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掌風雲!
孩子出生的時候,蕭崢很想陪在肖靜宇的身邊,否則將是多大的遺憾?為國為民沒有錯,但蕭崢同樣是丈夫、是父親,若不是非常特殊的情況下,他肯定先要照顧好家人,再為社會做貢獻。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講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先要自己成長,能夠自食其力了,就要照顧好家人、經營好家庭。
這是一個人,最原初的責任。你出生之後,是父母迎接你,照顧你長大;你結婚成家之後,是妻子或者丈夫與你組建家庭,愛你、疼你、支持你;最終當你走完人世間的一程,塵歸塵、土歸土,精神化為一縷青煙,重新融入宇宙大同之時,又是你的家人和後人送你一程。一個人,是跟家庭割舍不了關係的,也正因為如此,對疼我們、愛我們的家人,首先要報之於一分愛、一分情和感恩。
也正因為如此,蕭崢雖然遠在異鄉,心裡其實是早就打算好的。當肖靜宇生產的時候,他是要回到杭城陪伴左右的。也正因為如此,他給自己限定的時間,就是十天!在這十天內,必須得找到雲起教授,然後他要返回杭城安排肖靜宇生產的事,確保母子平安。
“好,十天時間。”薑魁剛給出的折中方案就是十天,蕭崢表態的時候最終還是聽他的,這讓薑魁剛心裡也痛快!他又朝山川白、程躍兵看去:“山省長、程部長,你們看,十天時間,怎麼樣?”他卻沒有去問李春江,因為之前李春江要求7天,但是隻要程躍兵同意了,李春江肯定也沒有意見。
山川白之前說是15天,如今壓縮到10天,他自然沒有意見:“我同意。”程躍兵畢竟隻是副部,況且如今是在薑魁剛的地盤上,麵子還是要給的,就道:“薑書記一直很支持我們地礦部的工作,既然今天薑書記這麼說了,李教授,我們也就讓一步,10天就10天吧。但是,醜話我要說在前麵,要是10天內找不到雲起教授,請陳青山、蕭崢兩位同誌公開向李春江教授道歉!同時,我們也將向高層領導彙報陳青山、蕭崢兩位同誌不尊重專家、不尊重地礦部的實情!李教授,你看怎麼樣?”李春江當即道:“我聽程部長的,隻是希望猜疑我、誣蔑我的人,能儘快得到懲處!”
山川白又補充道:“薑書記,要是蕭崢同誌10天內找不到雲起教授,也就等於是雲起教授對寶礦山的判斷是有問題的,以後我們也不用采納了。事實上,地礦部領導和專家都已經判定寶礦山下就是石膏礦,到時候我們就該儘快開采,脫貧致富,時不我待!”
山川白話中的邏輯是有問題的,蕭崢能不能找到雲起,和雲起對寶礦山下礦產的判斷是否有問題,根本不是一個問題。山川白顯然是在偷換概念。
但是,會場上也沒有人提出異議。薑魁剛朝眾人看了一眼,隨後對旁邊的主持人、省長龔庸道:“今天的會議,到這裡也差不多了。”龔庸也知道,再爭論下去,也不會有太好的結果,就點頭,拿過話筒道:“好,我們下麵進行最後一項議程,請薑書記講話!”
薑魁剛將話筒挪近,開始講話:“今天的會議,開到這裡我看也差不多了。這麼聽下來,我感覺今天這個會議的焦點,主要是兩個:第一個,是關於寶礦下到底是什麼礦?是石膏礦,還是新奇的‘鏘’礦?要是石膏礦,我們寧甘省自己就可以批、就可以開!要真是‘鏘’礦,情況就不同了,就要國家來研究決定了。目前,情況不明,我們隻能等待蕭崢同誌的雲貴之行後,才能給出答案了。
第二個問題,是今天陳青山、蕭崢同誌提出的新課題,那就是在我們寧甘的礦產資源開發中,是否存在**問題!我們黨和任何的**問題,勢不兩立!有案必查、有腐必懲,這是原則性問題,也是事關事業成敗的大問題。我們省·委將高度重視礦產開發的**問題,省紀委要提高認識、密切**、排查線索,發現一例查處一例,立查立辦立結,讓**行為在礦產領域也無容身之地!
這就是我對這兩個焦點問題的態度。我們10天之後再見吧!”
龔庸也順勢道:“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散會!”
