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傳開了(1 / 1)

官仙 陳風笑 1673 字 1個月前

陳太忠本就是有己無人的性子,在他眼裡,什麼處罰不處罰的,純粹是扯淡的玩意兒,上有政策是對的,下有對策更是沒錯,這年頭,不會變通的人做得好官嗎?

都按規矩來的話,那倒是好說了呢,翻開《黨章》和《憲法》看看,哪個乾部敢拍胸脯說自己全做到了?陳某人不怕按明麵上的規矩辦事,他之所以進官場,要學的是不按規矩把事辦好,或者說在潛規則允許的範圍內把事情辦好。

所以,陳太忠很自然地忽略了童山縣在這件事中該負有的責任――透過現象看本質,這也需要很高的智商和情商。

“不過太忠,瑞根這麼搞,雖然是小動作,可也是按規矩來的,”李勇生很關心地勸他,“這家夥很不簡單,你要小心點。”

在李勇生看來,瑞廳長做事雖然有點無恥,但是毫無疑問,這個副廳長的布局功夫,真的很是了得。

擱在平時,這麼大單的罰款,肯定要激起鳳凰市的反彈,彆的不說,隻是以章堯東的性格,就不會容忍彆人來自己的地盤,隨便敲詐。

對一個市委書記來說,兩百萬真的不算什麼,鞋底子上隨便蹭一蹭就出來了,可是這赤裸裸的耳光打在臉上,卻讓人受不了,更何況你林業係統似乎一開始就是知情的,現在出來撇清――這是做給誰看呢?

可是,在眼下的大背景下,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了,所以說,瑞廳長對大勢和火候的掌握,以及借力打力的技巧。那都不用懷疑的。

最關鍵的技巧,還是眼下這敲山震虎地本事了,擱給任何一個智商夠的人來看,這兩件事純粹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這邊是陳太忠的科委駁了瑞廳長地麵子,那邊是林業廳拿童山旅遊區手續不健全開刀,怎麼也扯不到一塊去不是?

可瑞根偏偏就能判斷出,這件事一定會傳到陳太忠耳中。他的用心不方便說出口,卻是敢肯定彆人一準能推算出來。不得不說,他對官場中人的心態把握得很準,這些人猛然間遇到怪事的反應也算計得極為周全。他甚至算清楚了陳太忠在鳳凰口碑範圍。

是地,瑞廳長有信心被彆人讀出自己的意思,他地本意絕對不是指向罰款,否則他這麼做也是在為自己樹敵,這個無須多解釋。

反倒正經是因為出現了科委這樁公案,他這算是師出有名了,彆人就算想生氣。也多少能理解一點。沒準有些人還會因此遷怒於陳太忠。

李勇生的腦子也好用,在瞬間就將這些因果看得通通透透。他當然就要勸陳太忠小心為上,“這家夥做事不規矩得很。算計也深。我還怕他不規矩?陳太忠冷笑一聲,心說哥們兒最不怕的就是跟彆人比盤外招了,論作弊能力誰強得過我?

不過,當著李祿才,他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苦笑著搖搖頭,“這家夥真是急了,啥手段都使出來了,不過都是白費力啦,那個林業廳廳長地位子,怎麼也輪不到他坐。”

陳太忠為祖寶玉關說過,當然就知道蒙藝對林業廳打的算盤,蒙書記一直在冷眼相看“五龍奪冠”的把戲,卻是沒有屬意其中任何一人。

至於瑞根上竄下跳地搞這個“土生油”,陳主任就算用屁股想,也能知道對方的終極用心,是想用這個業績登頂廳長的位子。

李勇生還真不知道瑞根的目的,聽到這話,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側頭看看陳太忠,“原來是這麼回事?”

他可是真地震驚了,陳某人不但猜得出瑞根地用心,還敢很負責地斷言,那個位子輪不到瑞根去坐,陳太忠這消息靈通程度以及玩的層麵,顯然是遠遠超出了李主任心裡為其劃定地位置――而事實上,李勇生心裡原本已經把陳某人擺到了一個相當高的層麵上。

李祿才也被這話嚇了一大跳,他當然知道,省林業廳現在沒有廳長,可是瑞廳長在科委地項目,涉及到了其上位的問題,這卻是李縣長不敢確定的――是的,麵對瑞根這麼邪門的搞法,李縣長心裡生出了一點猜測,但也隻是朦朦朧朧的。

耳聽得陳太忠居然敢直接斷定此人“沒戲”,李縣長真的是傻眼了,好半天才晃晃腦袋,“怪不得瑞根出手這麼狠呢,敢情是著急了?”

