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躲進未央樓(1 / 1)

宋清濘見兩人都跳下了馬車,調整好自己的姿勢,往下跳的同時,拔下腦袋上的銀簪用力插入了馬屁股。

馬兒出一聲嘶鳴,發狂往前衝,宋清濘在地上滾了一圈匆匆避開。

張淑容和王寶珠踉踉蹌蹌的跑過來扶起她。

宋清濘腳踝崴了,疼痛的厲害。

但她已經顧不上歇一口氣,拉著張淑容和王寶珠一瘸一拐的跑進了一條漆黑的巷子深處。

沒一會的時間,便聽到有黑衣人追過來的聲音。

三人立馬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她們往前頭跑了,快追!要是抓不到人,大家都彆想活了!”

“是。”一行人匆匆往前追。

確定黑衣人走遠了,三人皆是大喘了一口氣。

借著朦朧月色,宋清濘努力睜大眼睛,打量她們所在的漆黑巷子。

“容妹妹,寶珠,你們可知這是何處?巷子儘頭是死胡同還是可以通到大路?”

張淑容前些年在京城時,也甚少出府,她一臉期待的看向王寶珠。

王寶珠這一刻也顯得穩重了很多,她眯著眼努力查看四周,月光隻夠她隱約看清前後不遠的距離。

她其實也有些不確定:“小姐,宋姐姐,這處看著像是未央樓後頭的巷子。”

宋清濘猛地抬頭看向她,未央樓???

這不就是當初阿祈把玉佩給她時,說能聯係到他的酒樓嗎?

“寶珠,你可知道未央樓後門的位置?”

王寶珠點頭:“知道。”

“速帶我們過去。”

“好。”

王寶珠雖不明白宋姐姐為何要找未央樓的後門,但她現在實在是太害怕了,隻能緊緊抓著小姐,依附著宋姐姐。

未央樓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酒樓,聽說其背後的東家權勢滔天。

平日裡聚在未央樓的都是京中的達官貴人。

所以,連一個酒樓的後門都很是大氣。

宋清濘來不及和她們解釋,自己大步上前用力拍門。

張淑容和王寶珠見狀,也上前幫著拍門。

“誰啊。”

裡頭傳來一男子不耐煩的聲音。

聽到有人應,宋清濘麵上一喜,拍的更重了些。

裡頭傳來煩躁的腳步聲,一門房扔下手中的瓜子,氣衝衝來開門。

“誰啊?酒樓都歇業了沒看到嗎!明日再來,請走正門!”

他將門打開,就看到外頭立著三個狼狽的姑娘,且其中一位姑娘的臉上脖子上全是血,滲人得緊。

門房嚇了一跳,猛地要關上門,被宋清濘伸手阻攔。

“你誰啊你?大晚上的頂著這副麵容想嚇死誰啊?!”

宋清濘目光清淩淩的看向他。

她在賭,賭這家酒樓的掌櫃和阿祈的關係不一般,不然阿祈當初不可能讓她拿著玉佩過來這裡。

“我找你們掌櫃,煩請大哥幫忙遞個話。”

她說著取下了頭上的另一根銀簪遞給門房,頭發沒了簪子的固定,立馬散落下來,遮住了大半張染血的臉。

門房掂了掂手中的銀簪,並不滿意,而是看向了張淑容腦袋上的金簪。

張淑容立馬會意,拔下僅剩的兩根簪子塞到了他手上。

門房這才滿意:“等著吧。”

撂下這話,他抬腳往前院走了。

宋清濘三人倒是也沒有等太久,掌櫃魏權聽門房說,這個時辰跑來三個找自己的姑娘,且滿身狼狽。

他微微蹙眉,猜不出是何人。

魏權吩咐酒樓的三個管事繼續算今日的入賬,自己起身朝後門去了。

見到宋清濘一行人,魏權確定自己不認識。

他冷聲問:“你們是何人?魏某之前從未見過你們。”

宋清濘找他確認:“您就是未央樓的掌櫃?”

“正是。”

宋清濘聞言,忙將掛在脖子上的玉佩取下來遞給他。

“煩請魏掌櫃派人幫我去和君祈傳一下話,就說我現在被人追殺,擔心黑衣人還在街上暗中搜尋,不敢回府,讓他帶人來這裡……”接我們。

她話還沒說完,那掌櫃便已經撲通一聲跪下。

不止跟過來的那門房嚇了一跳,就連宋清濘三人也嚇得忙往旁邊避開了些。

“魏掌櫃?您這是?”

魏權對上宋清濘疑惑的目光,原本要喊王妃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他起身,躬身行禮:“三位貴人請隨小的來。”

宋清濘看了疑惑的張淑容和王寶珠一眼,拉著她們跟了上去。

腳踝已經腫成了一個饅頭,宋清濘忍著鑽心的疼,在張淑容和王寶珠的攙扶下,才成功上了樓梯。

魏權將她們帶進了二樓的雅間。

“三位貴人請在這稍作歇息,小的這就派人去傳話。”

宋清濘點頭:“有勞魏掌櫃了。”

魏權離開沒多久,便進來了一位提著藥箱的女大夫,看著這魏掌櫃還挺細心。

魏權下樓後,招手叫來一小廝,讓他去後院將護衛長章庭叫來。

人很快來了,魏權附耳同他說了幾句什麼。

章庭點頭,匆匆出了酒樓,朝祈王府飛身而去

……。

而另一邊,祁王府的暗衛在見到信號彈時,便匆匆趕到了事發地點,卻隻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青影和滿地的屍體。

跟來的褚君祈渾身寒氣滲人,淩厲的目光迅速搜尋四周。

墨行來到青影身前蹲下,迅速點了她幾個穴位,又往她嘴裡塞下一顆藥丸。

須臾,青影悠悠轉醒。

見著月光上冷肅的身影,她咬牙爬了起來,趴伏在地上。

“屬下該死,沒能護住王妃。馬車被越王的人搶走,往右前方去了。”

她失血過多,渾身已經沒了力氣。顫顫巍巍說完這句話後便癱倒在地。

墨行吩咐一暗衛將青影扛回王府,揮手讓其他人都跟上王爺。

褚君祈此時已經雙眼赤紅,麵上隱隱有些癲狂。

他恨不得殺了自己,明明第一世便因為大意失去了寧兒,為何這一世還會犯同樣的錯誤?

他為何沒有多派些人保護她?

他再一次給她帶來了危險,有可能會同第一世一樣,轉眼就是永彆。

越想越心慌,已經飛身上了屋頂上的褚君祈一個不穩,險些栽倒。

墨行墨止忙將人扶住。

“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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