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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尋走後,謝延生在節目待了一天處理好收尾工作後也宣布退出節目組。
這一舉氣得文施施整天冷臉對人。其實一開始以她的身體狀況,文施施就沒打算參加滑沙。
是薑尋故意激她。女人嘛,都有好勝心。文施施乾脆將計就計。
她更改項目要去滑沙時,助理是強烈反對的。
是文施施再三跟她保證自己不會有事,還給她提了個醒,如果拍節目時,一旦有異樣,助理在場外一定要第一時間把責任推給薑尋。
所以她發病的時候,謝延生也隨之知道了賭約的事,當即衝了上去。
作為一個醫生的角度,謝延生就是覺得救人要緊,也覺得她們太胡鬨了。
作為一個男人,謝延生第一時間沒有相信薑尋,是千不該萬不該的。
文施施以為他們產生了嫌隙,她就可以從中趁虛而入。
沒想到,謝延生直接不參加節目了。
文施施以為自己打得一手好算盤,結果是滿地的斷線珠子。
謝延生回到望京的第一時間,就聯係了麥芽公司的高管,那邊告知薑尋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應該是出去散心了。
謝延生緩了一口氣,他什麼都不怕,就怕薑尋再一次不辭而彆。
薑尋沒有回南城,她怕回去了成喬會看出破綻,讓成喬擔心。
她乾脆在望京周邊城市玩了幾天才回去的。
旅行果然能放鬆人的身心,尤其是認清一些光靠努力也無法改變的事情後,內心更加平靜了。
要知道,有些事情強求不得。
薑尋整理好心情後,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情是主動要求接戲。
對此紅姐驚訝得不行:“我的大小姐,這是天下落紅雨了嗎?我沒聽錯吧,你居然主動要求接戲。”
薑尋正在家裡煮牛奶,她側著頭,手機夾在肩膀和腦袋中間,笑了笑:“沒辦法啊,情場失意,還不得讓我事業上進。”
“那朵高嶺之花不追啦?”紅姐小心翼翼地問道。
薑尋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沉默了一會兒:“不追了,他不值得。”
剛回來的時候,薑尋一直有愧於謝延生,她知道自己當年的離開對謝延生傷害有多大,所以一直主動,恨不得把一顆心捧到他麵前。
可她沒有想過,謝延生可能對她已經沒有當年的感情了。時過境遷,物是人非,謝延生與她糾纏在一起。
應該是想證明,她當年離開錯得有多離譜。
他隻是不甘心而已。
謝延生試圖打過薑尋的電話,發現自己被她拉黑了。
微信也是,發出的一個問號,已經成了拒收。
兩個人聊天的頁麵還停留在薑尋給他發的一個小熊抱枕頭的表情。
謝延生拿了公司的手機給薑尋打電話,響了一陣,電話果然通了。
“喂?”薑尋氣息有些不穩。
她正在家裡練瑜伽,試圖把一條長腿掰到脖子那。
薑尋點了檸檬味的香薰,使人保持清醒,心情也比較舒暢。
“是我,”謝延生怕她掛電話,快速說道,“我們見一麵,我想跟你談談。”
“這幾天我沒有時間。”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再看吧。”
電話以一種僵持的不愉快的氣氛結束了。
其實薑尋不想看見謝延生,她也覺得謝延生沒必要。
他的道歉她接受了。可要不要再去愛他,是薑尋自己的事。
她這個人挺灑脫的,一而再三地貼上去,被拒。
不行那就不行,她也不勉強。
兩天後,紅姐給薑尋發來了一個劇本,說是劇方主動要求她合作的,指定她來出演女二號。
是薑尋沒有接觸過的題材,犯罪懸疑片。
薑尋內心有些小雀躍地打開劇本,發現女二就是她想演的角色。
這麼些年,除了她演的女特工被人記住外,其它接演的戲份不是醬油就是花瓶。
薑尋特地問了一下女主是誰,得到的答案是圈內一個風評較好的實力女演員後,她的心稍微定下來。
一個星期的休假結束,文施施那邊的探險節目也隨之收官。
她不想又碰上文施施。
其實這部劇薑尋的角色不太討喜。這個女二是名被通緝的逃犯,她每天都在逃亡,意外遇上一名便衣警察,結果卻利用他對她的感情,繼續遊走在法律邊緣的故事。
