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重地。
刑房內,慘叫聲連連。
“皇上!臣沒有......沒有投敵賣國啊!沒人指使臣,臣是為了南齊的江山社稷......啊!臣是真心覺得孟少將軍死得冤枉啊!”
“皇上,臣也是冤枉的......”
木架上綁著的,正是在孟喬墨死後,暗中做推手的幾人。
那些公然在朝堂上指責皇帝殘害忠臣的,隻是愚昧,但這些藏在暗處,出言挑撥,甚至傳出流言的,才是真正的惡人。
既已揪出他們,便不會輕易放過。
擾亂南齊朝野,必然有不臣之心,很可能收了彆國的好處。
但,審問了這麼些日子,他們十分嘴硬。
今日,蕭煜親自過來了。
陳吉拱手行禮,稟告道。
“皇上,已經上了大刑,可他們始終沒招認。”
蕭煜的視線凜銳深邃,掃過那些傷痕遍體、口口聲聲喊冤的幾人。
他們得以麵聖,七嘴八舌地辯解。
“皇上,臣對您忠心可鑒啊......臣隻是不想您錯下去,孟少將軍是忠臣......”
“皇上,臣派人散播您殘害忠臣的流言,隻是想讓您給天下人一個交代......臣絕無謀逆之心......”
“皇上,若是您不信,那便殺了臣吧!但臣就是死,也要死得清清白白!”
蕭煜俊美的臉上滿是冷色。
他不疾不徐的走到火盆邊,拿起那燒紅的烙鐵,語調平緩、威嚴。
“你們既自詡清白忠心,朕便不會讓你們死。”
話落,他麵上浮現殘忍暴戾的笑意。
那幾人心如擂鼓,好似眼見烈獄大門向他們打開
當晚。
蕭煜一手血腥的回到紫宸宮,下意識地望向暖閣。
心裡好似空了一處,怎麼都無法填滿。
但總好過將肉擺在眼前,卻要忍著不能碰,如此是在折磨他自個兒。
永和宮。
時辰已晚,鳳九顏還未安置。
她看遍宮裡的奇聞異錄,沒有找到九尾蛇的線索。
不禁懷疑,自己是否想岔了。
或許,那九尾蛇沒有特殊含義,隻是一個普通的圖樣。
蓮霜收拾那些書冊古籍時,多嘴一問。
“娘娘,您在找什麼嗎?”
鳳九顏兩眼酸澀,單手按了按兩眼間的晴明穴,隨口道。
“九尾蛇。”
嘭!
蓮霜手裡的書重重地砸落在地。
鳳九顏倏然抬眼望去,隻見蓮霜怔愣地呆住,表情有些微痛苦。
她嚴肅地問:“你見過?”
蓮霜的眼眶略微發紅,“奴婢......奴婢不知道,隻是突然間,頭好痛......”
鳳九顏眸色清冷,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旋即拿出暗櫃裡的九尾蛇圖紙。
“看清楚些,好好想想,是否見過它。”
蓮霜看著那圖樣,忽而呼吸急促,險些喘不過氣來,同時,她臉上流露出驚懼的神情
鳳九顏立即起身,按壓她虎口處的合穀穴。
好一會兒,蓮霜才緩過來。
她情不自禁地留下兩行熱淚,那是恐懼之下的反應。
“娘娘,奴婢好像見過,可奴婢想不起來......而且,奴婢好害怕......”
鳳九顏異常平靜地道。
“不是什麼大事,你無需勉強自己。”
蓮霜點了點頭,渾然不覺,自己額頭上已布滿豆大的汗珠。
旁觀者清。
蓮霜的諸多反應實在不尋常。
鳳九顏對此事上了心。
次日一早,蕭煜來到永和宮用早膳。
他曉得她有早起練功的習慣,但永和宮畢竟人多眼雜,她定是放不開。
“紫宸宮設有武場,你大可去那兒練功。”
鳳九顏心不在焉的應下。
隨後,她提出:“皇上,我想出宮,查一查蓮霜的身世來曆。”
蕭煜有些不解。
“一個婢女,有什麼可查的。”
“她很可能見過那九尾蛇圖樣。”鳳九顏言簡意賅。
蕭煜眉峰斂起。
“既如此,是該好好查查。但你一人出宮,朕不放心,讓陳吉跟著你。”
陳吉是他的禦前侍衛,也是他身邊最近的人。
將這人給她用,可見他對她的重視。
鳳九顏淡然拒絕了。
“您的安危更為重要,您若是實在擔心,另給我一名侍衛就好。”
蕭煜狀若無意地重複她的話。
“你也知道朕擔心?”
鳳九顏愣了一瞬,這人就上手了。
蕭煜那大掌裹住她的手,“讓陳吉跟著,朕隻信得過他。否則朕就不準你出宮了。”
鳳九顏拗不過他,遂應下。
蕭煜走後,眾妃嬪來永和宮請安。
慕容嬋也在,如今她是貴人,位置排到了末後。
往日與她交好的眾人見風使舵,頗為冷淡。
慕容嬋倒是能忍,總是溫溫柔柔地笑著。
禦書房。
朝會後,萬壽宮那邊來了人。
“皇上!太皇太後病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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