梯口,正好趕上電梯門開。
人群烏泱泱擠進來,桑暮站在角落的位置,占著一小塊兒地方。
她左前方站著個男人,站姿歪歪扭扭好像隨時都會摔倒。電梯內空間有限,男人身上的酒氣一股腦灌進鼻腔,熏得桑暮皺起眉毛。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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