開機第一天,女主角因為檔期的原因,而沒有來到現場。
劇組人員還是比較和善的,氣氛也融洽。
男主角是當下頗具實力的影帝,而一些配角也是老戲骨。
這部劇無論是從投資宣傳,還是製作演員陣容來看,都稱得上頂級。
薑尋想不透,她到底是去開過光還是燒過香,怎麼就混進這個劇組來了。
她覺得自己比較幸運,也格外珍惜這次可以學習的機會。薑尋連續幾天都泡在劇本裡,有時候連吃飯也是陷入劇情裡出不來。
紅姐笑她活了二十多年,終於開竅了。
墨菲定律,大概就是你越不想遇見什麼人或者什麼事的時候,你就偏偏會遇見。
進組第三天,薑尋剛好來姨媽,一個人縮在一張小馬紮上背台詞。
忽地,場務忽然喊了句“女一號來了”,近一半的工作人員放下手中的工作去迎接女一號。
除了男主和一些老前輩。
薑尋來姨媽疼得厲害,腰又酸,縮在角落裡,正在猶豫要不要也起身去跟女主打下招呼時。
一道朗朗的聲音傳來:“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這是我前兩天在德國去參加活動時買的一些糖果,給大家嘗一嘗。”
這道聲音化成灰,薑尋也能認出來,是文施施。
文施施親自給工作人員發糖,遇到比他咖大的更是謙虛有禮地打招呼,送小禮物,惹得原本眾人對換角一事不滿的情緒多少散了一半。
“怎麼突然女主角被換?”薑尋皺眉。
南心小心地靠在她耳邊吐槽:“聽說她新認了個乾爹,現在人家風頭正旺著呢。瞧這得瑟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發她和乾爹的喜糖。”
薑尋“噗嗤”笑出聲,她捏了捏南心的臉:“你啊你。”
她倒不怕文施施,隻是下意識地想避開文施施,以免自己想起那段不愉快的記憶。
薑尋正微微思忖著,一盒包裝精美的巧克力出現在她麵前,一抬頭,對上文施施那張巧笑倩兮的臉。
“尋尋姐,你嘗嘗這個巧克力,蠻甜的。”文施施說道。
薑尋接過,淺笑了一下:“好,謝謝。”
反正她痛經,吃塊巧克力補充一下能量。
前兩場一直維持平和的場麵,文施施也沒有明著怎麼給她使絆子。
倒是苦了薑尋,正值生理期,還穿著一件單薄的裙子在拍戲。
薑尋連續拍了三場,有些支撐不住,一陣一陣地腹疼,讓她整個人有點站不住在打冷顫。
而文施施呢,看出了薑尋臉色蒼白,整個人一副要昏倒的模樣。
文施施猜出了薑尋的身體不適,但她知道薑尋,敬業,愛跟自己較勁。
而且這部戲她不容易得來的,所以文施施了姐解薑尋這點,知道她會因為戲而對很多事情選擇忍讓和抗過去。
文施施見狀跟導演加戲,也不是加她,是加她和薑尋的對手戲。
薑尋見文施施與導演商量,驚訝得挑了挑眉,薑尋怎麼會突然這麼好心,還給對手加戲。
由於文施施背後的金主,也看她加的戲份不是為了自己,導演也就同意了。
隻是苦了薑尋,原定十點收工的戲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才能加班。
中場休息的時候,要不是南心攙著她,薑尋怕自己隨時要昏死過去。
組裡一般是隻有男女主才有單獨的化妝師和休息室,其他人是共用一間化妝室的。
薑尋本來身體就不舒服,也不愛與她們爭,就在外麵等著,遲遲沒有進去。
南心給薑尋披了件外套之後,匆匆去給她泡薑糖紅茶。
不一會兒,南心捧著茶遞給薑尋。
薑尋握著它,杯壁傳來一陣溫暖,她剛擰開蓋子想喝一口時,化妝師忽然裡麵喊道:“薑尋,到你了。”
得,一口熱茶都沒喝上。
薑尋捧著茶,強忍著腹部的不適,慢慢地朝化妝間走去。
道具室在化妝師隔壁,幾個工作人員扛著一副畫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薑尋小心翼翼地捧著薑糖紅茶,看見前方有人,於是主動側身讓了道。
倏忽,在她與工作人員擦肩而過的時候,不知道誰探出腳絆了薑尋一下。
她一個不慎,不受控製地撲著那幅畫往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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