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新一天太陽升起,晨光沿著窗柩爬進來,灑在蘋果一樣可愛紅潤臉頰,喬遇翻個身,胳膊大大咧咧地橫到紀戎琛腰部。
毫不設防恬淡睡容,白皙皮膚上細小絨毛清晰可見,嘴巴輕輕開闔,打著小小呼嚕泡。
側臥著凝視他紀戎琛已經看了半個多小時,忍不住低頭親了一口又一口。
兩人之間唯一問題就是喬遇態度,現在他明確了自己感情,後續一切就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纖長睫毛微微撲簌,喬遇睜開迷瞪瞪睡眼,和紀戎琛專注目光不期而遇。
反應幾秒,想到昨天晚上舞會和後續瘋狂酣戰,喬遇揚起一個大大笑,手抱住紀戎琛腰,把腦袋貼過去在他懷裡拱了會,甕聲甕氣肆意撒嬌:“早啊,男朋友~”
一大早就開始散發該死可愛,剛睡醒小奶音搭配嬌憨語氣,還有那個主動稱呼,真是要了某人命。
整顆心軟成一灘春水,新晉男友紀戎琛從背後摟住喬遇,更用力地把人抱緊。
大寶貝要什麼他都給。
喬遇在紀大傻狗臉上狂親幾口,又嗲兮兮地埋進他懷裡打滾。
戀愛真好啊。
能和喜歡人在一起真好啊!
壞處是這個時間就變得很緊湊。
比如說,喬遇六七點鐘醒來,賴在紀戎琛身上膩歪,不知不覺間就到了中午。
他也是剛知道,原來互通心意,真心相愛兩個人在床上就算不做.愛也有無窮樂趣,光是抱著彼此,胸腔裡就洋溢著滿滿幸福感。
感慨一聲時間過得太快,喬遇摸出手機,把腦袋湊到紀戎琛身邊,和他臉貼著臉,選好角度拍了幾張親密照。
“介紹一下,我男朋友(照片)”
見喬遇在編輯微博,紀戎琛按住他手:“沒關係喬喬,你現在正值上升期,事業還沒穩定,不用公開。”
喬遇不情願道:“我不想你被人說……”
藏著掖著,好像他家紀寶貝見不得光一樣。
知道喬遇顧慮,紀戎琛低頭抵上他額頭,輕聲安撫:“我從來不在意網上言論,隻要你確定和態度。”
“好吧。”
猶豫一會,看著紀戎琛認真表情,喬遇慢吞吞地應了聲,又用額頭頂了頂他腦袋,一板一眼地哄道:“不委屈哈,我給你做好吃。”
紀戎琛笑笑,把臉埋到喬遇頸窩,嗅著小朋友身上奶香味:“我不委屈。”
這麼好老婆都是他了,還有什麼好委屈?
男朋友和情人待遇簡直是天差地彆!
不知道誰先動手,反正靠近著靠近著就又親到一處膩歪起來。等到分開,午飯時間也過了。
喬遇不是很煩地歎了口氣,大概這就是甜蜜負擔叭:
親不夠,抱不夠,好像要時時刻刻掛在紀戎琛身上才行。
訂完外賣,穿著剛遮住重要部位白色襯衣,喬遇衝紀戎琛伸開兩隻手:“不想走路,要抱抱。”
害,還格外愛撒嬌。
紀戎琛表麵穩如老狗,實際內心炸了一天空碩大煙花。
就喜歡大寶貝黏著他依賴他跟他肢體接觸。
強勁手臂微微彎曲,紀戎琛托起喬遇,把他抱進浴室。
喬遇坐在高高盥洗台上,優哉遊哉地晃著jiojio,紀戎琛拿過牙刷給他擠上牙膏,喬遇就幫他把剃須泡沫輕輕塗在臉上。
對視一眼,紀戎琛不動聲色地靠近,趁喬遇不備,頂著一臉泡沫去蹭他。
“可惡,竟然搞偷襲?!”
