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四章 道心穩不住(1 / 1)

裴雲華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成了個粽子。

“壞人!你又要玩什麼花樣。”

她頓時又玉麵緋紅,又是羞澀,又是有些期待。

“停!停!停!”

哪怕心裡麵已經提醒了自己很多次,這是裴雲蕖的親姐,自己絕對不能禽獸,但這麼一個端莊美麗的少女在自己麵前這番模樣,那嬌羞又媚眼如絲的模樣,他還是有些吃不消。

“你這到底怎麼回事?”他連連深呼吸。

裴雲華還以為他要玩什麼扮演的遊戲,當下哀怨道:“壞人,你將我弄成這樣,你還問我怎麼回事,人家手腳都動不了了。”

突然之間,她想到了某種可能,滿臉通紅,不停的搖頭,“不行不行,我不會,我會吐的。”

“……!”

顧留白腦門嗡的一響。

他頓時就想到了上官昭儀張著嘴朝自己靠近的模樣。

他的道心一下子就又撐不住了。

“停!”

他連連擺手,道:“並非你想的那樣,我是說…你們修的這真氣法門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是會產生幻覺,還是彆的什麼原因?”

裴雲華一怔,“真氣法門?”

這一個細微的神色變化,頓時讓顧留白眉頭微蹙,“難道你並不知道你這真氣法門的問題?你並不知曉來龍去脈?”

裴雲華渾身都有些發冷,“什麼問題,我並不知曉。”

“……!”

顧留白十分無語,好在現在的裴雲華比較正常,他便深吸了一口氣,飛快的將三皇子如何讓人故意接近上官昭儀,將這陰陽天欲經之中的陰欲經偽裝成其它法門讓上官昭儀修行,後來上官昭儀又是如何把這法門送到晉儼華手中的過程,詳細的說了一遍。

“我隻知這陰欲經會在夜間發作,挑動欲火,讓女修備受煎熬。”

顧留白雖然在關外,那些葷話聽得不少,但畢竟不是老吃老做的花場浪子,談及這種男女之事,他還是有些放不開。

說話間他自己的臉都有些微紅,“隻是我未曾想到你們的反應會如此激烈,難道是那些個典籍記載都不實,這種法門對你們到底產生了何種影響?”

“陰陽天欲經之中的陰欲經,是真氣法門的問題?三皇子造的孽,報應在我這裡了麼?”裴雲華呆呆的聽著,突然之間,她的眼淚就和斷線的珠簾一樣不斷從眼角滑落,“隻是因為真氣法門麼?”

“什麼叫做隻是因為真氣法門?”顧留白剛覺得這句話聽起來有些怪異,結果看到裴雲華開始呆呆的狂流眼淚,他頓時就有些不知所措。

哪怕他平時腦子比誰都靈活,也隻覺得有些應付不來。

他隻能輕聲安慰道:“所幸還未造成大錯。”

未曾想不安慰還好,裴雲華隻是無聲的流淚,這一出聲安慰,裴雲華頓時泣不成聲,道:“怎麼還未鑄成大錯。”

顧留白以為她之前受真氣侵襲,已經產生錯覺,慌忙解釋道,“我們沒做什麼,你依舊是完璧之身。”

“我…”裴雲華悲從心來,“怎麼沒做什麼,親都親過了,你還摸我…你都看過了…”

“我……”顧留白腦門子瞬間嗡嗡作響。

他哪怕臉皮再厚,此時麵對這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少女,他也不能厚著臉皮說,不可能,我沒親,我也沒摸你。

想著方才這少年摸著自己雙峰的模樣,想著自己褪下了衣衫,裴雲華就哭得感覺都無法呼吸了。

她記不得後麵發生的事情了,隻記得自己坐在他的身上,她便不能肯定,哭道,“到底進去了沒有?”

“沒有!”

顧留白徹底慌了,連忙叫道,“騙你是狗!”

這一句話出口,他渾身又僵住了。

他又想到玄慶法師說他命犯桃花,而他出大雁塔的時候,玄慶法師對他說的最後一句就是,騙你是狗。

裴雲華曲著身子就是哭。

其實她此時心裡冒出的一句,是你為什麼不進去,所幸就錯了,省得如此煎熬。

“這……”

顧留白覺得這樣也不是辦法,要不還是看看能不成扯回真氣法門的問題。

至少得弄清楚這陰欲經到底怎麼回事。

豈料又是不開口還好,他才一開口說出一個字,裴雲華又猛然抬頭,眼淚汪汪的看著他,道:“你摸也摸了,看也將我看光了,怎麼辦?”

“我……”

顧留白胸中一口氣悶住了,他覺得自己傷勢一下子就重了。

裴雲華瞬間卻已經下了決心一般,道:“我不管,我肯定無法嫁人,不管我父親能不能幫我取消掉我和三皇子這樁婚事,你一定得答應幫我取消掉,我不可能給你占了便宜,又給其他男人占便宜。”

顧留白原本覺得自己胸悶,現在他手都忍不住落在了自己的胸口,隻覺得自己心脈疼。

裴雲華原本文文靜靜的,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對人凶過,現在她還不斷落淚呢,卻對顧留白凶道,“你到底答應不答應,不答應我今天就跳井死裡頭。”

“答應!”顧留白直覺按照這裴雲華的性情,他不答應下來,等會真的要去井裡撈她。

“你將我鬆開。”裴雲華接著道。

“這…會不會不穩妥?”顧留白有些糾結,小心翼翼的說道,“現在已經入夜,這陰欲經在夜晚會多次發作,十分凶險。”

“你真以為我是個蕩婦不成!”裴雲華又是氣苦,瞬間又淚崩了,“我等會就去跳井。”

顧留白無奈了,“你乾嘛非和井過不去。”

裴雲華氣道:“你這人也不正經,綁也沒個正經,你看你綁成什麼樣,還不給我鬆開!”

