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祈王府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不絕於耳相比,似乎沒幾個人知道越王府今日娶側妃……
其實是知道了,但兩相比較,自然是要去祈王府。
褚君越被府中暗衛帶回府後,他不信邪的要人去將狀元郎妹妹的所有信息都給報上來。
當得知此女竟然是清遠學院和清遠福利院的創始人,她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他之前為了碾壓祈王府,給人白白送了五十萬兩銀子,五十萬兩!!!
趕來逮人的越王妃上前扶住他,朝旁側的丫鬟吼道:“快去傳太醫過來!”
在祈王府喝喜酒的太醫被強行帶來了越王府。
他給越王把脈後,嚇得壓低身子顫顫巍巍稟:“王爺半個身子癱了,子嗣根也廢了,嘴也斜了。往後口不能言,腿不能走,子嗣不再有。”
越王妃不敢置信,癱軟在地。
而今日被抬進府中,等待與越王拜堂成親的側王妃齊珞漪,她紅蓋頭下的嘴角緩緩勾起。
她出自齊家,擺脫不了齊家女的命運。
她抵抗過的……
曾試圖嫁給祈王,敗了;後想嫁給狀元郎,又敗了。
她不得不遵從父命,要去勾引帝王,再次失敗。
父親惱怒下,將她扔來了越王府,她反抗不得,不知道等待她的會是什麼日子。
與越王這種荒淫無度的廢物度過後半生,她恨不得當場死去。
看來,老天爺還是垂憐她的啊。
當夜,越王府側妃院中燃起了一把大火,眾丫鬟小廝拚命救火,卻隻救出了兩具麵目儘毀的屍體。
越王府後門處,兩道瘦弱的身影趁亂逃出了王府。
往後天高任鳥飛,屬於她齊珞漪的日子才剛剛開始……
……
祈王府永寧院內。
宋清濘在丫鬟意晚和莊嬤嬤的服侍下,吃了些東西。
吃完,她繼續坐在大紅喜床上,等待她的新郎官回來。
她終於想起了意晚在哪裡見過,還有莊嬤嬤。
她們都在她夢中出現過!
原來,當初做過的那幾個夢,主角都是她和阿祈啊。
夢中的場景到底是哪一世發生的事情呢?
肯定不是上一世,上一世自己和原主都沒有那些記憶。
上上世?那應該是了。
上上世自己和阿祈原來也是夫妻,兩人年紀輕輕便去了,還留下了一個孩子,由容妹妹幫忙進府照看。
想到夢中那個叫湛兒的孩子,宋清濘心中柔軟。
很快她又想到了嫁給阿祈做妾的容妹妹,心中不知該作何感想。
容妹妹那一世對阿祈可真癡情啊,好在這一世並沒有,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她想著,自己一定要為容妹妹物色一個如意郎君才好。
在前院招待賓客的褚君祈,其實也就意思了一下。
除了從小跟著他一起長大的嚴岑律,和當今陛下剛勸了幾杯酒,其他人埋頭喝自己的,沒敢上前找虐。
褚君祈隨意應付了一下賓客後,便扔下眾人大步往主院走。
見著他著匆匆離開的背影,大家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
祈王一把年紀了還沒有過女人,現在這般急迫……
懂,大家都懂……
宋清濘等得昏昏欲睡時,聽到了外頭丫鬟們行禮的聲音。
是阿祈回來了。
想到今夜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宋清濘端坐起來,不由又開始緊張。
在莊嬤嬤的提醒下,褚君祈揭了蓋頭,兩人喝了交杯酒。
他親自替她卸下了九翟冠和滿頭釵環。
宋清濘感覺自己的脖子輕鬆了很多,頂著這麼一頭重物晃蕩了一天,脖子都差點壓斷了。
她揉著自己的脖子,抬頭要同他說話。
沒想到這男人便已經迫不及待的將她壓在了紅被之中。
