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一路顛簸,便想煮些新茶來給雲姨和翱哥哥品鮮。”趙亦晴紅著臉,委婉的的回答道,又給他斟了一杯。
“原來是翠眉甘露?”他淡淡一笑,把名字暗暗的記下了。此茶口感甚好,晚些時候,倒是可以托人去西域帶一些回來送給曉蕾。
“這茶確實極好,也晴兒難得你這麼賢惠!可惜就是有人不懂珍惜!”雲姨拉過她的手背,親熱的拍了拍,語畢,又若有所思的望向旁邊的侄兒。
他放下茶,麵對這樣的話,已經可以做到聽而不聞了。
在離洛鄉還有三天的車程的時候,雲姨突然聲稱自己不舒服,懨在床上,再也不肯離開客棧半步。
第二天,一隊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秦國軍隊把客棧圍了起來。雲姨聞訊不驚,反而大喜。立即病愈起床,興衝衝的下樓,卻在見到來人的時候,臉色猛的一變,烏雲密布。
他和林德在樓上,擠在一群看熱鬨的食/住客堆裡,望著樓下漸漸有些失控的情景,暗握著劍,“林德,你讓其他人混在這些住客裡,想辦法乘亂逃出去!”
林德得令,點點頭,立即拍了拍他們身後的幾個護衛,拉著他們擠向身後的人堆了,隱入嘈雜的人群裡。
這是一間頗有規模的客棧,食客加上住客浩浩蕩蕩的三四百人,被突如其來的秦兵逼著擠在一起,自然有人開始心浮氣躁的大罵起來,其中不乏有很多是提刀拿劍的江湖草莽。兩方本就火藥味十足,加上天下第一莊的幾個護衛從中再煽風點火幾下,自然有人忍不住大打出手,周圍的情況忽然混亂一下子起來,他從人群中躍起,乘勢攻向扣住的雲姨的那個滿臉胡須的大漢。
他本以為胡須大漢會避過這一掌,想不到他竟結結實實的一掌對上了。
這本是虛招,力度隻是泛泛,對大的內力也隻是一般。然而他卻在落地的時候,胸口一熱,吐了一大口血,他心裡微微一驚,連忙調了一下內息,卻發現內息經過剛才一動,已經雜亂不堪,他越是想提氣調理,身體越是背地而馳。
中毒了?他看了一眼地下自己吐出的血水,迅速為自己切脈。
“翱兒……”雲姨掙開鉗製住自己的男人,快步向他奔來,剛跨出幾步,也嘩的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他立即上前把雲姨扶住。
周圍的人群走的走,死的死,已散儘清場,隻剩下圍在周圍的秦國士兵和他們這幾個站著食堂中央的人物。
“傅立呢?你們把他怎麼了?”雲姨朝著胡須大漢喝道。
“傅立?你說你那老相好啊?”胡須大漢嗤笑一聲,拍了拍手。後麵送來一個布袋,他往地上一丟,一個滿臉汙血的人頭從布袋裡滾出來。
“傅立?”雲姨慘叫一聲,忽然跪了下來,哭著伸手要去抱人頭。他一把扯著她,不讓她靠近,告知道:“人頭上有毒!”
她一怔,才轉過身子望著同樣唇角帶血的侄子,淚眼朦朧的沙啞道:“翱兒,我們什麼時候中的毒?”
他搖搖頭,也覺得這毒中得十分蹊蹺。
“六皇弟,許久不見了!”一個聲音從胡須大漢身後傳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走上前,胡須大漢立即躬下半截身子,搬過一張凳子,恭敬的請來人上座。
“秦煒……”雲姨的情緒平穩了許多,望著來人,似乎也有些了然,她冷笑道,“堂堂的秦國四皇子,什麼風兒把你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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