顧留白一看之下,倒是臉上發燙,根本無法反駁。

他這種修行者,平時哪需要綁人。

要麼一劍把人捅殘了,要麼用真氣製住關竅。

但他之前覺得用真氣可能製不住,就隻能找東西來綁,這綁的時候,他自然避開了某些高高凸起的地方。

這是怕勒傷了她。

但眼下看起來,的確綁得很不正經的樣子,凸顯得異常高聳。

他隻能飛快的解開了裴雲華。

裴雲華又抽泣了兩聲,接著道:“這真氣法門真的歹毒,我哪想得到是這真氣法門出了問題。”

眼見終於聊上這真氣法門的問題,顧留白趕緊問道,“它到底什麼症狀?”

裴雲華也已經徹底豁出去了,抽泣道:“反正的確是修到了六品之後就出了問題,到了六品之後,第二個晚上,你這個壞人就到我夢裡頭來了,然後你就要了我的身子,你還把我抱在一個溫泉池子裡,你又要我。”

“什麼鬼?”

顧留白眼睛都瞪大了。

明明是三皇子給的法門,怎麼變成自己這個壞人到人夢境裡頭去做那種事情?

他聽到“壞人”二字呼吸就不順,他聯想到了上官昭儀那都昏迷了,都喊他“冤家”,他就知道這肯定一回事,肯定上官昭儀也是夢見了自己。

三皇子會妖法麼?

但他看中的女人,為什麼讓自己那個啥?

難不成他就有這種癖好?

顧留白頭皮發麻。

“從那之後,你這壞人天天就到夢裡頭欺負我,要了我一次又一次。”裴雲華還仔細的想了想夢裡麵三皇子頭頂上堆疊的帽子,她甚至手指頭掐著算了算,“十七頂了,頂得老高,我看著都嚇人。十七次了!”

“什麼頂得老高。”顧留白羞愧欲死的看著自己的襠下,這個時候他發現挺正常的啊。

“你…”他的誤解產生的小動作,沒有瞞過裴雲華的眼睛,裴雲華想著方才的情景,她一時倒是哭不出來了,她隻是恨恨道,“你和夢裡頭一樣壞。”

顧留白胸悶道:“我哪壞了啊我。”

裴雲華道,“你不推開我,你摸我。”

“……!”顧留白無語。

他覺得那時候肯定有問題,忍不住輕聲辯解道:“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你們這真氣,對我也產生了影響。”

頓了頓之後,他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除了夢境古怪,催動欲火,這真氣平時還有什麼作亂的地方麼?會讓人分不清虛幻或是真實?還是會掌控你的意識?我真氣開始調和你真氣時,會有特彆的反應麼?”

裴雲華倒是認真的想了想,道:“不會,除了夢境…彆的時候沒什麼異常。”

顧留白這下就想不明白了,他目光異常複雜的看著這個臉上全是淚痕的少女,心中天人交戰一會,才咬牙說出來,“那為何你一下子就把持不住了?”

“我……”裴雲華突然覺得這問題她也無法回答了,她隻能耍賴,“你也不是一樣,你弄得清楚麼?”

顧留白心口疼,他心想那我也沒有主動撲上來啊,但他隻覺得無法辯駁,畢竟其實自己那時候摸她胸就算了,明明要推走她,卻反而抱她屁股。

裴雲華看著他沮喪無奈的模樣,不知為何心情突然變好了一些。

想到這人當時在那小築裡頭,將裴府裡的高手和許州晉氏那些人弄得毫無脾氣的風範,現在在自己麵前卻被自己弄得沒有脾氣,她嘴角甚至微微上翹起來。

“其實雲蕖和我說的沒那麼細致,我們兩個之間可能誤會了。”她恢複了平時的模樣,有些羞澀的低垂著頭,將裴雲蕖來找她時所說的話,對著顧留白說了一遍。

“她以為我是來肉身幫她來了,姐妹共事一夫?”顧留白聽了就明白了,裴二小姐這乾的什麼事情啊,這不是坑姐又坑夫麼?

他覺得這事情哪怕裴雲蕖真知道了,她自己也得承擔一大半責任。

“那現在怎麼辦?”

顧留白不說話,裴雲華就又莫名的靈動,她偷眼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你還幫不幫我鎮壓真氣,你要是不幫我的話,今晚上發作得肯定特彆凶猛,某人頭上的帽子至少超過二十頂了要。”

“什麼二十頂…”

顧留白沒往深處去想,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這真氣怎麼辦。

“還是得試一試。”

他咬了咬牙之後,還是覺得要感知清楚一些,接著他看著裴雲華,認真道,“真的能控製得住?要不要再把你綁好,至少綁個手腳,不會那麼不正經。”

“好!你綁!你來綁!”

裴雲華朝他伸出手腳,一臉氣苦模樣。

“算球算球!”顧留白連忙擺手,他覺得不馬上說不綁,接下來這裴雲華肯定又要說,你就以為我天生淫蕩不是,我去跳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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