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
陳苦剛好要借這個機會問問這位博學的師兄,道:
“我當時居然看到精神裡有一個身穿蛟龍蟒袍的將軍持矛對我殺來。”
“陳師弟你受驚了。”
寇明連忙安慰道:
“不過,那些都隻是幻象,一個四境日遊的城隍爺,根本沒有精神直接攻擊的手段,隻是嚇唬人罷了,何況,你拿到的隻是手骨,毀掉就沒有任何事了。”
“這樣就好。”
陳苦呼出一口氣後道:
“不過,那城隍爺身上的衣服,倒是讓我很奇怪,居然繡著蛟龍,這卻是什麼道理?”
他現在變化圖中給出了一個有機會變龍的大造化。
當然要抓住一切機會,了解這個世界和龍有關的知識點,那城隍爺身上穿的衣服上的蛟龍,就是一個疑點。
“那個呀,那是冕服,是一種禮服名稱,一般隻有賜爵和王公貴族才能穿,一共分為五等,分彆對應著天子、諸王、公、侯伯、子男。”
寇明給陳苦普及著知識:
“其中天子服飾上鏽真龍五爪,諸王服飾繡?龍王四爪、國公袍服上鏽應龍有翅、侯伯服飾鏽虯龍有角,子男爵服飾上鏽蛟龍有足。”
“真龍?龍王?應龍?虯龍?蛟龍?”
陳苦忽然問道:
“寶蛟縣和虯龍府的名字之叫法,又跟這有何關係?”
“陳師弟真聰明。”
寇明先是誇讚了陳苦一句,然後說道:
“我大紀王朝效仿上古天子國製,將天下分為道省州府縣,在上古天子年間,就是如此的府縣製,將一切縣都稱作蛟縣,府城稱作虯府,這是因為在上古年間,自天子一統九方,以龍作為天廷圖騰之後,貴族的等級就是真龍天子、諸龍王、應龍、虯龍、蛟龍。龍,其實就是不同等級的人。”
“龍就是不同階層的人。”
陳苦重複了這句話,不由得心頭感歎:
“原來我之前聽說上古時候,人人如龍,是這麼個意思。”
“陳師弟不必羨慕,伱不是要考武生麼,等你考上武生,得個九品功名,便也有了晉升的基礎了。”
寇明為陳苦說明,道:
“大紀王朝,九品武生可免稅銀萬兩,自此就算是有了官身功名,以後無論是從軍建功立業,亦或者是赴京考武狀元,都是有希望在後麵得到爵位的。”
陳苦笑了笑沒說話。
隻當恭維。
“好了,天色不早了,陳苦你這兩天就彆回家了,我怕魚龍會和柴鐵鋪針對你也有暗殺,明天,我讓掌櫃的把你家人暫時都接到藥王堂裡,給你單獨一個小院。”楊籙禪考慮周到。
他們去暗殺馬鳴風,對方也可以來暗殺陳苦。
他這個寶貝徒弟,可一點差錯都不能出。
“好吧。”
陳苦雖然心中有些想法,畢竟,住在藥王堂,他花狐貂平常出入就不太方便了,但特殊時刻,他也的確怕暗殺。
就這樣。
一夜過去。
第二天。
整個寶蛟縣便被城隍廟昨夜的事情轟動了。
城隍廟一紙條文,直接將魚龍會狀告上了衙門,並且還有證人,人贓俱獲,那兩個被城隍爺控製住的人,全都被證實了,正是魚龍會兩個鋪子裡的掌櫃。
衙門裡。
縣丞看著堂下的段家人,對旁邊的刀王王逸仙問道:
“魚龍會的人,還沒有來當堂對峙嗎?”
就在這個時候。
“大人,魚龍會師爺陳少白到。”
縣丞戚萬山眯起眼睛,看向了那位走進來的白衣秀士,道:
“陳少白,見到本官,還不下跪。”
“草民陳少白,跪見縣丞大人。”陳少白跪在地上,然後雙手捧起一份卷文,道:“關於城隍廟香火失竊一案,魚龍會已經知曉,亦是大驚,正要請縣堂老爺明鑒,李重光,謝史籍、曹旺、費倫等人,早已脫離魚龍會,並非魚龍會正式成員,此事與魚龍會並無關係,但念在他們畢竟曾與會其中,我們會首李玉堂先生,大義凜然,原為他們所做所為,代城隍廟做出賠償一乾,還請縣丞大人明鑒。”
“嗯……”戚萬山眼睛浮現笑意:“我看看,是什麼賠償?”
魚龍會中。
李玉堂麵皮顫抖的望著堂內的五個牌位:
“重光、鳴風、費老、曹旺、謝史籍,我的五個兄弟啊。”
“會首,我們都心裡明白,昨夜的事,應該有藥王堂參與其中,不然五位兄弟們,不可能全都被殺,身死,甚至連屍體都找不到,說是平安道……我們能不知道是不是平安道?”
一位老堂主歎氣道:
“但我們這兩天,已經接連被打的措手不及,現在更是容易急中出錯,我覺得,十五的行幫協商大會,就先避其鋒芒,沉下心來,然後再伺機複仇!隻要找到一個好時機,配合那些人得當,這寶蛟縣,一定是我們魚龍會一統天下。”
李玉堂重重的錘了一下桌案,沒有說話,已是默認。
就這樣。
兩天後的寶蛟縣行幫協商大會,如期舉行。
但真正知道內情的人,都知道,這大會從來都是表麵功夫,其實,彼此之間的暗中爭鋒,早就已經出了結果了。
果不其然。
這次大會上,直接決定通過了有關於藥王堂在接下來四年之中的一共十八項有利的規定,其中一些決定,根本就是從柴鐵鋪和魚龍會的身上挖血。
但到場的兩家人,卻似都默認了。
但,大會上的陳苦,卻敏銳察覺到,風雨欲來……
不光魚龍會在隱忍,就連柴鐵鋪都在憋大招。
時間一晃。
就是半個月過去。
二月二,龍抬頭。
陳苦依舊住在藥王堂裡,卻於半夜偷偷出來,隻為了接回花狐貂:
“嗯,找到九色鹿的大概範圍了,還帶回了這麼多的二境煞氣,好,好啊,這下我終於可以變出馬鳴風,試著衝擊玄關三重巔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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