宋清濘見著房間裡的莊嬤嬤和一眾婢女,羞得頭頂冒煙,用力擰他腰間的肉。
褚君祈嘶的一聲,握住了她的小手,提到嘴邊親。
莊嬤嬤揮手讓眾人退了出來,房內隻餘大紅喜燭發出滋滋的輕微響動。
褚君祈一臉癡迷的看著身下的女子,此情此景,與第一世的洞房花燭夜完全融合到了一起。
他同第一世般,俯身汲住她的唇,細細吮吻。
與第一世相比,這一世的他自然算是經驗豐富。
褚君祈很快將身下的女人弄得隻剩下了細細弱弱的呻吟聲。
忍了這麼長的時間,褚君祈已經趨於炸裂,今夜終於可以不用再忍了。
不知親了多久,他終於是鬆開了她的唇,熱吻流連在她的耳側。
宋清濘主動環上了他的健腰,媚得出水的嗓音喊他。
“阿祈……”
短短的兩個字,卻是完全激發了男人忍到極致的欲念。
他伸手急迫的剝著她身子繁複的婚服,卻不得其法。
宋清濘咬住下唇,水潤的眸子望著身上著急的男人,眼中含了幾絲期待和無措。
這樣的眼神讓男人大手不自控的猛然用力。
撕拉一聲,精美的婚服一分為二……
宋清濘傻眼,被遮在婚服下的風光暴露在空氣中,承受男人衝出牢籠的情欲。
如雨點般的細吻席卷著女人全身,男人的呼吸一聲比一聲粗重。
宋清濘隻感覺置身雲端,完全忘了思考,隻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當那一刻到來的時候,她疼得臉都煞白了一片。
褚君祈將光裸的人兒摟在懷裡,輕柔的哄。
可他攻略城池的動作卻與他柔情蜜意的臉形成了兩個極端。
宋清濘隻能努力攀著他,求著他……
她真的已經招架不住了!
可男人口頭上應著她,行動上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且越發的來勁,花樣越多。
宋清濘想到自己曾做過的那個夢。
她第一次夢到祈王和祈王妃的洞房花燭夜時,羞得不敢看。
後麵她又做了一次那個夢,夢中的人變成了自己和阿祈。
她當時以為自己做的是一個春夢,不知羞的把人換成了她和阿祈。
這一次,男人將夢中的所有動作一一還原。
她泣聲求饒:“可以了……可以了……”
可褚君祈偏不,似要將自己之前無數次的忍耐全部討回來。
大紅紗帳內,旖旎的味道交雜在一起,甜的膩人。
直到懷中的女人被折騰的昏睡了過去,褚君祈這才戀戀不舍的停下了動作。
燭光下,女人雪白的後背暴露在他的視線下。
宋清濘後腰處的繁複圖案在這旖旎下更顯得豔麗。
褚君祈的指腹輕輕摩擦著這處胎記,良久,他就如此光裸著身子走出床幔。
沒一會,他從立了大紅喜燭的桌上拿了一個小碗,碗裡頭有小半碗奶白色的糊狀物。
碗中還有一支寬扁的羽毛刷。
褚君祈端著碗回到帷幔中,將奶白色的糊狀物刷在了宋清濘的後腰處。
很快,她腰間的胎記竟然不見了蹤影,那奶白色的糊狀物與膚色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摩擦了好幾下,不見掉色,褚君祈滿意點頭。
他透過帷幔將手中的碗扔了出去,小碗穩穩當當的落回了原本的位置,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褚君祈在宋清濘後腰處落下了一吻。
這個東離國將領吳家女兒才有的胎記,讓寧兒第一世時,遭到大昇無數百姓的嫌棄和唾罵。
這一世,便由他來將此胎記遮掩掉,讓那些愚昧的一群人再也不能傷害她。
窗外的月光混著燭光落在女人的側顏下,說不出的美好。
星光點點美人睡……
這畫麵落入褚君祈眼中,便是三世輪回圓滿的因果。
他將人摟入懷中,心中滿足。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