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第三十章。
褚簡昭停在原地,看著顧靖南摟著殷淳於上了車。
那一瞬間他心裡的不痛快都不能用語言描述了。那句話說得真對,女人就是犯-賤。
那個畜-生現在裝得用情至深,她就把以前受過的罪全都忘了。真是個傻-逼。他怎麼就喜歡上了這麼個傻-逼的女人。
褚簡昭這會兒已經完全沒有跟她和好的心思了。他就不信這個邪了。這個世界上哪裡有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這種事兒的。
殷淳於自己願意往屎-坑裡跳,他也沒必要攔她。愛怎麼樣怎麼樣。
滾他麻痹的。日子不是一樣要過?
殷淳於被顧靖南送到醫院、包紮過傷口之後,醫生又給她開了一大堆藥。交錢取藥都是顧靖南幫她弄的,當他把藥遞過來的時候,殷淳於習慣性地對他說了聲“謝謝”。
顧靖南看著她額頭上的紗布,很大的一塊兒,隱隱地還能看到些滲出來的血滴。他又問:“是不是上班的地方有人欺負你了?我剛才問過醫生了,她說你這個根本就不是磕的。”
殷淳於這個時候情緒已經平靜了很多,對於顧靖南過分的關心,她並沒有為之動容。
揚了揚嘴角,殷淳於對他說:“我的事情我自己心裡有數的。剛才謝謝你。今天晚上我就不和你一起過去了。你路上小心。”
平靜地說完這句話之後,她便準備轉身離開。
顧靖南無言以對,加快步伐走到她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我送你回去吧。你這個樣子一個人坐地鐵不安全。”
“不用……”殷淳於想都沒想就拒絕。她現在真的不想和顧靖南有太過頻繁的接-觸。
“行。那我不為難你了……”顧靖南歎了口氣,“你打車回去吧,我看著你上車了再走。”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殷淳於還能有什麼辦法。值得慶幸的是,剛出醫院沒幾分鐘就打到車了。
顧靖南看著她頭也不回地上車,一直到車走遠了才回過神來。然後他突然有一種從來沒有了解過殷淳於的感覺。
他一直覺得他們兩個人從小就認識,殷淳於的性格他了解得一清二楚。可一直到離婚之後,他才發現她好像不是那樣的。
在顧靖南記憶裡,殷淳於一直是屬於那種逆來順受型的。沒有主見,隨波逐流。從小到大她基本都是按部就班照著父母的安排走的路,他們結婚之前他說了一句想讓她在家做全職太太,她就答應了。
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是這樣。唯唯諾諾,彆人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到了今天,顧靖南才知道她的內心有多封閉。
大概是他真的傷害到她了吧。
想到自己之前做過的那些事情,顧靖南就懊惱不已。前二十多年走得順風順水,他才會那樣盲目自信。
這次家裡出了這種事情,他一下子就悟到了很多道理。
從醫院回住的地方大概要半個多小時,再加上這會兒晚高峰,路上堵得厲害。所以殷淳於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打車費花了一百四十多。殷淳於雖然嫌貴但還是如數地給了。
額頭上的疼痛沒有減輕過,風迎麵吹過來的時候更是疼得厲害。殷淳於特彆沒出息地疼哭了。
回到家之後她就睡覺了。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還好明天是周六。要不然她就得掛彩去上班了。
這天晚上,殷淳於又做了一晚上的夢。夢裡都是褚簡昭。
不過夢的內容很不美好。因為夢裡的褚簡昭,比這幾天凶-殘多了。
殷淳於被嚇醒的時候,出了滿身的冷汗。
如果不是額頭上的疼痛提醒她,她大概會以為夢是真的。
褚簡昭真的是硬生生地惦記了殷淳於一個晚上。他已經好幾年沒有過這種一整夜不睡的情況了。
年紀越來越大,他已經沒了二十多歲時那種通宵以後還能繼續興-奮一整個白天的精神頭了。
抽完最後一口煙,褚簡昭把煙頭扔到了地上。
地上密密麻麻地扔著很多煙蒂,煙灰更是散得到處都是。褚簡昭看到的時候,立馬就暴躁了,一腳把旁邊的椅子踹得老遠。
操-他媽的。什麼東西。
不就是個女人,他怎麼就非得因為她糟-踐自己的身-子。
