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幾分好奇,他確實考慮了去打個耳洞。但這想法隻是淡淡掠過,畢竟對聞延的感覺還沒到能為他在身上留個獨屬於這個人痕跡。雖然耳洞並不屬於非常明顯的痕跡,但足夠以後摸到這個耳洞,都能想起這個人,和紋身一樣。所以宴禹特彆奇怪那種,談戀愛時會把對象名字紋在自己身上的人。
也許他們衝動的時候,是真的想過一輩子。隻是架不住這走上一輩子的路種種波折,最終隻能親手洗去這曾經愛意的證明,徒留一道醜陋礙眼的疤口,如同那份結束後,恨不得這輩子都不願記起的愛情。看上一眼,都徒留後悔厭惡。
也不知道,聞延為了宣哲又留下了什麼,在身上攜帶一輩子,還能讓聞延在分手後急不可待自暴自棄,找人約pao。宴禹不認為這是因為聞延憋久了,或是管不住下半身。與其說是放浪不羈,更不如說是一種自我折磨。一個浪子的真心,彆的不說,能掏出來,也是帶著滿是血的真心。
認真這個玩意最不能碰,浪子的認真,甭管期限,愛上的時候,陷得比誰都深。
他聽說,是宣哲甩得聞延。這讓他更篤定,怕是聞延打碎了牙往嘴裡咽,麵上風光,心裡究竟如何,怕是隻有他自己知道。宴禹再細思和聞延相處下來的一些細節,越想越覺得自己猜的十之八九,不由為聞延點了根蠟。車子行駛了半個小時,終於到他家樓底。
聞延跟著他下車,將鑰匙拋給宴禹,抬眼打量這棟樓,表情有些怪,他問宴禹:“你在這住?”
宴禹接過鑰匙,隨手放進兜裡:“怎麼?你有認識的人住這?”
聞延點點頭,沒有多說,隻說先走。宴禹立刻將人攔住,發出邀請:“可彆,這樣走了那我可真欠你個人情了。”
聞延反手抓住他手腕:“我下次再來,今天累。”
宴禹好笑道:“你以為我想讓你上去乾什麼,我讓你換衣服,穿浴袍還能穿上癮?”
聞延唔了聲,像是有些失望抹過下唇:“我還真以為你讓我上去,乾些什麼呢。”
乾字抑揚頓挫,深意十足。
宴禹沒搭理這嘴上便宜,他帶著聞延上樓,在電梯裡靠著冰涼的鐵壁,昏昏yu睡。直到叮咚一聲,都沒把他從恍惚中驚醒過來,還是聞延拽他一把,半扶半抱,低淳嗓音在邁出電梯時,掠過耳際,聞延問他,需不需要抱他回去。
他醒了一醒,推了推聞延,示意自己還成。家門是密碼鎖,簡單四個數字,1847,也沒避開聞延就輸了進去,音樂響起,他推門而入。
一條到人小腿高的黃狗撲了過來,宴禹把狗接住,滿麵笑容地親了狗狗好幾口。倒滿狗糧,再開了個罐頭,他回到客廳,招待被他冷落的客人。他家不算整潔,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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