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五章 竟如此荒唐(1 / 1)

在關外在冥柏坡,那些往來各地的豪客,那些粗豪的馬幫漢子說的葷話,顧留白也是聽得多了。

但那些葷話哪怕再怎麼直接的說男女之事,都根本沒有這天仙一樣的女子認認真真的說這種話的時候有殺傷力。

顧留白平時再怎麼伶牙俐齒,此時也隻是腦門子嗡嗡的,腦子裡麵也隻有一個念頭,這種話怎麼能當著裴雲華的麵就說出來了。

關鍵裴雲華此時還神補刀。

她眉頭瞬間皺起,一臉端莊的看著顧留白認真道,“你彆得了便宜還賣乖,嘴上還不承認,難道沒進去就不算鑄成大錯了麼?你問問長安任何一個正經人家的未出閣的少女,你問問她要是和一個男子這樣的廝磨,她還能嫁給彆人麼?”

上官昭儀泫然欲泣的模樣,“興許是他覺得一點都不舒服,所以看不上我。”

“??”顧留白都驚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上官昭儀,少女,你說這種話,都還能裝出一副真的要哭出來的樣子?

裴雲華卻是拉住了上官昭儀的手,“昭儀妹妹,你放心,此事我定然和雲蕖好好說說,一定讓她為你做主。”

顧留白鬱悶道,“你彆添亂了成不?你的事情還搞不定呢,你還幫她。”

裴雲華這一聽倒是反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眼睛裡突然就有了些許媚意,她輕咬了一下嘴唇,輕聲道,“你這壞人,你說我和你是什麼事情?”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更何況顧留白也不是那種隻挨打不還手的悶葫蘆,他一直被這兩個要犯罪的少女挑逗,也是急了,鬱悶道,“還能有什麼事情,就是親也親了,摸也摸了。”

裴雲華一個呼吸之前還笑著,但他這一說,裴雲華的眼睛卻是一下子紅了,“你這麼凶,就是親也親了,摸也摸了,就想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了?”

顧留白一時氣結,他不知道怎麼回這話。

上官昭儀卻反而笑了。

她看著顧留白,柔聲道,“沒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可以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我不在乎的,我隻要你的人,名分與我如浮雲。”

“你這又是什麼話?”顧留白又好氣又好笑,“裴雲蕖不喊你上官婊婊了,難不成你要我喊你上官婊婊。”

上官昭儀哀怨道,“冤家,你喊奴家什麼,奴家都認了。我都願做你見不得光的女人,你還要我做到何等地步?要不是雲蕖是我好姐妹,我至於讓步成這樣麼?”

顧留白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那我若是和你瞞著雲蕖私通,就對得起雲蕖了麼?”

裴雲華還未說話,上官昭儀卻是像狡猾的狐狸一樣輕笑道,“你以為雲蕖就心疼你一個,不心疼她的親姐姐,不心疼她的好閨蜜麼?你要是點頭,她都能讓你收了回鶻神女,為我大唐爭光,怎麼,你覺得她就忍心讓我們孤苦終老,然後就每晚上指著自己的手指做個手藝人?”

“罷了罷了。”

裴雲華看著顧留白為難的樣子,淒苦的笑了笑,“我可不想讓你為難。”

說完這句,她便轉身回房。

那房門一帶上,顧留白感覺好像怎麼都不對勁。

上官昭儀此時也認真起來,輕聲問道,“她會不會想不開?”

顧留白頓時緊張起來,他隻覺得按裴雲華的性子,還真的有可能。

“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上官昭儀明顯也急了,扯著顧留白就飛快的衝向裴雲華的屋子。

顧留白推開門一看,就隻見裴雲華已經將一根繩索掛在了梁上,弄了個圈,腦袋正往那圈裡伸。

“你這是做什麼!”

顧留白頓時急了,衝上前去,一手扯住那繩索。

裴雲華眼淚滾滾落下,“說了不讓你為難,反正這裡有現成的繩索,也不用去找井了。”

上官昭儀生怕彆人瞧見,她一進來就已經帶上了門,看著裴雲華這般模樣,她連聲道,“雲華姐姐千萬不可如此,都是我害了你修煉了這法門,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你扯著繩做什麼,想綁人不成,還不哄哄!”上官昭儀看顧留白還杵在那裡,頓時忍不住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將他朝著裴雲華推了推。

裴雲華聽到綁人這二字,又想到當日場景,她越發氣苦,“他這人最會綁人,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卻把我綁上。”’

“你還綁她?”上官昭儀也是無語了,她就往顧留白身上靠,“那你也把我綁了算了。”

顧留白看著她身子貼上來,下意識就往前靠,結果就撞在了裴雲華身上。

裴雲華方才心存死誌,此時整個身體都發軟,被他一撞,就要往後倒去。

顧留白伸手一扶,她無力的就伏進了顧留白懷裡。

這一個投懷送抱,隻覺得鼻子裡陣陣幽香撲鼻,那一對軟彈之物頂在自己的胸口,顧留白頓時腦子裡就隻有一個念頭,“怎麼又這樣了?”

