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乾嘛？”
“你。”
雲芷寧先是一愣，隨後繡眉一皺。
“我不要，我今晚很累了，隻想好好睡一會兒。”
“我沒攔你啊，你睡你的，我做我的，我們互不乾擾，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祁夜景就差捅破最後那層窗戶紙了，雲芷寧也不能再含糊不清了。
“我說了，我今天晚上不想做這事，皇上若是忍不住的話，就去找其他人吧，她們肯定很歡迎。”
祁夜景有些生氣。
“雲芷寧，你不要太過分了！”
“明明是皇上你先過分，到頭來還說是我的錯，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雲芷寧一把推開他，轉身躺了下來，另外扯開一個被子蓋在身上，背對著他，肩膀一聳一聳的，隱隱能聽到一絲絲哭泣聲。
祁夜景的火氣瞬間就消失了，轉而換為一抹歉疚。
“好了，好了，那天的事情確實是朕不對，朕向你道歉，你彆哭了，好不好？”
“哭多了眼睛會腫的，到時候就不漂亮了。”
“你還說！”
“好好好，我不說了。”
祁夜景乖乖閉嘴，伸手想將雲芷寧拉回來，可雲芷寧脾氣上來了，死活肯定讓他摟著，祁夜景無法，隻能先隨她去了。
來日方長，他總會哄好小妮子，再次品嘗到她的美好。
冬去春來，萬物盛開，小葡萄也長大了許多，開始搖搖晃晃地走路了。
雲芷寧帶人將偏殿重新布置了一下，除了最基礎的裝飾以外，其他的全部挪走，尖銳的地方全部用布包起來，免得她被撞到。
聽林夫人說，二皇子當初走了一個月才能搖搖晃晃地走一段距離，可小葡萄剛學會走路不到十天，就能從自己的床邊走到門口，而且十分穩當。
等她能穩穩當當地從後殿一直走到前殿門口，雲芷寧就帶著她在清寧宮裡到處走。
走了一段時間，小葡萄熟悉了清寧宮的環境，就吵著嚷著要去外麵玩，雲芷寧無法，隻得帶著她出去。
周寶珠也跟了去，美其名曰保護她的小寶貝，實際上卻是想趁機出去放放風，透透氣。
最近幾個月姐姐都在清寧宮帶著小葡萄走路，很少出去，她也不敢出去瞎逛，都快憋死了。
今日天氣好，安昭容和和貴容帶著三皇子和二公主出來玩了，雙方在禦花園相遇，就索性一起玩了，玩了沒一會兒，周貴妃和林夫人也帶著大皇子和二皇子過來了。
今日難得見到了所有的弟弟妹妹，大皇子和二皇子一會兒逗逗三皇子和二公主，一會兒逗逗小葡萄，玩得不亦樂乎。
孩子們在一旁玩著，大人們也在旁邊的亭子歇著，談論一下最近宮裡發生的事情，正聊著，就看到祁夜景帶著德妃走了過來。
周貴妃和林夫人連忙起身給祁夜景見禮，雲芷寧和周寶珠的位份低，還得給德妃見禮，德妃受了她們兩個人的禮，又得給周貴妃和林夫人見禮，一陣兵荒馬亂之後，所有人才落座。
大皇子和二皇子領著三個弟弟妹妹跑了過來，給祁夜景和德妃見禮。
祁夜景抬手讓他們起身，笑著詢問了一下最近的功課，又照例關懷了一下其他三個年紀小的兒女。
安昭容：“三兒最近正在翻身，已經翻得很熟練了。”
和貴容也笑著附和了一聲。
“二公主最近也開始翻身了，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跟三皇子一樣順利翻身了。”
“不錯，不錯，朕看了一下，你們把孩子們照顧得很好，太後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和貴容害羞一笑。
“臣妾沒本事替皇上，皇後還有兩位太後娘娘分憂，隻能照顧好孩子，免得大家憂心，這是嬪妾的本分，當不得皇上的誇獎。”
“照顧孩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東陵，你晚點去禦膳房、殿中省還有太醫院，交代他們，除了朕和皇後還有兩位母後以外，萬事以幾位皇子公主為先，有孩子的宮室要多多注意，一定要讓他們吃好喝好，健康茁壯成長。”
“奴才遵旨。”
關心二皇子和三公主隻是一個引子，祁夜景最終的目的還是關心小葡萄和雲芷寧。
他彎腰看向小葡萄，笑眯眯道。
“小葡萄，有沒有想父皇？”
“想了。”
“真乖。”
祁夜景剛剛想開口，眼睛就頓住了，麵上也浮現出一抹驚訝。
“德妃，你剛剛有沒有聽到小葡萄說話？”
“聽到了。”
小葡萄開口說話，都比她開口說話還要讓文德妃高興。
她迅速起身，福了一禮。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小葡萄的第一句話是對你說的。”
此話極大程度上取悅祁夜景，他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文德妃見狀趁熱打鐵。
“小葡萄，快喊父皇。”
小葡萄並沒有搭理文德妃，而是扭頭看向雲芷寧，見雲芷寧點了點頭，她才回頭看向祁夜景，乖巧地喊了一聲。
“虎皇。”
文德妃眉心一皺，但表情還是挺溫和的。
“傻葡萄，不是虎皇，是父皇。”
“飛皇。”
“父皇。”
“飛皇。”
持續了三四次，文德妃再也忍不了了，剛準備訓誡小葡萄，就見雲芷寧開口了。
“祁夜曦。”
此話一出，小葡萄瞬間就老實了。
“見過父皇。”
“父皇抱。”
祁夜景下意識伸手將小葡萄抱到懷裡，逗了一會兒，才一臉懵逼地看向雲芷寧。
“阿寧，小葡萄這是，……”
“早就學會喊父皇了？”
“小葡萄可是皇上的親生女兒，又是長女，自然得先喊父皇。”
“那她現在會喊母妃嗎？”
“不會。”
祁夜景又一次滿足了，眉宇間儘是得意。
雲芷寧都不忍直視了。
見她有點不高興，祁夜景總算喚醒了一絲絲的良知。
“既然小葡萄現在已經能流利地喊住父皇了，那你以後就多教教她喊母妃。”
美人甚美，就是有點小性子，本就因他站在文德妃那邊，幫著她一起搶小葡萄的事情而生他的氣，如今小葡萄又率先喊出父皇，她肯定會不高興，還是多哄哄她吧。
從前百依百順的她固然可愛，可如今這幅清冷中又帶著一絲絲嬌媚的樣子更令人心醉，除夕那晚沒得手，他有一些不高興，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忙，空閒時分一直寵幸文德妃還有彆的妃嬪，都快將她忘到腦後了。
可今日一見，卻發現她好像更美了，宛若九重天上的仙子，更激起了他的勝負欲。
若能讓這種清冷的美人折服在他身下，那是多麼大的一個成就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