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推出門去。
然後,“砰”的一聲,關門;“喀嚓”的一聲,反鎖起來。
留下,門外那個某名奇妙的吃了一臉閉門羹,樣子驚訝又鬱悶的裴曉蕾。
“啊!”裴曉蕾腦袋一激靈,猛的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便又去拍行文的門,大聲道:“行文啊,你今天還沒有漱洗呢!”
“今天不洗了!”沉沉悶悶的聲音傳來,像是燜在被窩裡,然後,屋裡一暗,油燈滅了。
裴曉蕾一怔,搖搖頭,一下子也拿這個不講衛生的家夥沒辦法。在門外站了一會兒,見是裡麵依然沒有動靜,腦袋一偏,想想算了,由他吧。便轉身想回自己的房間,正在此時,忽然屋裡低低的又傳來一句沙啞的聲音:“我,我等會兒洗,你先睡吧!”
眉目一皺,她又敲了敲木門,焦慮的問道:“你怎麼了,聲音怪怪的,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我沒事,你自己先歇息去吧,不用管我!”行文回了她一句,便再也沒了聲響。
裴曉蕾在門外又輕輕的喚了他幾聲,裡麵依然安安靜靜的,她無奈的歎了口氣,便也就由著他了。
第二天,一大早,三嬸就已經在外頭候著了,她拖著細軟出門,本想同行文告彆一聲的,誰知道他今天特彆賴床,叫了好他幾聲,他都迷迷糊糊的,樣子似乎還困得很。想了想,她便也就算了,留著張紙條,出門去也。
誰知道三嬸一見她,就翹起拇指,直誇她勤勞,後又說一堆她心細體貼雲雲的好話,鬨得她聽得一頭霧水,後來還是三嬸笑著指了指院子裡,竹竿上掛著的那一連串半濕半乾的衣服,她才得以明白一二。
她眉目一彎,捂著嘴巴,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看來,昨晚小師弟不單是漱洗過,還連衣服都一並清洗乾淨了,不錯哦,是個講衛生說文明的好青年。
去到了三嬸家,她才知道,原來自己對於成親這件事情,原先想得實在是太過簡單了,單是三嬸把她現在開始要做的和以後準備要做的事情告知她,就足足花了一個多時辰,三嬸說把這些條條框框都說得十分的莊重謹慎,一再叮囑她,這關乎一生的幸福,不容半點馬虎。她點頭稱是,又怕那天三嬸會忽然考問起自己,便拿著筆墨一一記住,每記下一筆,眉毛就跳一下,等她全部記錄完畢,覺得眉骨都快要抽筋了。
所幸的是,現在真好是農閒,村裡大大小小,男男女女都悶得很,有的是時間,加上她和行文人緣極好,這場婚禮又是村民們自己鬨騰來的,所以大家格外熱心,許多本是繁雜的事情,辦事的人多了,也就變得簡單起來。
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五禮過後,終於在第十天,迎來了婚禮的重頭戲-親迎。
且說,那日,行文穿著大紅禮服,打扮得莊重穩妥,身上綁著一個大紅花,騎著一頭在牛角處各綁著兩朵大紅花的大黃水牛,緩緩而來。
裴曉蕾也穿著一件繡滿吉祥鳳鸞圖案的大紅吉服,手裡叮叮當當的掛著一大串首飾,頭發盤起,頭頂著一個十來斤重的鳳冠,蓋著一塊大紅頭巾,一隻手由亞妹牽著,交給村長,然後村長同行文交待了幾句話,便笑眯眯的把裴曉蕾交給了侯在門口的行文。
裴曉蕾緊緊握著行文的手,小心翼翼的走著,紅頭巾很厚重,針線密密麻麻的,完全不透一丁點的光,除了周圍的笑鬨聲越來越大外,她什麼都看不到,身上的吉服層層疊疊的非常繁雜而且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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