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韓鯤所知也不多。
隻知道他師父,在太一仙門,不過是尋常弟子。
而師父的師祖,那黑袍中年男人乃是太一仙門的重要人物。
而在黑袍中年男人身後,似乎是還有更恐怖的人。
隻是那人到底是誰,就不是韓鯤所能知曉的了。
陳楓聽完韓鯤所有的話之後,臉上露出了沉思之色。
“韓鯤隻能算是個小人物,不過也能夠讓我知道不少東西了。”
“太一仙門嗎?
那黑袍中年男人,肯定是太一仙門的重要人物,也許是掌教一類的。”
“這黑袍中年男人,肯定不是知曉我真名和捕捉我氣息的那個人。”
“也許是太一仙門的某位老祖。”
“那,他為的又是什麼呢?”
陳楓忽然問道:“要殺我?
還是生擒我?”
韓鯤趕緊道:“生擒,生擒!若是你死了,我得給你償命。”
陳楓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似乎猜到了什麼。
下一瞬,陳楓一掌落下,滅殺了韓鯤。
韓鯤淒厲慘叫:“你,我都告訴你了……”陳楓淡笑:“但我沒答應你,你說了就不殺你了。”
韓鯤氣息斷絕。
陳楓心中,亦是無限感慨:“三個月前,韓鯤追殺得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三個月後,殺他如碾殺螻蟻。”
“接下來,是該找個地方,完成鐘離長風的任務了。”
“然後,太一仙門。”
陳楓的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
陳楓知道,自己現在,絕對沒有抗衡太一仙門的能力。
但這個仇,他記下了。
雲霧飄渺,無量巨山。
根基寬幾十萬裡,插入雲端,直刺蒼穹之中。
這裡正是太一仙門所在。
啪!一盞魂燈破碎。
原本正在閉目養神的黑袍中年人陡然睜開雙眼。
“韓鯤,死了。”
“隻是追殺一個修行百餘年的螻蟻而已,居然死了。”
“看來,那螻蟻,不可小覷啊。”
黑袍中年男子站了起來,一想到老祖如此重視那叫做陳楓的螻蟻,若是不殺死那陳楓,怕是老祖那邊交代不過去。
“這一次,絕對是不容有失。”
黑袍中年男子走出大殿,來到門外,發出信息出去。
很快,有一群身上氣息皆是強橫無比的修士,出現在黑袍中年男子的麵前。
“師父,不知道喚我們前來何事?”
說話的是為首的一個青年,身上的氣息莽莽,如荒古巨獸蟄伏。
黑袍中年男子掃了一眼前來的修士,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我讓韓鯤去擒住一個叫做陳楓的螻蟻,不過,韓鯤的魂燈,在剛才破碎了,他已經死了。”
“韓鯤?
那個廢物?”
下方,傳來了不屑的冷笑之聲。
星魂武神境第二重樓的韓鯤,在他們看來,的確是廢物。
“師父,那個叫做陳楓的螻蟻,由我出手,保證輕鬆擒住,將其帶回。”
說話詢問的是一個白衣如雪的俊朗青年,身上的氣息冷厲,似乎是帶著無窮的鋒芒。
“殺雞焉用牛刀,還是我去吧,區區一個沒聽說過名字的螻蟻而已。”
這時候,另外一個身穿黑衣的青年修士站出來,冷漠的說道。
與此同時,還有好幾個修仙者,爭相想要接下這個任務。
隻要能夠完成這個任務,肯定是能夠得到師父的看重,自然是好處無窮。
黑袍中年男子淡淡一笑:“這個人,必須要殺死,絕不能再出任何的紕漏。”
黑袍中年男子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一人身上。
此人,一直未有開口說話。
沉默而冷硬。
陳楓擊殺了韓鯤之後,並沒有在原地停留。
而是迅速的選擇了東南方向遠去。
直到距離擊殺韓鯤之地有數十萬裡之遠,才停了下來。
此處群山連綿,蒼莽碧翠。
風景壯闊,雲卷風舒,就如仙境一般。
有妖禽在天空之中飛行,樹木參天。
陳楓目光閃動了一下:“這裡位置正好,先把鐘離長風的遺書任務完成了。”
陳楓身形一動,直接落到了其中一座不起眼的山峰上麵。
他並沒有迫不及待的拿出鐘離長風的遺書。
而是仔細的在周圍查看了一下。
並且布置下陣法,遮掩了自己的氣息和蹤跡。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
陳楓才取出了鐘離長風的遺書,還有鐘離陽澤的精血。
“這一次,不會再有任何問題。”
“鐘離長風,一定不會讓我失望。”
“任務失敗就是被天道主宰直接抹殺。”
陳楓打開遺書,把鐘離陽澤的精血小心的塗抹了上去。
“如此嚴厲的懲罰,鐘離長風留下的東西,價值絕對非常的驚人。”
“而且,不說這個嚴厲的懲罰。”
“單單是鐘離長風本人在蒼穹之巔,還有星河劍派的身份地位。”
“他留下來的東西,每一件肯定都是價值驚人。”
“對於當前的我,都有巨大的幫助。”
“更何況,想要拿到那鐘離陽澤的精血。”
“至少也需要星魂武神境第四重樓才能夠做到。”
“也就是說,必須要星魂武神境第四重樓,才有機會完成這個任務。”
“若非是我算計到了極致,也不可能拿到鐘離陽澤的精血。”
“更不要說完成鐘離長風的委托。”
“這等難度的任務,獎勵自然是非常豐厚驚人。”
陳楓嘴角露出自傲的笑容來。
換了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做的比他好。
更不可能完成任務。
這樣的成就,放到蒼穹之巔內,都是非常驚人的。
鐘離陽澤金黃色的鮮血塗抹在遺書上。
直接滲透融合到一起,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那金色的光芒越來越耀眼,讓陳楓都不得不眯起了雙眼。
遺書自陳楓的手中飄飛了起來,懸在半空。
原本的遺書,乃是寫在泛黃的獸皮之上。
以鮮血寫就,顯得非常的倉促匆忙。
金黃色的光芒完全包裹住了遺書。
遺書伸展開來,居然是化作了一封類似於聖旨的黃絹。
一塊黑色的令牌,自伸展開的黃絹之中掉落下來。
陳楓順手接住,這是一塊巴掌大小的令牌。
通體黑色,造型精美。
令牌正麵乃是一條天河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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