喬遇偏頭躲開,沒什麼威懾性握了握拳警示,又笑著和他鬨作一團。
後果就是洗個臉洗了半小時,毀了兩件白襯衫,快兩點時候才吃到午飯。
好在也沒什麼事,吃過飯,喬遇去廚房煮了壺家裡某位老年人愛喝紅茶端到客廳,隨後枕在紀戎琛腿上,發了條朋友圈。
-QIAO:
[正式介紹一下,我男朋友]
燦燦:“都在一起那麼久了還秀恩愛,高凡我們也來。”
高凡:“收到長官。”
小禾哥:“終於!!!”
祁惑安靜地點了個讚。
談戀愛不官宣是想修魚塘嗎?
這條朋友圈是設限,雖然不能在大眾麵前公開,但至少要把對象告訴身邊親近人。
看著朋友們或知情或不知情評論,喬遇笑吟吟地彎了彎眉梢。
同時暗暗打定主意:他要拿到小金人,在頒獎典禮上正大光明地向所有人介紹他紀戎琛。
悠閒周末過去,不舍歸不舍,喬遇很快調整狀態,重新投入到繁忙工作當中。
在他看來,用儘全力去愛同時也應該用心經營事業。生活和感情上毫無保留交付對方,信任對方,依賴對方,事業上保持獨立自強。
每個人要走路不同,起點和平台也不一樣,越長大他就越不會因為沒有商業頭腦、沒有優渥出身而妄自菲薄,但立了個小目標,要在熱愛並擅長領域登頂。
既是對自己負責,也是為了有人說他們不般配時候底氣十足地大聲反駁回去:
“我們頂配,絕配,宇宙無敵配!”
拍完某高奢品牌代言廣告,喬遇獨自在化妝間補覺。
“咚咚”兩聲,門被敲響。
睡覺被吵醒,喬遇略一皺眉,不是很開心地偏了偏腦袋:“請進。”
抬眼看過去,視線頓時被一頭五彩斑斕黑發色吸引。
瞿已一摘墨鏡,露出明豔一張臉:“你就是紀戎琛對象?”
喬遇眉梢輕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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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已“哦”了聲:“你知道我是誰吧?”
“嗯。”
聽到回答,瞿已顧自找個位置坐下,盯著他臉端詳起來。
敵不動我不動,喬遇不閃不避地看著他。
講真,為了氣勢強撐著一眨不眨地對視幾分鐘,眼有點酸。
終於,瞿已動了。
正當喬遇以為對方要從皮衣裡拿出一張支票甩他臉上時,瞿已扯扯嘴角:“紀戎琛真是個膚淺至極顏狗。”
說完像是得出結論一般起身往外走,步伐利落。
???
喬遇眨巴下眼。
怎麼跟他想象中情敵對峙不太一樣啊。
瞿已走到門邊,長腿一頓,又轉過身來:“你們沒在一起,我讓他變心是我有魅力,你們在一起了,我還去追求這叫惡心。不用擔心,爺沒有當小三愛好。”
“既然你倆是真,那就沒什麼好說了。”
“不過我告訴你,紀戎琛爸媽是被小三拆散,小三惡心,有對象卻遮遮掩掩還想左擁右抱辣雞更是惡心,希望你不是。否則我放狗咬你。”
說完戴上墨鏡,頭也不回地走了,留喬遇在原地茫然。
當天晚上,瞿已發了條微博:“爺青春結束了。”
坐在天台上,跟他從小養到大高加索犬,你一聲我一聲,對哭了一整晚。
第二天早上,瞿已被他爸趕去娛樂公司,怏怏地走過訓練廳,無意間看到玻璃門內長腿窄腰、表情漠然祁惑。
無精打采一掃而空,瞿已眼睛亮了亮,對著祁惑方向自語道:“爺青春又回來了,奧利給!”
