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傳出殺豬般的尖叫。
“混賬!誰病了?你說誰神誌不清?本公主好得很!啊!你們乾什麼!”
由於長公主反應過激,太後隻得命人綁了。
片刻後,長公主被人綁在床上,掙紮著、胡亂扭動著,朝著門邊的太後大喊。
“母後!救我!”
太後也是於心不忍。
“棋兒,母後是在幫你啊。”
長公主隻覺得莫名其妙。
她這好好的繡著香囊,母後竟覺得她有病。
“皇後......去找皇後!”長公主厲聲命令婢女。
寧妃此時就站在太後旁邊,瘮得慌。
找皇後作甚?
表姐不會真的瘋了吧?
永和宮。
鳳九顏翻閱古籍,試圖尋找那九尾蛇圖案。
孫嬤嬤突然跑進內殿,氣喘籲籲道。
“娘娘!不好了!慈寧宮那邊......長公主她,她鬨起來了......”
鳳九顏的眉心倏然擰起。
“什麼事。”
“都說是因為孟少將軍的死,公主傷心欲絕,言行舉止失常,太後便讓太醫給公主診治。公主不願,就被綁了起來。”
鳳九顏一聽便知,這件事有誤會。
長公主已經知曉喬墨的真正身份,如何為因她傷心失常?
太後是長公主的生母,做事定有分寸。
這件事,輪不上她這個皇後插手。
慈寧宮。
長公主已經沒再鬨了。
她仿佛認命似的,任由那太醫給自己診治,臉上沒有半點情緒。
太後在一旁瞧著,更加擔心。
“棋兒,母後知道,孟喬墨死了,你心裡不好受。可你還有母後啊。”
寧妃也跟著勸說:“是啊表姐,隻要將那鬱氣排解出來,你就沒事了。我們不會害你的。”
長公主哼笑了聲,萬般無語。
她本來就沒事,她好得很!
一刻鐘後,太醫起身回話。
“啟稟太後,娘娘,經微臣診治,公主隻是肝火稍旺於常人,並無其他異常。”
這話一出,太後的神情反而更加沉重了。
寧妃道:“姑母,既然太醫都說表姐無礙,想來真是我們想岔了......”
“太後,娘娘,有些病症,太醫也未必能查明。”桂嬤嬤這話意味深長。
她稍做停頓,旋即又補充了句,“不如,請高僧入宮,做場法事?”
長公主想一掌拍死這老東西!
做法事?
當她中邪了不成!
好在,太後並未采納這提議。
她眼神複雜地望著長公主,讓眾人退下。
屋裡隻有母女二人後,太後壓著聲兒道。
“你若不是病了,怎會給皇後繡香囊?這香囊,乃是女子送給男子的定情物,你自個兒不清楚嗎!”
有些話,太後說不出口,她板著臉,“哀家問你,大夏宮裡頭那些傳聞,是真的嗎!”
大夏蠻族,民風極亂,男人與男人,女人與女人,數不勝數,宮裡的妃嬪們也時常互相撫慰,早前她便有所耳聞,但她相信自己的女兒,絕不會做出這等事。
可先前見棋兒繡得那麼興致盎然,像極了少女懷春時的模樣。
最令太後心慌的,是她那個眼神。
又想起,那皇後善馬術,在馬上英氣非凡
太後絕不容許大夏的惡習帶入南齊!
長公主大為愕然。
“母後!難道您以為我
“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送她香囊,是覺得她好,想與她做好姐妹,之前都是我誤會了她。是你們太狹隘!”
太後半信半疑。
“是母後誤解了嗎......”
長公主想到什麼,眼神一沉。
“無妨,母後這麼做,正合我意。就當是我失常了吧。”
禦書房裡,蕭煜墨黑的眸子深邃凜然。
“長公主神誌失常?”
昨日見她時,她可好得很。
莫不是為了逃避選夫,故意裝病?
劉士良回:“皇上,慈寧宮那邊是這麼說的。”
不多時,靜妃前來求見。
她站在禦書房外,隻見劉士良出來了。
“娘娘,皇上正忙,您有什麼事,同奴才說也是一樣的。”
靜妃溫柔嫻靜,說話不緊不慢。
“明天是堂姐的忌日,本宮想請求皇上,允許本宮一同去祭拜。勞煩公公了。”
婢女秋紅頗有眼力見的,給劉士良塞了一片金葉子。
劉士良可不敢收,連忙推拒了。
“娘娘放心,奴才一定把話帶到。”
殿內。
蕭煜聽完劉士良的稟告,麵上拂過一抹沉重。
“榮妃的忌日麼。”
近來事情頗多,他差點忘了。
靜妃有這份心,倒是難得。
馨惠宮。
秋紅忙前忙後,給娘娘挑選衣裳。
“娘娘,這可是您頭一回和皇上一同出行,定要穿得好看些,把皇上迷得七葷八素的才好!”
靜妃麵上含著淡淡不喜。
“堂姐忌日,豈能穿得那般豔麗?素淨些才好。”
“是,娘娘。但娘娘您穿什麼都美若天仙。”
靜妃笑了笑。
她隻希望明日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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