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婭說:“雨總,請坐吧,大家都在,正好可以一起商量商量。”雨住一一瞧,蕭崢和肖靜宇坐在一起,方婭一個人坐在單人沙發裡,隻有劉士森旁邊還有位置。雨住一隻好挨著大表哥劉士森坐下,同時感覺到手中的香檳有點多餘,便順手放在了茶幾上:“方婭,這是送給你的。”
方婭隻是淡淡地說:“謝謝了,不過這些天都不能喝酒。”劉士森卻將香檳拿起來,看了一眼,略微驚喜:“唐培香檳!這個酒不錯啊,表妹我能喝一口不?”方婭無所謂地道:“你要是愛喝,你喝,隻不過,後天就是慶典,你喝了酒沒事吧?”劉士森笑道:“一瓶香檳還灌不倒我!到後天,這酒早就化成尿了,還用擔心?還有,我這個人,喝點酒,更有靈感。”
劉士森“本性難移”,到旁邊去拿了三個杯子過來,“嘭”地一聲響,開了香檳,倒了三杯,說:“你們誰能喝,就一起喝?不能喝,我也不勉強。”說著,他端起其中一杯,喝了一口,讚道:“不錯、不錯,不愧為唐培香檳!”說著,又斟了一杯,問蕭崢、肖靜宇:“你們不喝一口?”蕭崢道:“劉省長,你喝吧。我們做不到你這樣喝了酒,還能保持清醒。接下去任務重,我們還是保持清醒為好。”肖靜宇也道:“劉表哥,你自己喝吧。”
劉士森點了下頭,又轉向了雨住一:“雨總,你總該喝一杯吧?你是主人,陪我喝上一杯是應該的。”雨住一沒有辦法拒絕,隻好也端起了一杯香檳,說:“劉省長,我也隻能喝一杯,聊表地主之誼啊!”劉士森道:“行,一杯就一杯。”
於是,劉士森和雨住一碰了個杯,香檳杯發出脆嫩動聽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劉士森興致大好地又喝了一口。然而,雨住一心情卻尷尬而無趣,本來他是想單獨和方婭在房間裡品嘗這支幾萬塊錢的香檳,可結果和他碰杯共飲的人,卻成了方婭的大表哥!
其中樂趣和滋味,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方婭見他們已經喝了一口,就問道:“雨總,你之前打電話過來,說有內線送了信息過來,具體是個什麼情況?你給大家說一說,我們也好一起商量一下。”
雨住一就將他們在宋世豪的保鏢隊伍裡安插了內線,就在今天不久前,這位內線傳出了消息,說了對方的陰謀有“四步”,但根本沒來得及說全,“第一步”都隻說了一個“投”字,就沒有下文了。
“投?”方婭問道,“‘投’什麼呢?”劉士森又喝了一口香檳,道:“難道是‘投降’?”眾人忍不住笑了,方婭道:“表哥,你總是太樂觀了。”劉士森認命地道:“天性使然,總是把彆人想得太好。”方婭道:“既然雨家的內線,第一個事情都沒說全,便可能已經犧牲,就說明對方是絕對不會投降的。”
蕭崢、肖靜宇幾乎是異口同聲:“會不會是……”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又都不說了。蕭崢想要讓肖靜宇說,肖靜宇又想讓蕭崢說,誰都不想搶對方的風頭。方婭看了就微微的有氣:“你們一起說吧。”蕭崢和肖靜宇相視一笑,開口道:“會不會是投毒?”方婭道:“自然是投毒了!這是成本最小,事態也能控製住、且能達到目的的手段。雨總,你們有辦法阻止這個‘投毒’危機發生嗎?”
雨住一說:“我弟弟住二已經去查了。我們這次使用的廚師,他們之前經過嚴格的培訓,同時在廚房也多次預演。住二已經親自去看監控,隻要發現反常的人,就會叫來審問。”方婭點點頭,然後道:“雨住二總經理在生意上的本領,應該是無可挑剔的,但是在查找潛藏的罪犯上,應該不是強項。我讓警方和國安條線上,派幾個厲害角色過去協助吧?”雨住一道:“這樣最好!”
方婭就打了電話,並將雨住二的電話報給了警方和國安的領導。雨住一又給雨住二打了電話,將相關情況同步了一下,這樣雨住二接到警方和國安的電話時,才不會意外。
隨後,雨住一又道:“今天我過來,還有一個事。那就是我們的內線說了,他們的陰謀共分為‘四步’,我們可能已經猜到了第一步,但是剩下的“三步”,到底是什麼?我們現在還不得而知。本來,信息是我們得到的,我們雨家想要自己查。可是,就如剛才方書記說的,我們擅長做生意,但不擅長查案子。如今時間又這麼緊急,總不能耽誤了事情。所以,我才來找你們,希望能由華京的警方、國安來開展調查!有備無患,否則就怕現場會出大事。”
“雨總,你說得不錯。”方婭道,“這個事情,我接手過來。關於他們除了‘投毒’,還想要乾什麼,就由我們去查。”
雨住一點頭:“好!這就好。”方婭又道:“至於你們廚師隊伍裡的內鬼,查找中要是有問題,請雨總隨時和我聯係!”雨住一笑了笑道:“好,沒有問題。”接下去與方婭接觸的機會還很多,這對雨住一來說,是好事情!方婭又道:“雨總,那你可以回去了。我們還要再商量一會兒。”雨住一是想多留一會兒的,但是方婭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好賴著,況且這裡還有其他幾位領導,他不能不要麵子,就站起來笑著道:“好,那你們再慢慢商量。需要咖啡,宵夜,儘管讓人送上來!”