——
寒冬過去,老牆又添新綠,一晃,喬遇和紀戎琛確立關係也有幾個月了。
某個夏日午後,紀戎琛坐在沙發上翻財經雜誌,喬遇枕在他腿上看電視。
食指纏著喬遇蓬鬆細密軟發撥弄,紀戎琛狀似漫不經心道:“喬喬,晚上我想帶你回去見見老爺子。”
話音剛落,喬遇像是被按了暫停鍵,沒有表態。
難道逼得太緊,嚇到他了?
紀戎琛用舌尖頂了頂上顎,正想再從長計議,就見喬遇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去,必須去,不去不是人!”
先前不懂事說些混賬話,現在明白了,當然不能讓紀寶貝和彆人結婚,要敢於同頑固老爺爺鬥爭。
捕捉到喬遇臉上莫名其妙又清晰鬥誌,紀戎琛挑挑眉,意味深長地點了下頭。
紀老爺子住在近郊,離市中心有段距離,換好衣服,小夫夫趁著日落前動身。
開車走了大半個小時,700多平獨棟中式彆墅出現在視野當中,氣派,高端。外景很有傳統園林美感。
推開古色古香大門是一個雕梁畫棟玄關,以檀木屏風做隔斷,入園後右側走廊是一壁花牆,金銀花清淡香氣隨風而來,園內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布景應有儘有,彆致風雅。
喬遇跟在紀戎琛身後往裡走。
彆說,有點小緊張。
拽了拽他衣服,喬遇湊到紀戎琛耳邊,擔憂道:“你說你爺爺會不會想辦法拆散我們,比如說給我一個億讓我離開你?”
電視劇裡不是都這麼演嘛。
紀戎琛:“……”
看到喬遇憂心忡忡小表情,紀戎琛就忍不住想逗逗他,眉梢一蹙,表情嚴肅起來:“有可能。”
喬遇信以為真,很是苦惱。
在原地轉了幾圈,撓撓頭,想到一個好主意,拍拍紀戎琛肩膀,故作輕鬆道:“放心吧,我多給他一個億。你,我喬崽包了。”
說著說著聲音低下去:“如果他能接受分期付款。”
紀戎琛忍笑,牽著小朋友手往裡走。
為了一碗水端平,紀在川對紀戎琛和江硯兩個大孫子采取了一刀切放養模式,背地裡花式打聽,表麵上不聞不問不關心,誰也不疼,誰也不愛。
盤腿坐在三樓茶室和老管家下棋,紀在川捋捋胡須:“你說那個喬遇怎麼那麼瘦?”
管家:“他們演員為了上鏡,都不能吃太多。”
紀在川點頭“嗯”了聲,沒一會,又皺著眉:“走得時候你給他多拿點補品,照片上看起來弱不禁風。”
說著還往樓下瞅。
管家一笑:“老爺,喬先生沒這麼快到。”
“哦。”
紀在川坐回去,連眼皮也沒抬:“我沒有很想看那個喬遇,你知道吧,要不是紀戎琛說必須要帶回來給我看看,我理都不理。”
知道實情是紀在川催著把人帶回來管家,習慣性附和:“誒,是。”
窗戶開著,一盤棋還沒下完,就聽樓下傳來響動,紀在川連忙從蒲團上站起來,走出兩米遠,才想起回來穿鞋。
管家搖搖頭。
從江少爺到老爺子,這家人傲嬌還真是祖傳。
紀戎琛爺爺長得很嚴厲,不過喬遇沒感到害怕,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桌都是他愛吃,這極大緩解了忐忑。
無事發生。
回去路上,低頭看看紀爺爺給見麵禮——一輛落地價過千萬超跑,車鑰匙。
喬遇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勁,這怎麼樣也不像要拆散他倆架勢啊。
嗯嗯?
之前種種可疑之處在腦中排列組合推出一個準確答案:紀戎琛又演他!
凶狠地磨了磨牙,喬遇驀地看向紀戎琛。
可惡!
看他今晚不把他榨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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