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望京鋪天蓋地下了一場雪,漫天的銀白。壓在枝頭那一抹鬆軟的雪砸在地上發出“吧嗒”的聲音,又悄無聲音地融化在銀白的地上。
外麵有點冷,薑尋把自己卷在天鵝絨的被窩裡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她連續趕了16個小時的通告,忙得連眯眼的空隙都沒有。
好不容易忙完回到家沾著床不到五分鐘,床頭的手機嗡嗡地震動起來。薑尋從被窩裡探出一截白藕似的手臂去夠不遠處的手機,把它關了。
空氣安靜了不到一分鐘,又嗡嗡地震動起來,頗有一種對方不接誓不罷休的架勢。薑尋被吵得睡意沒了個七八,她倏地起身,連手機來電都懶得看一眼,以為又是天殺的公司總監讓她去工作,點了手機接聽鍵,語氣不善:“你他媽最好有什麼事。”
對方被她劈頭蓋頭的問話給弄得愣了一下,不過這並沒有挫傷他的熱情:“尋尋,是我!封揚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薑尋大腦當機了一秒,才想起封揚這號人物是誰。不過這也怪不了薑尋,乾她們這一行的,認識的人如走馬觀花一般,能成為朋友的人又少之又少。
但是封揚她是有印象的。一年前薑尋受巴黎一個品牌方的邀約前去看秀,是在那遇見封揚的。
說是邀約,其實品牌方是邀請薑尋她們公司的另一名流量明星,她純屬是過去湊數的。就這機會,還是她經紀人爭取到的。
薑尋名氣一般,又沒人照拂,中間有個走秀的環節,需要現場邀請男伴。薑尋去後台拿東西的時候就聽見她們公司的那名流量小花在和一名國外模特在背後議論她。
“一十八線小明星是哪來的臉麵來參加這個活動的?”
薑尋在心裡冷笑,早年我拿獎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長得一般,又沒什麼名氣,不知道她在公司傲個什麼勁。”
“等會看她笑話咯,中間走秀環節肯定沒什麼人邀請她。”
她們說著說著,直到一名化妝師急匆匆地進門不小心撞了薑尋的肩膀,連連出聲道歉。那名流量小花回頭時,看見薑尋正倚在門口不知道多久,臉色大變。
薑尋心想,你表情豐富要是用到演戲上,也不至於被網友說是麵癱。
薑尋倚在門口,眼神平淡大,好像並未受什麼影響,她好心提醒:“你口紅沾牙齒上了。”
其實薑尋並沒有公司那位小花說的那樣不紅。早年,她剛出道沒多久的時候,陰差陽錯地出演過一部電影的女主。原本邀請的女主因為被爆出醜聞,又加上不明原因投資商撤資。後來導演偶然碰見薑尋,一眼相中了她身上的氣質。
他給了薑尋很低的片酬,當時薑尋缺錢,不管是什麼戲都接。這是一部諜戰片,薑尋在裡麵飾演恃靚行凶的雙料特工。
電影因為一些政治原因未在國內上映,而是在北美的部分地區上映。誰知道,因為她在電影中獨特的氣質和本真的演技而在奧地利電影節拿了最佳女配角一獎。
後來薑尋知名度很塊上升,接了幾個劇和電影,也曾因為她早年媚而不俗的臉而紅過一把。
隻可惜。人們對薑尋下意識地思維定式,對她隻定義在女特工的角色中。薑尋覺得沒勁透了,就把後麵的劇推了。
到後來薑尋掙錢的願望沒那麼強烈,又比較喜歡散漫的工作方式,名聲很快被新出的小花給蓋過去了。
尤其是這種靠流量說話的大數據時代,娛樂圈更新換代快,薑尋這樣的被人遺忘很正常。
說完薑尋就瀟灑利落地轉了身,直到走秀那個環節的到來,身邊的人紛紛被邀請。薑尋是不在意這個事的,她還覺得省事,彆人笑她又不會少兩塊肉。
直到一雙手伸到薑尋麵前,她倏然抬頭,是一張年輕俊逸的臉,那個人就是封揚。後來薑尋才知道,封揚是這次品牌合作方的代表,而他恰巧在後台親眼見到了之前發生的事。
那天走完秀後,薑尋和封揚去酒吧喝酒。封揚從小在國外長大,年紀又比薑尋小,感情表達都用在肢體表達上了。
“尋尋,那個時候我覺得你好酷,怎麼說,用中國的老話,‘眼神殺’,一個眼神就鎮住了她們。”封揚手舞足蹈地說。
薑尋開玩笑道:“那下次誰欺負你,我幫你用眼神殺回去。”
後來封揚還說,覺得薑尋當時一副無所謂的厭世臉,心底沒由得湧起一絲心疼。
兩人互留了電話,薑尋承諾等他回國會好好招待他。
封揚在那頭嘰裡呱啦地說著把薑尋的思緒拉回,薑尋伸手按了按眉骨:“沒,忙糊塗了,還記得。”
“那你來酒吧找我玩好嘛,我一個人好無聊。”封揚說道。薑尋累得不行,但麵對封揚拒絕的話說不出口。她挺喜歡封揚的,就一單純的小孩。
室內暖氣十足,薑尋伸手把被子掀開,她穿著一條黑色的內褲,透明黑色雷斯帶子綁著渾.圓的雪臀,下身是兩條筆直的長腿。
薑尋習慣隻穿著一條內褲裸’睡,她光著一雙腳在空蕩的房間走來走去。薑尋率去洗手間用一捧冷水把自己澆醒。然後挑衣服,化妝,描眉,塗唇,整個動作一氣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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