褚簡昭站起來,披著外套昏昏沉沉地走到了臥室,倒頭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了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睡醒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幾點了。
褚簡昭隻覺得太陽穴-脹-得厲害,抬起手來揉-了幾下之後,就被手機震-動的聲音打斷了。拿起來看了一眼之後他才接起來。
“簡昭,你在忙嗎?”電話那邊的徐美旋問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打擾到他一樣。
褚簡昭聽到徐美旋的聲音之後才想起來那天說的請吃飯的事情,“沒有,剛睡醒。今天晚上請你吃飯,你想去哪裡隨便挑吧。”
“嗯……”該說的話都被他搶著說了,徐美旋一時間也找不到話題了。約了一下時間和地點之後,就掛電話了。
褚簡昭打完這個電話之後才看到手機上的時間,操,他竟然從早上七點多睡到了下午四點半。
………
徐美旋來之前去了一趟醫院給褚簡昭拿藥,她怎麼都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碰上殷淳於。
很顯然她也看見她了,她們兩個人目光撞在一起的時候,殷淳於趕緊就彆開了頭。
徐美旋這才注意到的她額頭上的紗布,還有她手裡拿著的消炎藥。
大概是磕破頭了?
徐美旋本來沒準備上去和她說話的。但是想起來褚簡昭這幾天的不對勁兒,她還是沒忍住,拿了藥之後就擋在了殷淳於麵前。
殷淳於沒想到徐美旋會這麼直接地攔住她。那一瞬間她是有些尷尬的。就好像是被正室逮到的小三一樣。
雖然褚簡昭和她說過跟徐美旋隻是過去式,但是殷淳於心裡始終都有個疙瘩沒有解-開。
她平時聽公司裡的同事們說徐美旋這個名字都會不舒服,更彆提和她麵對麵了。
“殷小姐,你彆誤會。我沒有惡意。”
看到殷淳於驚慌失措的表情,徐美旋以為她誤會了什麼,於是趕緊跟她解釋:“我隻是想問問你……簡昭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徐美旋沒有直接問她“你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因為她知道。這樣問的話,就代表她已經間接承認了他們的關係。
徐美旋的語氣很自然,很親昵。可是殷淳於卻覺得她話裡有話。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回複她:“對不起……我不知道的。”
“哦……這樣啊。”徐美旋有些失望地點頭,“前幾天他回家吃飯我就發現他有點不對勁兒,問來問去他都說沒事兒。但是這幾天他心情還是不好……我正要去和他吃飯,想好好安慰一下他。不好意思啊。剛才有點病急亂投醫了。”
回家。吃飯。安慰。
聽著徐美旋滿臉幸福地說出這幾個詞,殷淳於拎著背包的手揪得越來越緊。
她早就該知道的。褚簡昭和徐美旋的關係沒有那麼簡單。
公司裡的那些傳言和八卦肯定不會是空穴來風。
是她太傻了,才會相信褚簡昭那幾句簡單的解釋。
怪不得他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那三個字。怪不得他每天叫她老婆,卻從來不給她婚姻的承諾。
怪不得他們分手之後,他轉身就能去找彆的女人……
嗯。原來他有女朋友的。就是徐美旋。
“殷小姐?”徐美旋見她一直抿著唇不說話,臉色越來越白,忍不住出聲叫了她一句。
“你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再上去看看……”
“……不用的,我沒事。謝謝。”殷淳□□速地打斷了她的話,然後連一個招呼都沒有打就轉身離開了。
她走得很快,中間有好幾次都差點絆倒。但是這並沒有讓她慢下來。
徐美旋看著殷淳於跌跌撞撞的樣子,凝視了十幾秒之後就移開了視線。
殷淳於今天是出來換藥的。醫院離家裡有點遠,她換乘了三趟地鐵才過來。
如果知道會在這裡碰見徐美旋。她寧願傷口腐爛也不會過來換藥。站在地鐵上,殷淳於特彆不爭氣地哭了。而且怎麼忍都忍不住。
擦掉、落下、擦掉、落下。無限循環。從來就沒有這麼委屈過。
在認識褚簡昭之前,殷淳於真的沒有覺得自己是一個愛哭的人。身邊也沒有人說過她愛哭。