“謝謝啊!”劉士森站起來,與雨住一握手,“你的香檳果然是非同反響,特彆好。我送一送你!”大表哥就將雨住一送了出去。
等劉士森回來,方婭就說:“靜宇,你先回去休息吧。”肖靜宇愣了下:“我?你們呢?”方婭道:“我們再商量一會兒,你先去睡覺。”肖靜宇心裡微微地有些不服氣,看向了蕭崢。方婭就說:“讓你先回去休息,是為了四個小時之後,讓你來換我。我們都不是鋼鐵戰士,不能兩天兩夜不睡覺,我把你們叫來,是希望我自己也能得到休息。女人,四個小時之後你來換我,我去休息,然後是蕭崢去休息,再然後是表哥去休息。”
原來是如此安排,方婭做事還是頗有章法,肖靜宇也就沒有抵觸情緒了,她說:“好吧,那我就聽你的安排吧。”蕭崢說:“我送你回房間。”肖靜宇看看他:“不用了,這裡很安全,你們繼續商量。”肖靜宇是一個獨立的女人,不想讓人覺得她需要人照顧。饒是如此,她剛來到門口,秘書陶芳已經從隔壁房間出來,將肖靜宇接了過去。
房間裡,剩下了劉士森、方婭、蕭崢。劉士森又給自己斟了一杯,問道:“你們真的不喝?口感真的可以!”方婭搖頭說:“不喝。”劉士森伸了下舌頭,道:“錯過了好酒。”蕭崢看看這支香檳,感覺也有點口渴。白酒、紅酒、啤酒,他都喝過不少,可就是香檳這種酒,以前不太接觸,這會兒劉士森一直誇這個酒不錯,搞得蕭崢也躍躍欲試,然而這會兒,他忽然想到兩個人,便暫且將香檳的事放下了,說:“我打個電話。”
方婭點了點頭。
蕭崢就給惠朋打了電話,惠朋很快接通,聲音有點緊張:“蕭書記!”蕭崢說:“惠朋,你們在哪裡了?”惠朋說:“我們還在體育館旁邊,等會還要去吃個火鍋宵夜。蕭書記,您有什麼要吩咐嗎?要有事,我這就馬上回來!”蕭崢道:“不用,我就問一下,你們都安全就好!既然出去玩了,就儘興而歸,你們自己安排好就可以。”
哈妮麗、錢筱他們跟隨一起來了香江。哈妮麗要去看看各種西餐廳、咖啡館學習一下,錢筱一起陪同。蕭崢還是有些不放心兩個女生,就讓惠朋去陪他們。這會兒,忽然想起,就給他們打電話,掌握一下他們的情況。惠朋道:“是,蕭書記。謝謝關心!我們走的都是相對安全的地方。”蕭崢道:“那就好。”
蕭崢也不多告誡,相信他們自己應該有數。
等蕭崢打完電話,方婭就道:“現在還有一個問題要解決。要是司馬中天是易容了那個法蘭西記者,那麼這名法蘭西記者目前在哪裡?如何才能找到他?”劉士森道:“你有沒有讓駐法蘭西大使館的人幫忙?”方婭道:“我與他們通過電話,讓他們幫助去問了,結果是法蘭西方麵認為,這位記者登上飛機來香江了。說這個人沒有問題!”劉士森道:“也就是說,他們不願意深入幫忙?”方婭道:“沒錯。”一下子就沒有好的辦法了。
劉士森又喝了一口香檳,說:“真的好喝,你們確定不來一點?”
方婭搖頭:“不要再誘`惑我了,你不知道我身肩重任嗎?”劉士森笑道:“越是身肩重任,就越要舉重若輕。一個人渾身緊張,思維就會受限。這次,我們與對方鬥的不是力,而是智。既然鬥智,那就急需靈感。知道什麼是‘靈感’嗎?就是在鬆弛感中的靈光一現,你緊張巴巴的,怎麼來‘靈感’?方婭,以前你做什麼都能成,就是因為你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無拘無束,隨意揮灑。這就是‘靈感’的作用!你現在要是喝一杯,我保證你有靈感。”
“你確定?”方婭朝劉士森瞅了一眼,感覺他說得似乎有點道理,就說,“那就來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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