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某既然得到了白猿老祖的傳承,他的大仇,日後自然會向天庭清算,幾位放心。”石牧神色肅然的說道。
“清算?真是大言不慚!你不過區區聖階初期修為,怕是連我們幾個老家夥都對付不了,又有何依仗向天庭討債?而且,你自己說是族長傳人,便就是真的嗎?誰知道你是不是個冒充的!”白丕忽的冷冷開口道。
“三長老,你此話何意?石牧道友身上帶著的族長氣息做不得假,你肯定也能感應到,你怎可如此說話?”白藏眉頭一挑,怒喝道。
“一點氣息又能說明什麼?這人不過是個人族,白公族長可是我彌天巨猿一族的驕傲,當年即便真的身隕,豈會找一個人族來當他的傳人?”白丕冷笑道。
白藏臉上怒色更盛,豁然站了起來。
石牧並沒有因為那白丕的態度憤怒,冷靜的看著爭吵的二人,心中暗暗搖頭。
他雖然今日第一次來到這裡,卻隱隱察覺到,彌天巨猿一族並不齊心,高層間便如此,倒是讓他有些失望。
“白丕長老看起來似乎很懷疑石某是個冒充之人?”他忽的開口說道。
“沒錯!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族長的傳人,有何憑證?”白丕看向石牧,直接說道。
石牧淡淡一笑,手中金光一閃,翻天棍浮現而出,散發出無儘的威能。
與此同時,他身上光華一閃,九龍鎖金甲也浮現出來。
大殿中的三人臉色大變,包括大長老在內,都豁然站了起來。
“不知這兩個東西能不能當憑證?”石牧說道。
“翻天棍!鎖金甲!”白丕眼中浮現出無儘火熱,不過隻是一閃即逝。
“這是族長的寶棍和寶甲!石道友擁有這兩樣寶物,自然是族長的傳人。”白藏眼中露出驚喜之色,立刻說道。
他隨即目光一肅,走到石牧身前,躬身行了一禮。
“彌天巨猿長老白藏,見過族長!”
石牧臉色一變,有些慌亂的站了起來,扶起了白藏的身體。
“二長老這是何意,石某雖然是老祖傳人,但是怎麼敢受您這般大禮。”
“石牧道友有所不知,當年族長失蹤前,便曾留下口訊,稱若其遭遇不測,若乾年後必將有人持其信物歸來。此後,本族的族長之位便一直空缺,我們三人商議後約定,將終身信守族長遺訓,奉族長傳人為族長。石道友既然帶回了族長的傳承,自然便是我彌天巨猿一族的族長。”白藏說道。
“荒謬!此人不過是得到了族長的翻天棍和鎖金甲而已,能說明什麼?族長的這兩件法寶說不定是他從哪裡偷來搶來的也說不定,便如此輕信於他?哼!你的這個把戲可瞞不過我。”白丕冷冷說道。
“白丕!你這分明是強詞奪理!”石牧還沒說話,白藏已經怒吼了起來。
“強詞奪理?我看是你白藏長老自說自話吧,族長既然已經身隕,那他的這兩件法寶自然也跟著遺落,無論哪個人,隻要運氣好自然能都得到,難道我們要奉一個撿到寶物的無能之人當族長?”白丕撇了撇嘴吧,說道。
白藏聞言一滯,又轉首看了看石牧。
白丕此言也有些道理,石牧不管怎麼說,隻是個聖階初期,這修為著實有些弱了。
“哦,白丕長老似乎對石某意見不小?”石牧眼睛眯了起來,心中暗怒,這個白丕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針對於他,似乎彆有什麼居心。
“意見?自然是有一些的。馬上將族長的翻天棍和鎖金甲放下,立刻離開,我還可以不追究你冒充的罪責,否則的話嘛……”白丕冷笑道,眼睛看著翻天棍,閃過一絲貪婪。
“白丕,你此話何意?”白藏怒道。
“何意?自然是讓這個人族將族長的法寶留下!這兩件法寶本就是屬於我彌天巨猿一族的,豈能落在他這個人族手中。”白丕說道。
“說了半天,原來是覬覦這兩件法寶。好,想要的話,儘管來拿。”石牧臉上露出譏諷笑容,單手一伸,將翻天棍橫在身前。
“這可是你說的。”白丕臉上露出一絲大喜,身形一晃,出現在石牧前身。
手上紅光大盛,凝聚成一隻布滿紅色長毛的手掌,朝著翻天棍抓去。
“白丕,你大膽!”白藏大怒,身上浮現出刺目金光。
“二長老,先等一下。”一隻手掌從旁邊伸來,拉住了他,卻是一直在旁沉默不語的大長老。
“可是……”白藏急道。
“此人若是連白藏也對付不了,又如何領導我們彌天巨猿一族,更彆說為族長報仇了。”大長老淡淡說道。
白藏眼神一閃,停下了手。
石牧冷哼一聲,手臂一揮,翻天棍散發出大片金色霞光,一股洶湧威壓擴散開來。
他沒有使出任何花俏的招式,手臂簡簡單單往前一伸,刺向赤色猿手。
白丕大喜,手中掐訣,紅色猿手掌心紅芒閃爍,凝聚成一個紅色漩渦。
紅色大手附近的空間儘皆扭曲,如同漩渦一般,同時那些扭曲的漩渦空間還隱隱有絲絲紅色煙霧縈繞
這是他的一門秘術,擅長收取各種法寶。
紅色巨手一個模糊之下,朝前飛速探出,一把抓住了翻天棍。
白丕大喜,正要施展秘術,收掉翻天棍,一股可怖的力量從翻天棍轟然湧出,仿佛火山猛然噴發,打在紅色大手上。
“轟”
一聲巨大悶響,紅色大手一下碎裂開來,翻天棍絲毫不停,繼續朝著白丕刺去。
所過之處,虛空寸寸碎裂,氣勢如虹。
白丕心中一凜,單手一抬,手掌上紅光一閃,多出一個紅色拳套。
“嗤啦”一道道紅色閃電在拳套上浮現而出,他的手掌立刻漲大了數倍,和翻天棍撞在了一起。
“砰”一聲巨響!