她是屬於那種寵-辱不驚的人,被罵了被誇了都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看到顧靖南出-軌的時候,她也隻是哭了那麼幾分鐘。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哭得泣不成聲,怎麼忍都停不下來。
甚至肩膀都是一抽一抽的。她覺得自己好沒出息啊。
因為褚簡昭不要她了,所以她哭成了這個樣子。真的好沒用啊……
褚簡昭說分手的時候,殷淳於真的覺得他是在說氣話的。可是褚簡昭之後的反應告訴她:他很明顯就是動真格了。
她知道這件事情還有之前的很多事情都是她不對。她願意認錯的。
就是在他說了分手之後的那幾天,她有過無數次和他認錯、道歉或者是主動討好他的衝-動。就在她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設的時候,褚簡昭卻把彆的女人帶到了辦公室。
那個時候,她就退縮了。
她從來不是一個有自信的人,也沒有那些女強人的自立自強。
知難而進對她來說是一件太過奢侈的事情。
知難而退,才是她的生存守則。
所以,這樣一個難以駕-馭的男人,她不要了。
回去的路上,殷淳於做了兩個決定。
第一,辭職。第二,把褚簡昭從記憶裡刪除。
念書的時候,一位老教授曾經這樣說過她:孩子啊,你的內心太封閉了。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嗎?你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麼嗎?你要學會敞開心扉,這個世界才會把美好饋贈給你。
當時她年紀小,不理解他的意思。後來經曆得多了,她大概懂了一些。
或許真的是這樣吧。是因為她把自己關得太嚴實,所以才總是看到這個世界的不美好。
徐美旋很細心地發現褚簡昭今天臉色很難看,因為他的眼睛是腫著的。眼裡還有特彆多的紅血絲。看著就像是剛剛通宵過的人一樣。
雖然他戴著眼鏡,但是徐美旋還是把他的憔悴看得一清二楚。
她現在基本已經確定,褚簡昭這幾天的反常是因為跟殷淳於鬨了矛盾。應該很嚴重。
“我看你這幾天好像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徐美旋關切地開口問他,“眼睛腫得這麼厲害,昨天晚上是不是熬夜了?”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心情不好了?好得很。”
褚簡昭冷冰冰地回複她,“啥事兒沒有。”
這是徐美旋第一次從褚簡昭嘴裡聽到這種賭氣的話。
就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跟他的形象完全不符合。
在徐美旋心裡,褚簡昭一直是個特彆有手段有城府的男人,他脾氣雖然不好,但是絕對不是像彆的男人一樣無緣無故就怨天尤人的。徐美旋最喜歡的就是他的這一點。
“……好吧,你心情好的好。”徐美旋應付了他一句之後就引出了接下來的話:“剛才去醫院給你取藥的時候碰到了你的員工。我還和她聊了幾句呢。結果她跟你的回答是一樣的。”
“員工?”聽到這兩個字,褚簡昭最先想到的就是殷淳於,於是他下意識地就出聲反問。
“是你辦公室新招的那個秘書呀。”徐美旋笑著說。
“抱歉,好長時間沒見了。我都忘了她叫什麼了。我看她好像是受傷了在換紗布。等藥的時候順便聊了幾句。一問三不知啊。”
褚簡昭冷哼了一聲,不屑地說:“你指望一個傻-逼知道什麼東西。”
徐美旋:“……”
她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褚簡昭竟然會罵一個女人傻-逼?太不科學了。
褚簡昭這幾天處於肝火旺-盛期,隻要一提起來殷淳於的名字就會發怒。
昨天晚上他通宵在那兒跟個傻逼一樣坐了一晚上。
一整夜他都在反問自己,到底喜歡那個女人什麼了。
長相一般,身-材雖然不錯,但是他見多了比她身-材好的了。沒腦子,還給彆人當過老婆,軟弱好欺負,又是個愛哭包。
沒能力、沒本事、上不了台麵就算了,回家了也不讓人舒心。
把殷淳於的缺點一樣一樣地數了一遍之後,褚簡昭隻得出來一個結論:麻痹的。他絕對是瞎了眼了。要不然就是被她下了什麼迷-魂-藥。
這種不識好歹又沒優點的女人,他當初看上她的時候肯定是被什麼不乾淨的玩意兒附身了。
媽的,徐美旋這麼風-騷這麼主-動,又漂亮又聰明,他偏偏要去喜歡一個傻-逼!
