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牧?我早就聽說貴館有一名弟子年僅十五歲,便已經將淬體術修煉到了接近第十層,莫非就是這位小兄弟。”穀忠看著石牧和成人無二的高大身軀,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要知道,十八九歲能將淬體術修煉到大成境界的,雖然不多,但因為年齡緣也不算稀少。但若年僅十五歲就將淬體修煉到十層,那就絕對稱得上天才了。
整個豐城已知的十五歲以下,就已淬體十層的武徒,也是屈指可數的。這基本上就代表這些武徒領悟氣感比其他人幾率要高的多,而且以後成為後天武者後,也比其他人潛力要高出一大截的。
穀忠心念如此一轉後,立刻滿臉笑容的衝石牧抱拳說道:
“哈哈,石兄弟年紀輕輕就能達到淬體十層,在這次比試中肯定能大放光彩的。”
“多謝穀兄吉言。”石牧微微一笑後,同樣拱手回禮。
“你已經淬體十層了?”那名黑瘦仿若猴子的鐵棟,聽到穀忠和石牧的對話後,大出人意外的衝石牧開口問道,聲音尖利難聽,仿佛還處在變聲期一般。
“是的”
石牧看似隨意的回了一句。
“哼,我曾經在家鄉和一名淬體十一層的武徒交手,結果他硬生生累暈在了擂台上,也未能破開我的厚土之體。”黑瘦少年盯著石牧,有些不屑的說道。
“若是這樣話,我可能真不是對手的。但可惜的是,到時閣下對手,可不一定是我哦。”石牧聽了,打了個哈欠回道。
“無論到時我的對手是誰,都不可能破開我的厚土之體。”鐵棟傲然的說道,隨之獨自轉身離開了。至
於石牧旁邊的孫俊,他從頭到尾看都未看上一樣。
“這家夥,一直就這樣臭屁嗎?”孫俊氣的臉都白了,忍不住的大聲問道。
“嗬嗬,這個……”穀忠縱然一向擅長調和氣氛,此刻也不禁有些支支吾吾了。
“穀兄,你何必再為這個家夥說好話。不瞞幾位,對這個鐵棟,我們飛鴻武館的老人也同樣看不慣的。但是館中幾位教頭卻視他為至寶,我們也無可奈何的。另外,這小子雖然臭屁的要命,但其擁有的厚土之體的確名不虛傳的,起碼我和李兄是奈何不了他的。”胖乎乎的‘賈師弟’卻冷笑一聲的說道。
“這個厚土之體,真這麼可怕。李兄,我沒記錯的話,你擅長的潑水劍法,可是最擅長應對對外門硬功的。”李雲楓聞言,有些詫異了。
“咳,厚土之體的威力,等你們上擂台時就會領教到了,無需我再多說什麼。”穀忠苦笑一聲的回道,並不願再多說什麼的樣子。
“哼,就算這個鐵棟的厚土之體防禦過人,難道王天豪的獠火槍法還奈何不了嗎?”孫俊沉默了片刻後,冷笑的說道。
“王天豪的話,那自然不好說了。上次武館比試,這位王大公子以一手剛入門的獠火槍法,硬生生挫敗了四大武館所有武徒,根本無人可擋的。如今一年過去了,王天豪的實力自然更加驚人了。不過王天豪更加的囂張跋扈哦,聽說連金罡武館中的那些老人若是被其看不順眼,也會立刻出手暴打一頓的。”穀忠連連搖頭的說道。
聽到這裡,不光孫俊李雲楓等人都忍不住的向王天豪所在方向望去。隻有石牧猶若未聞,仍保持淡淡笑意的看著不遠處的黑瘦少年。
正在低頭擦槍的白衣少年,似乎感受到了什麼,驀然抬首向幾人所在望去。
李雲楓等人嚇了一跳,紛紛露出尷尬笑容的回避少年目光。
白衣少年麵無表情掃了一遍眾人後,目光在石牧身上頓了一頓後,忽然站起身來,將長槍往身後一背,就大模大樣的衝眾人走了過來。
“王……王公子,彆來無恙!”幾人麵麵相覷之下,穀忠隻能硬著頭皮的打了聲招呼。
“你是誰,我見過你嗎?”王天豪冷冷的看了穀忠一眼,不客氣的回了一句。
穀忠麵皮頓時紅白交錯起來了。
李雲楓等人見此,自然更加不敢輕易的開口了,隻能任由白衣少年目光在他們身上再次一一掃過。
“你叫什麼名字,哪個武館的?”王天豪目光終於再次落在了石牧身上,仔仔細細的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後,將背後鐵槍緩緩抽出,用槍尖直接點指的問道,聲音絲毫感情沒有。
“哦,你有什麼事?”