“李縣長,這話你可不要隨便傳出去啊,”李勇生看他一眼,兩人現在身份相當,所以李主任雖然年輕一點,卻也不怕這麼拎著耳朵提醒對方,總算還好,李主任最大的優點,就是比較尊重老人,話倒也沒說得很過,“你心裡知道就行了,太忠這也是不把咱倆當外人。”

那是不把你當外人,我可還是外人呢!李祿才笑著點點頭,“那是,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鄧書記那裡,我還是要彙報一下的。”

李祿才真的人如其名,是“庸庸碌碌之才”,既然抱緊鄧書記的大腿了,就一心向主,做這種人的好處就是,跟對領導自身條件又不差的話,會升得很快,但是領導一旦不成為領導之後,鐵鐵地就會成為孤家寡人。

他這麼做還有一點好處就是:彆人不能為此指摘他什麼,是的,陳太忠和李勇生一聽說此人要向童山縣縣委書記彙報,而且還就把話說到明處了,兩人雖然不喜,一時間卻是找不出什麼理由來不許人家這麼乾。

“鄧書記對我有提拔之恩,而且他也很關注此事,”事實上,李祿才做事也不是特彆不堪,眼見這兩位不說話了,少不得就要暗示一下:我是鄧書記的人啊。

“既然是這樣。那隨便你吧,”陳太忠繃著臉點點頭,“不過,祿才縣長。你能不能確定,鄧書記不會把這話告訴第三個人?”,

“這個我敢肯定,”李祿才心知,這就是容忍自己傳話的底線了。少不得點點頭,“鄧書記的大局感我一向很佩服。再說……陳主任你肯幫我們童山說公道話,我當然要尊重您的意見。”

你倒是想不尊重呢,李勇生在一邊聽得就想發笑。太忠都有判斷廳長位子去向的能力了,再給你十個膽子,你也不敢招惹。

陳太忠卻是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沒了說話地興趣。

“既然說到這兒了,太忠你就給講講,這瑞根搞了一個什麼項目。被你這麼卡住了?”李勇生見他興致不高。少不得就要找個話題。

等到聽陳太忠說完這段因果,李主任和李縣長都覺得有點匪夷所思。相互對視一眼之後,異口同聲地發話了。“這不是放衛星(王洪成)那一套嗎?”

李縣長年紀大一點,想到的是放衛星,李勇生想到的卻是王洪成的“水變油”,“這年頭地人都瘋了,這種項目也敢硬上?”

“有啥不敢上的?”李祿才歎口氣,感觸頗深地搖一搖頭,“切,為了官帽子,啥事兒做不出來啊?”

這話雖然大家都知道,但如此說出來還是有點誅心,李縣長這麼說卻也不是性格不穩,他是在向陳太忠擺明立場:我看那姓瑞的不順眼。

“嗬嗬,這件事可由不得他,”陳太忠燦爛地一笑,端起了手中的啤酒,“大家喝酒吧,彆談這些掃興地事兒了。”

後麵發生的事情,讓李祿才越發地感歎起陳太忠地人脈了,交通局局長牛冬生居然敲敲門笑著走了進來,“太忠,來了也不知道招呼一聲……還有小李,你這家夥,居然也知道照顧我乾女兒的買賣?”

李勇生和牛冬生也是素識,不過兩人的關係也說不上有多近,總算是牛局長看在李主任尚算年輕地份上,一般也還給些麵子,隻是,眼下李勇生跟陳太忠能走得這麼近,他當然就要對其刮目相看了。

“這是童山縣的李祿才縣長,”陳太忠笑著為二人引見,“負責旅遊區開發的,李縣長,這是交通局……”

“牛局長我還能不認識?”李祿才笑著打斷了他的話,人也站了起來,伸出了雙手,“以前是沒機會打招呼,嗬嗬。”

“哦,”牛冬生微笑著點點頭,同對方握握手,“老鄧最近身體怎麼樣?他胃裡麵的毛病,不知道好點兒了沒有?”

牛局長眼裡,童山縣值得他掛在嘴上問候的,也就是個鄧書記而已,他見陳太忠的林肯車在,才要過來說說最近公路上地事兒,卻是沒想到屋裡還有這麼兩個人,太忠這圈子,是越混越大了啊。

牛局長既然出現了,大家少不得又要熱鬨地喝幾杯,唱唱歌什麼地,牛局固然不能再說公路的事情了,可李祿才也不能將話題進行下去了。

到最後,陳太忠也沒有表態說要如何處理此事,不過李祿才也沒追問,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把陳主任擺到了相當高地一個位置上,逼迫領導表態,那可是官場大忌。

反正,李縣長還可以向鄧書記請教的,等鄧書記做出決定,再來找陳太忠不遲――總之,今天晚上談得還算愉快不是?

對陳太忠來說,李祿才好交待,可是吳言那裡就不好交待了,等到夜裡十一點,他偷偷摸摸地進了臨置樓,才發現吳書記正仰躺在躺椅上,好整以暇慢慢地品茶呢。

見到他出現,美豔地女書記笑盈盈地看著他,“太忠,你怎麼又跟瑞根乾上了?”

(雖然沒爆發了,可是風笑自打上架以來,每天最少也是兩章,穩定更新一年多了,以穩定的名義,召喚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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