操!他簡直是比傻-逼還傻-逼……
殷淳於周末兩天都是渾渾噩噩地度過的。
正經飯沒吃過一口,餓了就煮泡麵吃,吃到一半就吃不下去了,隻能倒掉。
心情亂糟糟的,不管怎麼轉移注意力都沒用。滿腦子都是褚簡昭和徐美旋。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一,殷淳於沒精打采地來到了公司。
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她深吸了一口氣,將周末打印好的辭職報告書從包裡拿出來,然後才推門進去。
因為沒有工作過,所以殷淳於對辭職的流程也不是很清楚。
這份辭職報告是她昨天在網上搜了然後打印出來的。中間稍微改了一下。
本來不想走到這一步的。誰知避無可避。
她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很笨很傻,反應慢也不善交際。離開這裡再找一份好工作是難上加難。
不過沒關係,她寧願去超市做售貨員或者收銀員,再不濟就去做清潔工。反正是不願意再留在這裡了。
讓她看著褚簡昭和彆的女人親-熱,她做不到。
褚簡昭聽到開門聲之後就知道是她過來了。
有一件事情他一直沒告訴過殷淳於,全公司上上下下,就她一個人進來辦公室的時候不需要敲門。以前不是沒有過在那個小辦公室辦公的行政秘書,但是他們進來的時候一樣得敲門。
從剛一開始,他就給了殷淳於一個獨一無二的特權。
但是,她從來沒注意過。
看到殷淳於滿臉膽怯地走到辦公桌前時,褚簡昭先是看了一眼她額頭上包紮著的傷口,之後才不耐煩地開口問她:“怎麼。有事?”
“……有的。”
殷淳於顫-抖著手將辭職報告放到了辦公桌上,“對不起……我想、想辭職……麻煩您了……”
褚簡昭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是也沒誇張到不識字的地步。
那麼大的幾個字,他是瞎了才會看不見。
嗬嗬……這就忍不了了,前腳剛跟那個畜-生和好現在就要辭職了是吧?
“辭你-媽-逼!”褚簡昭直接把那幾張紙從中間撕-開,扔到了地上。
然後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幾步走到了她麵前。狠狠地捏住了她的肩膀。那眼神,就像要把她拆-骨-入-腹似的。
殷淳於嘴唇發白,驚恐地看著他:“……好疼,你放開。”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就這麼多啦。其實也不少了吧。十點半下課回來就開始寫了。一直寫到現在。準備去買午飯吃。如果有bug大家可以告訴我哈。我回頭修改。
2淳好可憐。我舍不得虐她了怎麼破。感覺昭哥要分分鐘撕了她的節奏。哎。說我家女主傻笨呆蠢愚鈍軟包子懦弱我都可以接受的0-0不要說她犯-賤嘛。明明是昭哥犯-賤多一點…
快用你們的鮮花撫慰我碼字到抽筋的手吧⊙3⊙
昨天的留言下午回複。愛你們。
霸王票我要給你們生猴子(* ̄3)(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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