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無論是氣質,還是感覺,都相差太大。
那人在記憶裡被他美化得太好,直到本尊在十多年後出現,他都沒發現。直到剛才,他上樓看到聞延對窗抽煙,灰靄氤氳中,熟悉感漸起,這才想起,他在哪見過聞延。在十多年前,書房裡,琴旁邊。
然而少年心事,不可道於外人知,多麼丟人。宴禹也不想讓聞延知道,於是三言兩語,簡短地jiao代書房那一遇。然而聞延卻對此沒有多少印象,他親著宴禹的臉頰,低聲笑道:“是嗎,我隻記得當時你剛踢完球回來的樣子。”
宴禹愣了愣,像是想起什麼,有些吃驚,繼而覺得荒唐般笑出來:“有病沒病,我當時那麼小,甚至沒長開!”他踢完球,因為汗出的多,所以喜歡將上衣脫下,搭在肩膀上,赤著上半身回家。他覺得聞延實在過分,小孩也不放過。
誰知聞延搖頭,一臉你在想什麼的表情道:“我沒有看你光沒光脫沒脫,我當時隻想著,這孩子太臟了,老師那麼斯文儒雅的人,兒子怎麼和個小猴子似的,瘦瘦小小,還黑乎乎的。”
宴禹:“……”
第41章
從浴室出來,宴禹不太想搭理聞延。雖然他承認他是後來才變帥的,但心中那股子不平感不散。他剛意識到,他的初戀有可能並不是宣哲,而是僅有一麵之緣,記憶中令他緊張手軟的小哥,聞延。誰知道,聞延對他的印象僅僅隻是黑猴子,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宴禹從櫃子裡抱出一床剛洗被褥,滿是柔軟的陽光味道。他打算分被而睡,空調開到22度,一人一張正好足夠。聞延從浴室出來,看見宴禹已經躺下,背對著他,露出赤luo頸項和大片文身。瞧了眼那齊整疊好的另一床被子,聞延沒動,反而扯開宴禹那張,臥了進去。
宴禹感受到他的動靜,沒有趕人,隻伸出手關了白織燈。他聽見聞延在他身後淺淺地呼吸著,忽然,聞延的手貼著他的肩膀,往床頭櫃伸。聞延說晚上開個燈,他會睡的好一些。宴禹笑話他像小孩一樣怕黑,聞延沒理他,隻探手摸燈,他們溫熱的皮膚互相廝磨著,暖融融的。噠啦一聲,床頭櫃的小燈亮了起來。
那燈有一定年頭了,小小的橘紅一抹光,罩在布裡,隻亮在床邊兩人的臉頰旁。聞延看著宴禹的頸側,那曲線被燈上了紅,紅與黑相銜,修長而曖昧,聞延忍不住在其耳根上親了親,細碎的發搔弄在宴禹耳垂上,yangyang的。宴禹想到了聞延的耳洞,他低聲道:“送你一對耳釘,要嗎?”
聞爺在身後說:“已經有了。”宴禹眨了眨眼,想轉過身麵對聞延的心頓時淡了許多。他閉上眼,打算睡,卻感受到聞延的掌心貼在他的背脊上,緩緩摸著,一下一下,從脊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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