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丹大師得知這個消息,大發雷霆,和大小姐很吵了一架,並且放下狠話,說要報複我們謝家和你。”
“修補神魂類的藥物,確實非常之珍貴,現在我們手裡頭也沒有。”
陳楓聽了之後,頗有一些歉意,畢竟這件事也算是因他而起的。
謝東山笑道:“陳兄弟,你也不必如此,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自願的,葛丹大師真要做什麼,我們謝家也不是好惹的。”
陳楓微微頷首,沒有在客套,以他和謝東山兩人的關係再說多了也沒必要。
這時候謝東山又說道:“陳兄弟,現在是不是著急要靈石?”
陳楓點點頭:“我現在確實比較需要這個東西。”
謝東山說道:“若是這樣的話,那隻怕你要在這長河城等上幾天了,再過十天,就是咱們長河城謝家拍賣場一年一次的冬季拍賣會。”
“冬季拍賣會?”陳楓挑了挑眉頭,有些詫異的問道。
謝東山解釋了一番之後,陳楓方才明白是什麼意思。
原來,謝家拍賣場不但廣布於整個丹陽郡所有城市之中,勢力廣大,手中物品資源豐富並且質量很高,而且,更擅長弄出各種各樣的噱頭花活來。
比如說謝家拍賣場在每一季度的中期都會舉行一次拍賣會,春夏秋冬都有。
之前的春夏秋三次季度拍賣會陳楓都沒有趕上,但是這一次冬季拍賣會卻是恰逢其會,正好能夠趕上。
謝東山說道:“其實就在三天之後,就有一個小型的拍賣會,陳兄弟你的這些東西在那個小型拍賣會上應該也是可以賣出去的,但是其賣成交的價格,至少會比在冬季拍賣會上拍賣要低三成左右。”
“這季度拍賣會,已經是我謝家拍賣場第二大的拍賣會了,更大的就是每三年一度的一次金頂拍賣會。當然,上一次金頂拍賣會是去年舉行的,你肯定是趕不上了。”
陳楓聽了,有些猶豫。
這時候謝東山有說道:“陳兄弟,上一次你走了之後,少主離開的時候,囑咐我說,如果你再來長河城,讓我一定要告訴她,她要來長河城和你親自見麵,說一些事情。”
“少主現在在白石城的謝家總部之中,若是我現在就傳訊通知少主,等她趕過來,差不多也是要十天之後了。”
他這麼一說,陳楓便不再猶豫了,直接點頭說道:“好,那我就等十天之後的季度拍賣會結束,然後再與你家少主見個麵再走。”
他想起沈雁冰的事情了,便說道:“謝老哥,還要請你幫我一個忙?”
謝東山趕緊說道:“陳兄弟,你儘管說。”
陳楓說道:“這段時間,你幫我留意一下,有沒有比較好的療傷藥。若是有的話,還希望能夠給我留一些,這療傷藥,量越多越好,質量越高越好。至於價格,好說。”
謝東山點點頭,很是乾脆利索地答應下來,他也很識趣的沒有問陳生為什麼要這些療傷藥。
陳楓買這些藥,其實都是給沈雁冰準備的,畢竟沈雁冰要去青森山脈深處曆練,誰還不知道在裡麵要呆多久。而在裡麵,可以料定的是,沒有藥物肯定不行。
所以陳楓想儘量多的給她帶一批高質量的療傷藥物。
謝東山答應下來之後,陳楓又說道:“還有另外一樣東西,也需要你們幫忙尋覓一下,就是這種通信用的玉符。”
“通信用的玉符是吧?”謝東山點點頭,說道:“好我記下了,這個東西非常罕見,一般是尋覓不到的,還真的得需要機緣巧合才行,這個我一定要幫你留意。”
“但是陳兄弟,咱說醜話說在前麵,療傷用的靈藥我一定可以給你尋找到一些,但是這個通訊玉符,如果不趕巧的話,那可真就沒有。”
陳楓微微笑道:“謝老哥,我明白這個道理,你放心吧!”
