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講講我的過去吧,我以前其實......”
“算了,和你攤牌了,我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哦!”
視頻裡麵,薑茶穿著白色的婚紗,對著鏡頭笑的一臉俏皮。
“我其實是另一個平行時空的普通人,我和雨彤從小就認識,一起上幼兒園,一起上小學,一起上初中,一直到大學畢業就沒怎麼分開過,後來還進了同一家公司,甚至一起來到了這裡,我們關係很好,說是閨蜜,其實已經和親人差不多了。”
她似乎是想到哪說到哪,意識到在這個環節總提彆人不太好,怕自家老公吃醋,連忙換了個話題。
“嘖嘖,不說她了,現在她心裡也有更重要的人了,如今在我眼裡,當然是你最重要啦!”
她最擅長甜言蜜語了,這個裴泠軒深有體會。
“在我小時候,父親就去世了,母親又經常不在身邊,所以我特彆希望有一個人能一直陪著我,嗬護我,永遠愛我。”
“剛開始見到你的時候,你各種排斥我,警惕我,將我傷的體無完膚,我那會確實挺討厭你的,但我心裡一直有一股不服輸的勁,我就覺得我一定要征服你這個刺頭。”
“在我們那裡,這種行為應該會被稱之為舔狗吧,這個世界好像還沒有這個流行詞呢,總之我當你的舔狗很多年,終於在兩年前轉正了。”
“在一起後,感覺還是有些累,因為你太習慣我對你的好了,總覺得我離不開你,仿佛我人生的意義隻有你.......”
薑茶的眼裡有一絲難過,但很快又揚起了笑臉。
“雖然確實如此啦,但我也希望你能學著多愛我一點.....算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相信這個時候我們已經在一起很多很多年了,能成為如此恩愛的老頭老太太,就足以說明我們是天生一對了!”
“裴泠軒,我愛你!甚至勝過我的生命!”
“從此刻起,我再也不管什麼係統任務了,我以後都會留在你的身邊,除非......除非你不要我了!”
“但我相信不會的吧,畢竟,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
“嘿嘿!就這樣了,老頭子,祝我們下輩子還能相守到老!”
“........”
視頻最後一個鏡頭緩緩的拉到了他們的婚紗照上,定格在那對新婚夫婦幸福的笑臉上,三秒後瞬間黑了下來。
結束了。
裴泠軒已經哭的不能自已,他不敢想象她到底受了多少的委屈,才會徹底放棄自己。
徹底否決之前那麼愛他的自己。
裴泠軒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隨著視頻的結束,那股力量愈發強烈,幾乎要將他的靈魂從體內擠出。
他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四周的寂靜仿佛在嘲笑他的無助。
空氣中還殘留著奶茶的香氣,那曾是溫馨與幸福的象征,現在卻成了最尖銳的刺痛。
他的眼眶濕潤視線模糊,喉嚨也慢慢緊縮,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著玻璃碎片,痛苦而艱難。
裴泠軒感覺自己被遺棄在了一片荒蕪的情感沙漠中,沒有方向,沒有希望,隻有悲傷和悔恨,還有無儘的孤獨。
……………………
m國,華北街區咖啡館的豪華包間裡。
薑茶忍不住摸了摸胸口,總感覺有一些悶悶的。
她捧著奶茶喝了一口。
咖啡太苦了,加糖也有一股苦味,喝了晚上還容易睡不著,於是她就讓自己的保鏢出去給她買了一杯最便宜的珍珠奶茶。
嗯,還是這個味道好喝。
喝完感覺胸口都不悶了。
“小茶?”
正捧著奶茶低頭戳裡麵的小珍珠呢,就聽到了一聲久違的喊聲。
薑茶抬頭看去,對麵一中年男人杵著一根龍頭拐杖,花發皆白,臉上還留著大半的絡腮胡子,看不清神色的朝她走來。
包間外麵,金毛卷發的俊美男人看到房門被關上後,放輕腳步準備湊上耳朵去偷聽。
“啪!”
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然後被藍發少年硬是拉拽著來到了外麵的座位上。
“嘶!凱特,你有必要這麼狠嗎?”
聞庭嶽揉了揉自己肩膀,一臉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切,要是被我父親發現了,你死沒關係,可彆帶上我!”
凱特招呼服務員給他們上了兩杯斯塔巴克,“記得,父親麵前隻能喊我中文名,不能叫凱特。”
“行,小遠子~”
聞庭嶽慢悠悠的攪拌著麵前的咖啡,調笑道:“你一個金融學霸提前畢業,準備開娛樂公司的事你爸知道嗎?”
“嗬,小嶽子,你又好到哪去,天天被催婚,還被家裡人下藥送到相親對象床上的感覺如何?”
“.......”
兩人互相戳刀子,最後都臉色鐵青的休戰了。
凱特,也是戚致遠,從小就是個叛逆少年,奈何智商也高,除了父親戚善,家裡沒人治得了他。
十二歲那年發現自己喜歡看彆人演戲後,就天天鑽劇組玩,直到十三歲那年被人害的落水後,他的導演父親就不再讓他進娛樂圈了,大學誌願都硬生生改成了金融行業。
雖然都是高分畢業,但他一點都不快樂,他很羨慕父親能指揮著全組的人乾活,然後拍自己想拍的電影,就算票房稀碎都沒關係,隻要開心就好。
他想賣掉這棟母親給他留下的莊園也是為了逃離父親的掌控,創辦屬於自己的娛樂公司,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拍什麼就拍什麼,就好像在操控一群人演出一個小世界,演出另一個精彩人生。
“小遠,你之前說的那個和我老板長得很像的姑娘.......她真的死了?”
沉默了好一會,還是聞庭嶽率先開了口。
他們因為家族關係相識多年,雖然不常見麵但早就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了。
戚致遠比他小九歲,但智商卻高出他許多,十八歲就從京大畢業,是他們圈子裡的神童。
“當然啊,她死的時候鬨得可大了,不過我也很懷疑,兩人長得也太像了,中文名還都一樣,甚至都認識我父親,這也太湊巧了......”
戚致遠摸了摸一下自己的藍色短毛,忽然問道:“你這麼好奇,難道是對裡麵那個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