石牧眉頭皺了一皺,這才轉首看向這位王大公子,隻是眼神異常的平靜清澈,沒有絲毫的異樣。
“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你?”王天豪看著石牧,雙目一眯的問道。
“沒有,我是第一次見閣下。”石牧眼也不眨的肯定道。
“沒見過,但我怎麼覺得你身形這麼眼熟!”王天豪仍然用槍尖指著石牧,臉上閃過一絲狐疑之色。
“王公子,你莫非在豐城什麼地方見過石牧師弟的?”李雲楓終於輕咳一聲的開口了,但心中同樣十分奇怪。
石牧的來曆,他倒也知道幾分,怎麼想也不應該和王天豪有什麼交織的。
旁邊穀忠孫俊等人見此,自然更加的納悶了。
“嘿嘿,可能我真認錯人了。你叫石牧是吧,很好,希望等會兒在擂台上,能好好的切磋一番。”王天豪在石牧平靜的臉上又來回掃過幾遍,瞳孔驟然微微一縮後,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將長槍一收,就自顧自的往回走去。
穀忠李雲楓等人見此,不禁麵麵相覷了,也不知這位豐城第一武徒剛才的舉動,到底是何用意!
“石兄弟,你認識王天豪?”李雲楓忍不住的問道。
“不認識,嗯,應該算不上認識吧!”石牧摸了摸下巴,十分含糊的回道。
“什麼叫應該算不上認識?”李雲楓瞪大了眼睛,忽然覺得眼前的石牧,變得神秘萬分起來。
旁邊穀忠等人也同樣滿腹疑惑,不過看石牧這般模樣,卻不好再追問下去了。
……
“封師兄,你看到了嗎?王天豪剛才到流風飛鴻武館那邊了,還將長槍亮出來來,但隻說了幾句,又走回來了。他到底在搞什麼鬼?”身為地主天祿武館這邊,自然不可能隻有參賽的三名弟子,而足有七八人之多,最中心的一名麵帶刀疤,目光凶狠的青年,正是天祿武館中名氣最大的武徒封軍。
此刻,封軍一邊聽著同伴話語,一邊用吃人般眼光看著王天豪的一舉一動。
身為天祿武館館主侄子的他,不但從小就修煉有天祿武館特有的霸道武技鐵衣體,更將鼎鼎有名的武徒級武技黑煞手修煉到了一定火候,故而他當年雖然險險未能進入開元武院,但卻從來將豐城其他同齡武徒放入眼中過,並多次在武館較技中獲得最終的勝利。
但這一切,從上一次武館較技,他被王天豪這名比其年齡小多的武徒,三下五除二用長槍打敗,並在擂台上被對方用足死死踩住臉的那一刻起,就全都變了。
他——封軍,從未這麼痛恨過一個人,甚至一度在那次比試後悶頭苦練武功數月之久,未走出武館一步,就是為了能夠再次報仇雪恨!
好在他不久前,因為某事去挑戰另一名強大武徒,結果雖然被對方用拳頭硬生生破掉了鐵衣功,臥床月餘,卻意外因禍得福的讓其鐵衣功更上一層樓,順利進階到了大成階段。
如此一來話,他自然大有信心在這次武館比試中站到最後,反將王天豪踩在腳下了。
不過等他真在天祿武館再次看到王天豪的一刻起,當處被對方踩在腳下的一側臉孔,立刻又有了一些火辣辣的感覺,讓其心中信心不覺又少了幾分。
封軍想到這裡,冷哼一聲的終於開口了:
“你們確真定,這次飛鴻武館和流風武館的出場者,隻有那個擁有厚土之體的野小子值得注意一下,其他人都不足為慮嗎?”
“封師兄,放心。我們早就打聽了許多遍,這兩家武館實力原本就比我們天祿金罡武館低的多,值得師兄你小心的,隻有館主提及的那個擁有厚土之體的家夥。不過這人縱然擁有武體,但一個從窮鄉僻壤出來的野小子,又能真修煉出什麼高明的武技,師兄鐵衣體本就不遜色厚土之體,外加已經十層的淬體之術,就算累也能將這野小子活活累死了。”旁邊一個天祿武館弟子,忙大拍馬屁的說道。
“這就行。如此一來,我就可以全心對付王天豪了!”封軍摸了摸自己臉孔一邊,凶光畢露的說道。
不過說也奇怪,他在這話剛一出口,前不久剛剛痊愈的肋下處,隱隱的也傳來了一些不舒服的感覺。
一頓飯工夫後,練武場後麵的廂房門一打而開,在陣陣大笑聲中,厲蒼海等四家武館之人走了出來,一個個談笑風生,仿佛剛才真是多年好友在聚會一般。
“好了,四大武館較技,正式開始了。”天祿武館的館主封冷禪,目光一掃眾武徒後,不加思索的宣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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