會議結束之後,眾人散會,山川白、程躍兵、李春江、餘自方等人有意無意地朝蕭崢、陳青山投來一眼,隨後離開。薑魁剛、龔庸等省領導也相繼離開。其他部門領導也都相繼離開了!省援寧指揮部指揮長張維也朝他們看看,走了出去。唯有古翠萍在慢慢地收拾東西,她今天是列席,不能發表什麼意見。
她不緊不慢地收拾好了,會議室內也剩下沒幾個人了,陳青山和蕭崢卻還在會議室。她就朝蕭崢他們走了過去,向陳青山伸出手來:“陳書記,今天,您讓我見識了西北漢子的正義感。”陳青山哈哈一笑,跟古翠萍握手:“能得到古書記如此肯定,陳青山值了!古書記,西海頭下一步可要邁上發展的快車道了!江中要是有投資的好項目,一定請古書記幫助往我們西海頭引啊,多多益善。”
今天陳青山為蕭崢挺身而出,那份正義的氣勢,令古翠萍對陳青山的觀感大為改善。古翠萍對蕭崢的感情,絕對不僅僅是上下級的關係,如今蕭崢人事關係雖然已經轉入寧甘,但是古翠萍對蕭崢的那份“姐弟情”,卻未曾有絲毫的改變!她說:“陳書記的要求,我回頭就去好好落實!”
陳青山朝蕭崢看了一眼道:“蕭崢,我先回去了。古書記看來是找你有話要談,你們就慢慢聊吧。”蕭崢點頭道:“好。”陳青山就先離開了會議室。古翠萍對蕭崢道:“到我辦公室坐坐!”蕭崢微笑說:“好。”
蕭崢隨同古翠萍一起去了援寧指揮部,剛上樓,便在走道裡碰到指揮長張維正從裡麵走出來,已經快到午飯時間,恐怕是去吃飯。蕭崢稱呼了一句:“張指揮長。”張維朝他點了下頭,沒有說什麼,就繼續往外走去。這意思表明,張維根本不想搭理蕭崢,沒有視而不見,已經算是給麵子了。這樣的冷遇,蕭崢也不是第一次碰上,他隻能做到對彆人禮遇,這是他做人的原則,至於彆人是否處處有所回響,那是彆人的事情了。所以,他對張維的態度,也不甚在意。
然而,古翠萍忽然對張維道:“對了,張指揮長,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張維愣了下,但是沒有停住腳步,嘴裡說著:“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張維不想聽古翠萍的,儘管在體製上黨領導政府,在指揮部古翠萍是黨委書記,張維是管行政和業務的,但是在項目、財務等具體事情上,張維更有決定權,所以他一直自恃比古翠萍更高。
可古翠萍卻偏偏不吃這一套,她說:“是關於人事的。寧甘方麵要向我們指揮部借幾位乾部去掛職,時間很緊,所以我跟你通個氣,要是你沒有空,那我就定下了,你看如何?”這話,讓張維吃了一驚,寧甘要借乾部?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若是古翠萍單獨把人給定下來,他手下的那撥人怎麼辦?
“那好吧,不過我隻有十分鐘的時間,我另外那個事情很重要。”張維強調道。古翠萍卻毫不給麵子:“我隻有五分鐘時間,我等會也要跟蕭崢同誌商量重要的事情。”張維的眼角抽了抽,但是他感覺在話語的一招一式上,古翠萍這個女人很難纏,作者微新壹叁叁二五七二零二二叁,自己占不到什麼優勢,也就跟著古翠萍往她的辦公室走。
古翠萍也不請張維坐,就道:“張指揮長,你要趕著去辦重要的事情,我就不請你坐了。是這樣的,寧甘省·委書記薑魁剛和我們江中熊書記已經電話溝通,除了蕭崢、管建軍兩位同誌之外,他希望我們指揮部還能支援三位廳處級同誌,到寧甘掛職擔任實際職務,幫助當地推進重點工作……”
“古書記,我們商量指揮部的事情,蕭崢同誌,能否回避一下?”張維朝蕭崢看了一眼,存心是跟蕭崢過不去。目前,蕭崢人事關係已經在寧甘,所以指揮部的事情,確實也可以要求他回避。
“蕭崢同誌不用回避。”古翠萍卻道,“根據江中陸書記的意思,蕭崢同誌雖然人事關係到了寧甘,但一直還是江中的乾部,更是黨的乾部。陸書記特意強調,隻要我自己裁量,認為蕭崢同誌可以在場的情況,他還是可以在場的!”古翠萍這完全是在給蕭崢奪回麵子,做法有點任性,可像古翠萍這個年紀、又常年單身一人在外,要說性格裡沒有什麼任性的成分,也是不現實的。
所以,古翠萍心裡認為誰好,也就會儘最大的可能對他好!
張維心裡很惱怒,他感覺古翠萍有點無理取鬨,但是又不好去和陸在行副書記核實,隻好道:“那你趕緊說吧,到底是什麼情況!”
古翠萍道:“總之,寧甘讓我們推薦三名廳處級乾部去掛職,這個名單,今天下午一上班就要報給寧甘省·委組織部,明天他們還有其他乾部調配,要一起上常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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