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鳳九顏對上掌的男人一襲絳紅色錦袍,騷氣得很。
他被鳳九顏的掌力生生逼退,眼看著就要被傷,立馬喊話。
“姓蘇的!你大爺!跟你打個招呼而已,沒必要動真格的吧!”
鳳九顏腦袋微微一歪。
“誰大爺?”
紅衣男人的腳在地上摩擦,連聲求饒,“行行行,我大爺,你是我大爺!”
鳳九顏這才收掌。
但隨即,那紅衣男子一個轉手,想摘下她麵具。
鳳九顏反應甚快,扣住他那隻胳膊。
“啊!痛痛痛!我錯了......”
他無數次想看看蘇幻麵具下的真容,回回都失敗,沒想到時隔多年,蘇幻還是這麼雞賊!還有,這麵具咋跟縫他臉上似的,怎麼打鬥都掉不下來?
鳳九顏鬆開他,手一揮,關上了雅間的門。
紅衣男子揉了揉胳膊,嘲諷,“這麼多年,麵具還沒換呢?看來你也沒混出個什麼名堂,還是那麼窮酸,不像本公子......”
“想死麼。”鳳九顏冷聲道。
她和他們都是老相識了,她鬆開宋黎身上的繩子,扯了他嘴裡的破布。
宋黎沒了束縛後,深吸一口氣。
“蘇兄弟,不是我不提醒你,是他太卑鄙了,一路跟著我過來,還把我給捂了”
紅衣男子直接坐在窗邊,臨風吹著,發絲飛舞,頗有幾分公子風流。
旁人怎麼也猜不到,他就是首富之子——江臨。
江臨用手捋直鬢邊碎發,埋怨道。
“怪我卑鄙嗎?蘇幻,是你小子做事不講究。
“消失了這麼多年沒信兒,我們怪過你嗎?
“上回你一紙書信,我們就幫你尋山匪、找線索,那個金娘子,可還是我找著的,你倒好,一句謝都沒有,又藏起來了!”
宋黎這會兒也說起公道話來,文縐縐地道。
“江臨這話倒是沒說錯。蘇兄弟,你既然回來了,就該給我們一個信兒。
“這幾年,江臨以為你死了,還給你建了座衣冠塚,每年召集我們一幫人去祭奠,弄得大家夥兒都以為你沒了。”
鳳九顏眉頭一皺。
“衣冠塚?”
窗上坐著的江臨不無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鳳九顏也沒工夫計較。
她朝他們拱手行禮。
“大恩不言謝。
“上次的事,的確多虧你們相助。他日必約你們出來好好相聚。
“但今晚我與宋神醫有要事相商......”
江臨頓時惱了。
“聽你這意思,是覺得我礙事,想趕我走了?”
旋即他又道,“好,我走!虧我還派人幫你保護那位姑娘,給她買了不少補品和藥,我這一腔真心,真是錯付了!蘇幻,你記著,我江臨絕不是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
鳳九顏認識他許久,知曉他的脾性。
他隻是太需要人關注了。
“城東木蓮酒家,給你的謝禮就在那兒。上好的料子,最襯你的美貌。”
江臨這下可高興了。
他走後,宋黎才有機會說正事兒。
“那位姑娘的病情很重,下猛藥,好得快,痊愈的可能也大。但會傷及她肺腑。
“若是按照尋常方法治療,至少得三五年,但能痊愈到什麼地步,我也無法確保,得看調理得如何。
“需要你拿個主意。”
鳳九顏並未思索太久。。
“尋常治療即可。我不希望她再受病痛折磨。”
宋黎會意。
“我以為,你是想從她口中問出些什麼。
“如今看來,她是你一位重要的人。”
鳳九顏坦言。
“是。很重要。”
宋黎歎了口氣。
“如此,浮玉姑娘怕是要傷心壞了。”
鳳九顏沒有深入這話題。
她頗為平靜地道。
“那位姑娘就交由宋兄了。
“今日我來見你,還有一事請教。”
宋黎十分爽快,“你說。”
鳳九顏眸色清冷,含著肅殺涼意。
“我需要一種藥......”
與此同時。
城東,木蓮酒家。
江臨拿到一個錦盒。
打開後,裡麵不止有製衣的布料,還有一張圖紙。
細看了看,竟是梁國幾支商隊的路線!
那可是他們江家一直想要的機密!
蘇幻這份禮,真是送到他心坎上了。
這個朋友沒白交!
紫宸宮。
蕭煜坐在金漆雕花的龍紋椅上,手裡把玩著那熏香。
這是他從長信宮帶來的,還沒有用。
侍衛不無擔心地問。
“皇上,您不點上嗎?”
蕭煜唇角輕扯,“那女人說的話,隻能信一半。”
她似乎是想拖住他,但不知她想做什麼。
在沒有查清楚她的來曆前,他也不介意陪她玩玩
他將藥熏放在一邊,沉聲下令。
“繼續暗中盯著她。記住,寧可跟丟了,也萬不可讓她發現。”
她現在能每日為他解毒,便不能惹惱她。
等到他這毒解完了,再動手抓人也不遲。
翌日。
蕭煜剛下朝,劉士良便傳話。
“皇上,皇後娘娘稱,馬球賽前的訓練初具成效,邀您和太後一同去禦馬場觀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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