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薑尋就攤開掌心示意他給糖,謝延生盯著薑尋一副理直氣壯地的樣子忽然就笑了,於是把剩下的糖都塞到她口袋裡。
薑尋立刻美滋滋地牽著小女孩走了出去。薑尋覺得謝延生應該是要跟小女孩的母親談病情,所以她自覺地帶著真真去了更遠的拐角處,走廊的另一邊上。
薑尋沒有帶小孩的經驗,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陣。薑尋隻好拿出手機,找到自己平時玩的消消樂點了靜音給真真玩。
真真玩了一會兒過不關就要玩彆的,她詢問薑尋:“阿姨,我可以去那邊玩嗎?”
薑尋抓住了關鍵字眼,眼睛威脅性地一眯:“你叫我什麼?”她又發現這個語氣不太對,換了一下,放柔了聲音:“想去玩可以,但是你得叫我姐姐。”
“好的,阿姨。”真真點了點頭,跳下椅子。
????現在的小孩也太難管了吧。
薑尋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機刷新聞,刷著刷著眼皮有些重,剛要耷拉下來就聽見一陣吵鬨聲。薑尋本來想找耳機堵上耳朵將外來的嘈雜聲給隔絕開來的,忽然她隱約間聽到了真真的哭聲。
薑尋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她起身順著人源跑了過去。在樓梯邊上,薑尋聽到了“你冷靜點”“彆衝動啊”之類的聲音和愈發地膽站心驚。薑尋撥開重重人群,看到真真被一位中年男人挾持,對方拿著刀架在小孩脖子上,真真嚇得哇哇大哭。
“再哭,老子就一刀下去。”中年男人嗬斥道。
小孩嚇得不敢出聲,又憋不住哭聲,隻能不停地抽搐,一聲又一聲地嗚咽。在明顯見到薑尋的那一刻,小孩抽泣聲又更大了:“阿姨……”
圍觀的人有病人家屬,還有有些醫護人員,試圖跟中年男人溝通,一律無效。中年男人吼著嗓子說:“你們說了不算,把你們院長叫出來!”
“我們院長出去開研討會了,有什麼你跟我反映也是一樣的。”有位主任試圖調解。
“那就把你們說得上話的喊出來。”男人脖子一梗。
薑尋聽旁邊的醫生快速地解釋了一番才明白情況。眼前張姓的小孩因為咳嗽發熱3天,然後來了醫院兒科門診問診,最後經過檢查診斷為急性扁桃體炎,經醫生對症的治療,小孩的咳嗽發熱症狀明顯得到了緩解,生命體征也屬於正常。
隔日淩晨,小孩出現發抖和抽搐症狀再次來到醫院就診,家長火急火撩地再次送小孩來醫院,經醫生治療後症狀緩解。但中午時分,小孩病情出現急劇變化,醫生立即給予搶救,但最終還是因搶救無效而死亡。
於是眼前這位中年男人嚷嚷著向醫院索取巨額賠償,並前來多次鬨事,最後無效被醫院保安轟走。醫院給的結果是建議走司法程序。
中年男人穿著一件漿洗得發舊的藍色工裝服,大冷天的裡麵就穿了件灰色羊毛衫,褲子因為過小而露出一截腳脖子。男人年進四十,渾濁的眼睛裡藏著憤怒,他臉上的皮膚皴裂,因為小孩的過世操勞,導致胡子拉茬沒有整理,整個人瘦得像一把迎風招展的旗。
因為痛失親人的絕望和生活的壓迫,什麼都能做出來。
薑尋站在最前麵,想著警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又怕真真……看著她恐懼的眼睛,薑尋腦子裡出現了她最不願意回想的一幕。
“這樣,你把小孩放了,”薑尋盯著他,毫不怯場。話音剛落,在場的人議論紛紛,有的拉住她勸她彆做傻事。
“我為什麼要換?”中年男人嗤笑道,仿佛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一般。
薑尋冷笑道:“你看看你手中的小孩,再過兩分鐘她就要被你嚇暈了。到時候警察趕來,你手裡一點籌碼都沒有。”
“到時候你怎麼伸冤!”薑尋提高了音量。
其實薑尋是想讓他往自己的思維裡帶,可暗自也捏了一把汗。中年男人似乎把她的聽進去了,猶豫道:“那你過來。”
薑尋往中年男人走到距離不到兩步的時候,男人一把推走小孩,一隻手眼疾手快地將薑尋大力扯了過來。
操,人就這麼瘦,薑尋感覺自己胳膊都要被他卸掉一塊。當那把刀抵在薑尋脖子上的時候,她的心跳了起來。
當真感覺了脖子一涼是什麼感覺,真他媽不好受。
中年男人押著薑尋一步一步往後退,消防通道那裡就是一扇窗戶。男人吼道:“我隻給你們三分鐘,把你們說得上話的叫出來。”
謝延生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還在跟真真母親還在說病情的時候,老湯急匆匆地破門而入。
“二樓,有醫鬨,患者家屬挾持了一名小孩,不過後來有個女人要求替換,主動當人質。”
謝延生眉心重重一跳,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當即倏地起身麵容沉俊地走了出來。這位母親也急急地跟了出去。
謝衍生走得很快,身上的白大褂隨著呼呼的風而吹得獵獵作響,他快步走下樓梯,而湯醫生要用小跑的步伐才能跟上他。
謝延生在路上就想,她怎麼敢。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薑尋一如既往地莽撞,不顧一切。從來不回頭,也不看看身後的人有多擔心。
如果她出了事,謝延生無法想象,也不敢去想。
一顆心就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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