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秦羽先微微挑眉,隨後歉意道:
“這個不好說,不是危險的事兒,而是我現在有事在身,如果我抽身離開,那麼會有很大的變故。”
他要幫譚崇瑞推行變法,不知道有多少個人想要譚崇瑞的腦袋,他一日也不敢輕易離開。
陳苦聞言,仍不死心,問道:“那大概什麼時候有空呢?”
秦羽先思索了一下,道:“寶蛟縣的改革,如今已近尾聲,若無意外,再有個把月,就能結束,到時候譚兄的新政效果如何,便可承報朝廷,那時,或許我能脫身……對了,小師弟你不妨先說說看是什麼地方,即便我不能脫身,師叔,是可以幫你的。”
陳苦感覺那一個守門的青銅斧將,都有七境修為,難保裡麵會不會還有彆的危險,萬一若是把其中一個折在裡頭,他可就是皇覺門的萬世罪人了。
最後歎息一聲,道:
“其實地方也不遠,就在寶蛟縣百裡外,但最好還是你和師傅隨我一起去,安全一點,既然師兄無瑕,那小弟就先告辭。”
秦羽先若有所思。
有什麼地方?需要他和師叔同時出馬?
從秦羽先那裡離開之後,陳苦便直接去了一趟灰衣樓,詢問了一下四五境妖魔的懸賞價格。
結果,那中年掌櫃的搖頭歎息,道:“原本魚龍會還在的時候,這種懸賞他們最喜歡接,但現在魚龍會帶著堂口大部隊不知轉移到了什麼時候,先生這些懸賞,在寶蛟縣都是高階妖魔,除非是楊籙禪那樣境界的獵手大規模出動,或許才能獵得……”
陳苦皺眉,道:“那就沒辦法了?”
“也有一記,如果先生不嫌麻煩,我這邊可以替先生在虯龍府灰衣樓那邊下懸賞,您也知道,我們灰衣樓的生意遍及全國,府城那邊也有灰衣樓,且規模更大,甚至那邊如魚龍會般的組織規模也更大,除此之外,還有專門的‘斬妖樓’,就是嘛……這個價格肯定是要比縣城貴一些的。”灰衣掌櫃說道。
“這裡有二百萬兩,我要的這些,任你從什麼地方發懸賞,儘可能去獵……什麼時候獵到了,第一時間在接頭點傳訊出來。”
就這樣,陳苦將二百萬兩銀子一次性交給了灰衣樓。
轉眼第二天。
天亮之後,陳苦於香水榭擊敗強勢裴慶之的消息,也好似野火一般傳遍了寶蛟城內的許多地方。
縣衙當中。
“這個陳苦,真有手段和本事!”
隋右聽到這一消息之後,對著院內的上官雲沉吟說道:
“那裴慶之,即便是我,怕也在其手上難以撐過三五個回合,陳苦竟能如此輕易將其擊敗,第五境,十七歲的第五境……大人,此子修煉速度如此之快,也不隻是何原因?”
“從那秦羽先對此子的態度來看……”
上官雲淡淡輕笑一聲:
“他們之間,絕對早就一定認識。”
“大人的意思是說?那陳苦其實早就是秦羽先在寶蛟縣培養的暗子?”隋右麵色微微一震。
“不一定,但也差不多。”上官雲負手道:“聽說葉重炮轟太黃山,雖是將隱藏在山中的平安道妖人轟殺大半,但卻也讓平安道的四大護法神降臨人世了,這些邪神,也可以利用……畢竟他們的目標,就是在人世建立天國,最缺的就是寶藏和財富。”
隋右沉默了一下,然後慢慢說道:“北邊寶鼎宗的人不久後就要到,時間對的剛剛好,那時正是打通地宮大門的時候,目前已經可以基本確定,大門之前有水銀湖泊攔路。”
上官雲輕聲喃喃道:“那口虛天寶匣,應該便在其中了。”
……
陳苦這邊在等待著灰衣樓的消息,卻沒想到,四不相回來的更快。
它進階到了四境妖魔時候,兩日就是一個來回。
更因體魄強度得到了提升,不負陳苦所望的帶回來了十幾道五境火煞之氣。
“收!”
陳苦將四不相和火嘴壺都收入了眉心,立即,就感覺到了從四不相的身上傳遞而來的火焰煞氣。
【有火煞之氣對主不利……】
【圖主以離火功體成功煉化火煞之氣……得到十一道五境火煞之氣……二百道四境火煞之氣】
陳苦在院內吐出一口氣。
“十一道五境火煞之氣,用來給蛟龍變‘變形’和‘煉形’的煞氣,都已經夠了,現在就隻差符合蛟龍變的龍裔妖魔了。”
簡單消化了混身煞氣之後。
來到了院內。
卻見到寇明正在院內行走匆匆,看到陳苦之後,立即走過來:“陳師弟你來得正好,有消息,魚龍會的一些人露出行蹤了,需要開個會兒。”
“魚龍會?李玉堂?”
陳苦微感意外:
“他出現了?”
“嗯。”
寇明說道:
“我們正要聊這件事,你也來參會,就知道了。”
不多時,在藥王堂的大會堂內,幾位掌櫃的坐在椅子上,楊籙禪、尚雲芳還有柴豹都在列,不過這一次,又給幾位掌櫃和大師傅們中間多加了一個位置。
赫然是陳苦的位置。
見到陳苦進來,大掌櫃秦嗣藩示意陳苦落座,道:
“根據城內一些消息,李玉堂和魚龍會的幾個首腦,昨天在城內魚龍會下轄的一個‘皮行鋪子’裡露了一麵,我們需要開會商討一下,聽聽大家的想法,怎麼辦?”
陳苦聽著這一消息,沉吟道:“自從堂內掃滅了柴鐵鋪之後,魚龍會就自知不敵,再加上此前他們的折損了李重光、馬鳴風這些個幫會高層,實力大損,便龜縮了起來,連生意也不做了,大範圍的撤出了寶蛟城,導致城內的皮毛、魚獲生意一下子群龍無首,讓人們都以為魚龍會名存實亡了,這個時候,再露頭,是想要重新和咱們打擂台嗎?”
“魚龍會當時的蟄伏龜縮,是為了避我們的鋒芒,不可謂不是明智之舉。”寇明說道:“李玉堂這招以退為進,將他們的力量保存了大半,這一點從我們雖然吞並了兩江會館,但卻依然拿不下‘龍江渡口’的很多生意就能看出來,那些人雖然礙於我們現在的威勢,選擇暫時臣服,但都是麵服心不服,對我們虛與委蛇,我猜他們在等一個機會,隻要李玉堂準備好了反攻,立即就會倒轉槍頭,對我們下手。”
“魚龍會一天不拿下,就一天沒有辦法拿到渡口那邊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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