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憋屈了這麼久 陛下終究還是忍不住暴露本性了(1 / 1)

司馬昭離開軍營之後,整個京師內外再度陷入了沉寂之中。

司馬師沒有繼續嘗試攻城,也沒有多做襲擾,隻是將大軍極致的收縮防守,沒有給劉邦絲毫突襲的機會。

當然,即便是有,眼下文鴦不在,能用的將領隻有兩個老弱病殘,他也不會讓那倆人去送死。

麵對對手送來的那兩千兵馬,以及陪著滿臉笑意的司馬孚,就如司馬師所預料的那般,劉邦來者不拒。

收下兩千人,封賞司馬孚之後,便將他們統統關押在司馬府上。

美其名曰,天子心慈,讓他們避免接下來的手足相殘。

這段暴風雨前的寧靜,持續了近半個月。

雙方都有種無言的默契,很是克製。

直至司馬昭趕到許都,並且接手了守軍的消息傳來之後,暴風雨才真正開始了他的前奏。

不管是劉邦還是司馬師,對於這件事都無比的關注。

看到探子送來的最新情報,劉邦便迅速將各個城門的守軍安排好,自己則帶著百官登上城牆。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半個月裡的平靜很是不尋常。

越是平靜,便越是昭示著接下來的暴風雨會越發激烈。

城牆之上,遠遠便能看到,司馬師兵分三路齊頭並進。

看上去就像是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平推過來。

這般情形倒是出乎劉邦的預料了,在他的推斷之中,這場攻城之戰的前戲,應該是要小股兵馬試探襲擾才對。

至少得有持續超過十天的襲擾,才能讓城中守軍精神疲憊,屆時配合許都大軍押運來的攻城器械,更能事半功倍。

全軍壓境,的確也有機會能夠平推,但那樣一來,損失可就不知有多大了。

當然,這種方式,對劉邦而言也同樣不是個好消息。

甭管能給司馬師造成多大的損失,在其不計代價的進攻麵前,京師多半都是守不住的。

而唯一能導致這種結果的可能,大概就是……

“文鴦那小子該不會真成了吧?”

除此之外,劉邦屬實是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文鴦率領千人,衝入許都五萬援軍的大營之中,燒毀所有攻城器械。

這話聽起來依舊還是那般的魔幻,可劉邦卻不得不信。

“應該是成了的,攻城器械被燒毀,加上司馬昭回到許都,後路已經鋪好,司馬師這才敢不惜一切代價的猛攻。”

張良的神情也有些凝重。

原本派出文鴦,目的應該是襲擾,是儘可能的拖慢許都援軍的腳步。

可劉邦出於對其的激勵,反而說讓其破壞敵軍的攻城器械。

不能說沒效果吧,隻能說起到了反效果。

天知道文鴦竟然真的能完成這幾乎不可能的任務。

“朕這次還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劉邦苦笑道。

聽著這兩人的對話,他身後的百官臉上寫滿了懵逼。

這其中是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嗎?

怎麼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這敵軍剛開始進攻,陛下您不會就要認輸了吧。

按理來說,眼下京中的消息應該還算是靈通,您也不至於今日才知曉,司馬師麾下有十萬大軍吧?

若您現在要認輸,咱們倒是也沒什麼意見。

“陛下,敵軍勢大,是否需要暫避鋒芒?”

見有人開口,劉邦眼神微微眯起。

什麼叫暫避鋒芒?

說直白點,就是要不要逃。

當然,劉邦毫不懷疑,自己但凡敢離開京師,前腳剛走,後腳這幫人就能主動打開城門,喜迎大將軍回到忠誠於他的京師。

撤是不可能撤的。

“撤是不可能的,逆賊司馬師做出的任何改變,都不過是加速他的敗亡罷了。”

“陳愛卿,焦愛卿,你們各領兩千兵馬負責一門,戲要演足,要裝的不堪一擊,裝的搖搖欲墜,但不能真的輕易被攻破,明白嗎?”

領到旨意的兩人愣了愣。

這也沒提前排練過啊,怎麼就要演上了?

更何況,敵軍全軍壓境,演給誰看?

總不能咱們演的搖搖欲墜,那司馬師還能可憐咱們吧?

他可沒那善心,你越是不堪一擊,他便越是會朝著你的弱點猛打。

陛下你這是生怕京師破的不夠快啊!

“陛下,不能這麼演吧?即便是昔日的空城計,也沒這麼唱的啊!”

人家那空城計,好歹是城門大開,假裝城內有伏兵,好讓敵軍投鼠忌器。

可你這裝弱,是什麼意思?

讓敵軍掉以輕心?

“是啊,我軍很難再抽出力量作為伏兵,示敵以弱的確沒有什麼意義。”

焦伯也連連點頭。

讓他赴死,他保證自己半句多餘的話都不帶說的。

可眼下這般旨意,屬實是讓他有些看不明白,也是罕見的勸諫了一句。

連他們兩人都抱著如此的想法,其他百官更是說話越發難聽起來。

“陛下,示敵以弱在眼下絕對是行不通的!”

“就是,大將軍麾下大軍實力遠勝我城中守軍,示敵以弱豈非自尋死路?”

“要依臣所言,陛下現在就該趕緊撤離,先南下避開敵軍鋒芒,再圖往後的打算!”

“唉,還以為陛下能有何等妙計,現在看來,大魏是真的要完了!”

“對不起先帝,對不起太祖皇帝那一生的心血啊!”

對於這些人的不看好,劉邦甚至連多看他們一眼都欠奉。

但在這場挑戰中,一直忠心耿耿的兩人,他還是稍微有些在意的。

“你們怎知,朕就沒有另一支如文鴦一般的伏兵了呢?”

“放心吧,兩位愛卿,你們就這麼去做,這麼去演,隻要演的足夠逼真,能夠騙過司馬師,那剩下的交給朕就好。”

“至於你們,上一次的朝會,朕應該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今日你們隻是觀眾,再狗叫,朕便將你們的嘴給堵上,也綁到那柱子上去。”

“真是聒噪。”

眾人:“……”

沒有任何人能想到,劉邦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這豈不就是指著他們鼻子,罵他們是狗?

“陛下……”

張良站在一旁,表情很無奈。

果然,憋屈了這麼久,陛下終究還是忍不住暴露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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