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官仙!
“據說這家夥手裡還有人命官司,經不起人惦記,”陰京華聽出陳太忠的得意了,卻也不點破,“紫家找他麻煩,還有咱們的背景,他跑也是正常的。”
時下的社會,一個強副省,壓點人命案還是不成問題的,但也僅僅是能壓住,彆人想借此找麻煩的話,真的也簡單。
“這麼來說,是紫家借了咱們的勢?”陳太忠聽到這話,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了,“我擦,我隻是想搞他兒子,這冤不冤啊?”
“政治嘛,隻有成不成的,哪兒有冤不冤的?”陰京華不動聲色地冷冷發話,“他能借勢,是他的本事。”
“嘿,真是……”陳太忠歎口氣,他有點無奈——哥們兒折騰半天,便宜了彆人?
“唉,”陰京華也輕歎一聲,“太忠,你就像一塊跳跳糖……算了,還是把你當作鯰魚吧,咋就折騰到恒北省委了?”
“我逐級上報,怎麼就不能夠過省委了?”陳太忠很疑惑地發問。
“唉,他都已經潛逃了……咱手裡多了多少籌碼啊,”陰京華聽得有點哭笑不得。
他還待再說,黃漢祥又拿過了電話來,“算了,是我沒跟你說清楚,你把動靜弄得這麼大,我這邊是有點被動了,還有人等著渾水摸魚呢,反正事情已經是這樣了,就不再說了,我還是那句話,你近期低調點。””
我還不夠低調嗎?陳太忠壓了電話,很無奈地撇一撇嘴,中規中矩地上報——你還要我低調到什麼程度?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這次招惹的人物太大,圍繞單永麒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會是小事,所以黃漢祥才會如此抱怨,可是……姓單的你不招惹我,我吃撐著了,會去找你麻煩?
不過就是老黃那句話,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再說什麼也沒意思了,黃家會因此而被動,那就被動吧,他注意控製一下力道就好了。
一天之後,地北傳來消息,省紀檢委約談銀平市黨委組織部副部長陳建華,陳部長麵對組織的問詢,很堅決地表示,自己跟弟弟陳建偉的關係並沒有大家想的那麼好。
是的,他否認單永麒買凶殺人的說法——起碼他當時不在場,至於說單書記是否跟陳建偉說過什麼,他也是完全不知情。
他是打定主意頑抗了,畢竟單書記的事情尚無定論,他必須嚴防死守,所謂願賭服輸成王敗寇,無非就是這樣了——單書記能翻本的希望渺茫,但是他這裡不會掉鏈子。
對於弟弟的供述,他也沒表現得多憤慨,事實上,他的弟弟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而他目前沒有到絕境。
省紀檢委對約談結果不滿,於是就打算雙規陳建華——單永麒的處置結果尚未出來,但是盯著這件事的,可不僅僅是黃家,地北本省還有地頭蛇呢。
就在這個時候,省黨委主要領導發話了,說馬上大會在即,不許亂折騰,可以推遲處理的事情,統統推到大會結束後。
所以陳建華僥幸回到家裡,恒北知道了這個結果,也是沒什麼脾氣,不過消息既然公然傳播開了,省廳就特意要求陽州和北崇,一定要保護好嫌疑人。
這種環境下,嫌疑人再有個三長兩短,整個恒北都要被人看笑話。
事態就是在這種不經意間,一點一點地擴大了,沒有人有意推動,但這原本就不是小事,公開走上程序後,想停也停不下來。
陳太忠沒有繼續艸心此事,這兩天北崇的事兒也不少,局域網的建設,教委的施工隊通過了招標,危橋舊路的改造,也開始全麵啟動,一支又一支的施工隊,一輛又一輛的施工機械,抵達了北崇。
還有一件事,也挺鬨心的,利陽來的苧麻,已經突破了四千噸,看那勢頭,沒有絲毫減弱的意思,陳太忠看在眼裡,就有點懷疑,來的不僅僅是慈清的麻。
不過懷疑歸懷疑,他沒證據,也不好隨便說,隻是要人通知北崇派到慈清的觀察員,一定要注意苧麻的來源,非慈清的麻,咱是不收的。
觀察員卻苦惱地表示,區裡跟慈清簽協議的時候,強調的是咱們有抽檢的權力,可沒人說我還能追查麻源——可以過問,但沒有資格窮追猛打,陳區長當初表示,絕對不乾預的。
就在這時候,苧麻廠的質檢員遇到了不合格產品,一輛載重兩噸的卡車,上麵有二三百公斤的劣質麻,摻在整車麻中,質檢員在協防員的幫助下,當場就連車帶貨扣了下來。
然後就是假一賠十了,苧麻廠不會按兩百多公斤來算,當即就通知對方,按兩噸不合格的麻算——也就是說要賠二十噸的麻錢。
北崇收本地的麻,一噸六千二,收慈清的麻是一噸六千一,二十噸就是十二萬兩千塊。
慈清人登時就毛了,十幾萬啊,這錢誰來賠?告饒電話一個接一個——有多少劣質麻,我們賠多少嘛,一卡車上,好麻也不少不是?
苧麻廠對這樣的電話,根本不予理會,王媛媛接到通知後,對慈清的觀察員很強硬地表態——從現在開始,五個小時之後,拒收慈清麻,什麼時候這筆錢交過來,什麼時候再開始收。
五個小時,就是慈清到北崇的車程,其實三個半小時就夠了,考慮到對方是拉貨的大車,王主任放寬了點時間,是讓那些裝了貨的大車不用卸貨——也是一份關心。
但是,裝了貨的那些大車不會感激她,慈清縣政斧和利陽農業局卻打來電話,希望王主任不要太認真,慈清人就表示——其實那些麻挑揀一下,大部分還是能用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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