“你躲!你躲,你能躲一輩子?看你躲得到哪裡去。”

這懷裡頭的一個還沒處理,身後卻是已經又貼上來了一個。上官昭儀整個人貼在他的背上,雙手攬住他的腰,在他耳邊呢喃道:“你反正修為高,要不你索性將我們兩個都殺了,一了百了。”

顧留白連呼吸都不敢了。

他一時分不清前麵彈還是後麵彈,隻是求饒般說道,“昭儀,你彆胡來。”

“我胡來?”

上官昭儀非但不放手,反而抱得更緊,“你不做夢你清高是吧,你不修行陰欲經,你當然不知道夢裡頭是如何的真實。你哪天不把我弄得欲仙欲死,你把我身上每一寸肌膚都親遍了,醒過來的時候,我還感覺你在親我。你以為是那種模模糊糊,醒來就會忘記的夢嗎?夢裡邊,你的每一個表情,你說的每一句話,都真真切切的。你問問雲華,我有沒有騙你?”

“一點點都不像夢。”裴雲華默默流淚,“那就像是在另一個世界裡發生的真事。”

顧留白無法反駁。

他剛剛才做了一個上官昭儀光溜溜鑽自己被窩的夢,那一切的感知都讓他心神震顫,那的確跟真的一模一樣,就像是他身體的每一部分都被這陰陽天欲經給調度了。

“我倒是要試試,這和夢裡邊到底一樣不一樣,你要是能讓我覺得夢裡麵不真實,荒唐,那我說不定就幡然醒悟了。”上官昭儀似乎也裝了太久的時間,她裝不住了。

顧留白心裡才剛剛覺得不妙,上官昭儀死死抱住她腰的手已經移到了他下麵。

“你!”

顧留白呼吸一滯,耳朵裡卻聽到上官昭儀對裴雲華道,“雲華姐姐,你看看這個騙子,嘴裡說著不要不要,我都還沒怎麼著,怎麼就突然冒出來一個老大的帳篷?”

裴雲華低頭往下一看,嬌羞難當,方才她隻顧著傷心,壓根沒有注意,現在才發現那帳篷不就在她小腹上頂著?

“那你這樣隔著衣衫,算不上和雲華姐姐肌膚相親了?”上官昭儀在顧留白耳邊吐氣幽蘭,取笑道:“還是你比較遲鈍,感覺不到?”

裴雲華此時腦子一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原本整個人已經倒在顧留白懷裡,她此時索性雙腿往上一提,也掛在了顧留白的身上。

“你這個壞人。”她麵若桃花,悄聲問道,“當日昭儀妹妹是不是就是這樣掛在你身上的?”

“你們兩個不要胡鬨!”顧留白厲聲道:“上官昭儀,你放手。”

上官昭儀卻哼了一聲,不服氣道:“要麼你殺我了。”

說完她就對著裴雲華笑道,“雲華姐姐,那還得上來一些,我那日受了重傷,手腳都沒有力氣,不借點支撐,哪掛得住。”

裴雲華麵色更紅,下意識道:“真羞死人。”

但感覺顧留白似乎想要掙脫,她反倒是來了勇氣,將身子往上提了提。

顧留白一下子懵了。

太荒唐。

上官昭儀手不放,裴雲華卻是又和當日的上官昭儀一樣,故意動了起來。

“你是不是忘記了?”上官昭儀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在他耳邊輕聲問道,“現在記得當天什麼感覺了麼?”

“嘶…”顧留白剛想開口說話,結果裴雲華身子微沉,他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記起來了麼?”

上官昭儀吃吃的笑著,“冤家,你看你耳朵都紅得不像樣子。”

顧留白急了,“真的快放開我,不然我真氣震開你們,你們兩個都要受傷!”

“我就是不放,死都不怕,還怕受傷?”上官昭儀就是不怕,對著他耳朵輕輕的吹著氣,“舒服不舒服?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想起來了沒有再說,還是說雲華姐姐和我的感覺不一樣?”

說話間,她的雙手更不老實,竟然還故意的動了起來。

荒唐!

顧留白喉嚨裡不受控製的發出了一聲悶哼,但這次等到荒唐兩個字在他的腦海裡出現,他突然有些反應過來,上官昭儀再怎麼古靈精怪,斷然不可能這麼荒唐。

“這是…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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