白丕身體大震,往後震退,手掌上傳出一陣碎裂之聲,那紅色拳套上浮現出一道道裂紋,隨即砰的一聲,碎裂開來。
白丕悶哼一聲,嘴角流出一道血絲,神情間充滿不可置信和忌憚。
石牧也往後退了兩步,不過立刻便站穩了身體,神情絲毫不變,仍然保持著淡笑。
“不服氣可以再來。”他淡淡說道。
白丕眼中怒火大盛,手中紅光一亮,一根火紅色長棍浮現而出,便要再次飛撲而出。
“好了,夠了!”人影一閃,大長老的身影出現在二人,沉聲喝道。
“大長老。”白丕皺眉,冷哼一聲,冰冷的看了石牧一眼,收起了手中紅色長棍。
石牧眼神一閃,也翻手收起了翻天棍和九龍鎖金甲。
“你們不用擔心,這位石牧是不是族長傳人,我已有法子可以確認,你們也不要再爭論了。”大長老緩緩說道。
白丕,白藏二人聞言一驚。
“有辦法確認?什麼辦法?”白藏問道。
大長老看向石牧,開口道:“石牧道友,能否請你將剛剛那個棕色令牌再拿出來?”
石牧一怔,點了點頭,翻手取出那個棕色令牌。
“鐵猿令!”白丕二人看到棕色令牌,臉上露出無比震驚的神情,同時還有狂喜。
石牧將二人神情看在眼中,眉頭皺起。
“既然鐵猿令在他身上,確實可以用那個方法來確認。”白藏很快收起神情,點頭說道。
白丕臉色有些陰沉,哼了一聲,不過沒有出言反駁。
石牧看向大長老,麵露垂詢之意。
“石牧道友,你有所不知,你的這塊令牌名為鐵猿令,乃是家族當年隨身攜帶之物,而且此物還是開啟族長以前留下的一個寶藏的鑰匙。”大長老說道。
石牧身體一震,立刻想到了白猿的第三個寶藏,正在白猿的家鄉,恐怕就是大長老口中所說的這個寶藏?
“就算如此,如何證明我的白猿老祖的傳人?就算打開了寶藏,這位白丕長老恐怕又要提出其他異議了,說這令牌也是我撿到的。”他說道。
“這個不會,鐵猿令牌乃是族長親手煉製之物,上麵有族長親自設下了禁製,隻有他本人,或是他認可之人才能驅動。”大長老說道。
石牧聞言點了點頭,不過心中卻是泛起一絲緊張。
這令牌不是白猿老祖給他,而是蓮花童子交給他的,他能否驅動還真不好說。
“既如此,我們這便過去吧。”大長老當先走出大殿,朝著秘境深處飛去。
白丕二人飛身跟上,石牧也跟在了後麵。
片刻之後,四人在一處黑色山峰附近落下。
大長老飛到一處光滑山壁附近,揮手打出一道法訣,沒入山壁中。
山壁上立刻浮現出一層黑光,上麵還有無數符文,組成了一個封印法陣。
大長老兩手揮舞,一道道法決飛射而出,沒入黑光之中。
黑光頓時閃爍起來,不過迅速消退,最後完全潰散。
哢哢!
山壁響起一陣悶響,然後裂開一個入口。
“走吧。”大長老說著,當先走了進去。
白藏朝石牧點了點頭,同樣跟了進去。
石牧正要邁步跟上,那走在最後麵的白丕忽的一閃身,攔在了前方,開口道:“石牧,前麵是我彌天巨猿一族的禁地,你進去也就算了,你的這頭靈寵可不能進!”
石牧眉頭一皺,彩兒大怒,正要喝罵,卻被石牧製止。
“彩兒,你就在外麵等我好了。”石牧說道,同時通過心神傳音說了幾句什麼。
“你彩爺還不稀罕呢!”彩兒瞪了白丕一眼,振翅飛去,朝著附近的山林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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