從謝家拍賣場出來,已經是華燈初上。
這是陳楓第一次見識到長河城的夜景,長河村人口數百萬,是方圓數百裡數得著的大城,果然非常繁華富庶。
此時,城中到處都是燈光點點,街道兩旁的酒樓店鋪之中,都是燈火通明,走到街上,四處都是一片透亮,宛如一座不夜之城一般。
陳楓剛剛走出謝家拍賣場,拐過一個街角,便是看到前麵圍了一大群人,烏鴉鴉的一片。起碼也有上百號。
而在人群之中,卻是傳來一陣陣的哭泣之聲,聽了聲音似乎像是有女子在哭。
陳楓皺了皺眉頭,從人群之中擠了進去。人很多,但陳楓運起罡氣,輕輕鬆鬆的就擠到了最前麵。
被人群圍著的是一片空地,此時在空地的正中間,正跪著兩個人。
其中,兩個女子,一個男子。
這兩個女子,一個是三十來歲的婦人,一個則是七八歲的小女孩兒,而旁邊那個男的,正確說了,應該是稱呼為男孩兒更恰當一些,不過是七八歲的一個幼童而已。
三個人都是跪在地上,頭上則是插著一支草標,陳楓向旁邊人問道:“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旁邊人看了他一眼,見這個少年年紀不大,一身衣服也很是平凡,頓時臉上就露出一抹不屑來。
他嘴角勾了起來,拿眼睛斜眼看著陳楓,不屑的說道:“插標賣首呀,這你都不知道?一看就知道鄉下來的,沒見識的小子?”
陳楓也不生氣,這男子顯然是個普通人,連武者都不是,陳楓跟他生氣乾什麼?大象會和螻蟻生氣嗎?
不過他一說插標賣首,陳楓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按照龍脈大陸的規矩,若是平民百姓想要自賣自身,把自己賣為奴隸,就會在街道兩邊跪著,然後在頭上插上一根草標,這就代表著他是貨物,是可以買賣的了。
那兩個女子,長相頗為相似,分明就是母女,容顏都是頗為秀麗,而且看氣質,也不像尋常之人。而那個小男孩,雖然蓬頭垢麵,但卻是細皮嫩肉的。
這一家人出身應該不差,也不知道因為什麼,落到現在這個境地。
人群之中議論紛紛,但是卻都沒有人上前購買他們,就算有幾個想要上去的,也在看到他們麵前白布上寫的那個數字之後,便裹足不前,顯然是被那個數字給嚇退了。
上麵赫然寫著:“一萬兩白銀。”
陳楓自小生在乾元宗,很少跟金錢之類的東西打交道,他從來用的就是靈石作為貨幣。
但他也清楚,一萬兩銀子,幾乎相當於一百戶中產人家的全部家資。就算是富貴人家,隻怕也很少能拿出這麼多錢來。
這時候,人群之外,忽然響起一個非常霸道的聲音:“讓開,讓開,都他娘的給老子讓讓!”
接著,人群被硬生生的擠開了,幾個大漢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
現在已經是冬天,若是普通百姓根本無法抵禦寒冷,都穿上厚厚的冬衣,這幾個人卻是都光著膀子,露出胸毛叢生的胸膛,以及身上那大片大片的紋身。
陳楓掃了他們一眼,也沒放在心上,這三個人裡頭有兩個都是強壯一點的普通人,而中間那個領頭兒的,則是後天三重的修為,在他眼中,低微的跟螻蟻也沒什麼區彆。
這三名大漢,看到那母女兩人,臉上都是露出淫邪之色,嘿嘿淫笑著朝著他們三人走去。
插標賣首的那三人聽到笑聲,抬起頭來,看見這幾個窮凶極惡的大漢,臉上都是露出了畏懼之色。
那名三十來歲的少婦,花容失色,驚慌說道:“你們要做什麼?”
“我們要做什麼?小娘子,你還不知道嗎?”領頭的那個大漢,嘿嘿淫笑兩聲,走到她麵前去,伸手在她凝脂一般嫩滑的臉上,重重地捏了兩下。
他砸吧砸吧嘴,很是滿意的點點頭,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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