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小琪琪不見了(1 / 1)

宋清濘完全不知道小琪琪跟在自己身後,她想著今早本來就起晚了,後麵又耽擱了不少時間,要趕緊買了東西回去才好,閔秋果估計會等著他們吃晌午飯。

所以,她的腳步放大,很快就消失在了岔路口。

小琪琪眼見自己就要追到清姑姑了,可一眨眼的時間,姑姑便不見了身影。

她歪頭疑惑,繼續朝著前麵的方向追,可在岔路口時,她站在原地躊躇片刻,朝著直行的方向追去了,而宋清濘走的是右側的岔道……

宋清濘來到君墨軒,就見君掌櫃笑容滿麵的整理著架子上的書籍,那嘴角的弧度都要與眼角肩並肩了。

見著突然出現的宋清濘,君掌櫃意外過後又是大喜。

“宋娘子,你來得正好啊,我正愁不知道去哪裡找你呐。”

宋清濘疑惑:“君掌櫃找我為何事?不是約的下個月初三我會來找您嗎?今日我就要回村,想著忘記幫‘月下客’買畫紙和丹青了,便又過來了一趟。”

(寶子們,因為有讀者指出,哆啦A夢是日產動漫,給女主拿來當筆名不太合適。我覺得有道理,所以給女主換了個筆名,叫月下客。)

君掌櫃聞言,吩咐身旁的書童去準備最好的畫紙和丹青。

宋清濘補充道:“麻煩再幫我拿五刀宣紙。”

書童應聲去整理了。

君掌櫃帶著宋清濘上了二樓,看上去很是激動,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宋娘子,你有所不知,昨日書肆打洋前,雲上居士的那五幅畫,全賣出去了,一共賣了六千兩銀子。”

宋清濘聞言,真的是被驚到了。

她昨天還在擔心,畫賣的那麼貴,四個月的時間不知道能不能賣出去。

結果半天不到就賣了……六千兩銀子……

這著實刷新了她的認知,那些愛畫人士是真的視金錢如糞土啊。

“宋娘子,那五幅畫是被一人買走的。”

“啊?一人?何人?”一下子拿出六千兩銀子買畫,放現代也是妥妥的富豪。

君掌櫃搖頭:“老朽之前並未見過他,應不是雲初縣人士。聽口音,像是京城來的。”

京城遍地都是有錢人,拿六千兩買畫好像也不奇怪。

宋清濘不再關心買畫之人了,她滿含期待的問君掌櫃:“那月下客的畫作呢?可有賣出去?”

君掌櫃搖頭:“還未有人買,但請宋娘子放心,那畫作也是中上品,遲早會有人買的。”

宋清濘:“……”

遲早……悲傷辣麼大……

算了,不要氣餒,才半天而已,說不定下個月過來時,她的畫就全賣了勒。

按著契約上寫的,宋清濘分走了九成銀票,就這樣懷揣著五千四百兩巨款,然後抱著書童給自己打包好的東西走了。

等宋清濘回到如來客棧時,隻見自家馬車孤零零的停在客棧門口,並沒有看到莫北河和小琪琪的身影。

她正準備去問問客棧掌櫃有沒有看到他們,就見莫北河從街道的另一頭跑了過來。

他滿頭大汗,眼眶泛紅,一臉急切。

宋清濘心頭一跳,有些不好的預感:“三郎,你出去做什麼?小琪琪呢?”

莫北河嘶聲喊:“清娘,琪兒不見了!我沿著客棧四周的幾條巷子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

宋清濘大驚,扔下手中的東西急急問他:“什麼時候不見的?”

莫北河急得語無倫次:“就剛剛,不是,你走了後就不見了,我就修了個馬車,一回頭就不見了她,我四處找都沒有找到。”

宋清濘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三郎,你彆著急,說清楚。你的意思是我走後沒一會,小琪琪就不見了?”

莫北河猛點頭。

“那應該是追著我去了,我去君墨軒來回隻用了兩刻鐘,回來的路上並沒有看到她,那估計是走岔了道,我們再去找。”

莫北河急忙跟著她走,兩人來到去君墨軒的十字路口,宋清濘排除了右邊,讓莫北河往左邊找,她自己則沿著直行的主道跑,邊跑邊喊小琪琪的名字。

可沒有,沒有她的人影,也沒有她的回應。

主道兩側每走一段路都會有岔道,根本不知道她會選擇往哪條道走。

她問了一路,問擺攤的商販,問臨街鋪子的掌櫃,可他們都沒有看到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裙,紮著兩個小髻的兩歲女孩兒。

宋清濘又擔心又自責,出門在外,她應該牢牢把孩子放在身邊的。她把小琪琪帶出來,要是真弄丟了,她有何顏麵麵對閔秋果,又有何顏麵繼續留在莫家。

而此時,雲初縣市集中心的一座茶樓裡,聚集了幾隊穿不同學子裝的書生。

他們今日聚在這裡,是為了鬥詩。

一個時辰下來,翰德書院的學子遠遠占了上風,尤其是那個莫北江,突然殺出來的一匹黑馬,毫不留情麵的大殺四方。

聽說這人在家為母親守孝三年,上個月才回的翰德書院,原本很多人還不知道他的能力如何,隻知道他十四歲便考中了秀才。

而今日的這場詩會,讓大家真真切切的見識到了他的實力。

但以一富家公子為首的一群書生對莫北江很是不屑,直言道:“科考考的是四書五經,會作詩又如何?難不成還想靠著這幾首破詩考個狀元回來不成?”

與莫北江站在一起的幾名學子臉色沉了下來,其中一名學子不服氣的為莫北江發聲:“梁邵,我們這是比詩詞,不是比無賴,輸了就是輸了,怎麼現在還上升到攻擊人了?北江兄作的每首詩都堪稱傑作,可不是你們口中的破詩!”

對麵那個被一群紈絝子弟圍在中間的男子正是梁邵,縣令大人的侄子。他平日裡不學無術為非作歹,以他所做的那些狗屁不通的詩,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考上秀才進的翰德書院。

梁邵今年二十有三,參加過兩次鄉試皆落榜,所以他最是不喜歡學識比他好的學子,尤其不喜歡當年處處碾壓他的莫北海。

隻是沒想到,死了一個又來了一個弟弟。

梁邵意味不明的看向莫北江,至少在旁人看來,那眸光滲人的緊。

林思齊,也就是剛剛為莫北江發聲的那名學子不由暗暗有些後悔,今日莫北江原本是不想來的,隻是他看不慣梁邵的囂張模樣,硬拖了他過來。

現在當眾打了梁邵的臉,還哐當響,以他一直以來的小人行徑,估計會對莫北江不利。

就在他想著要不還是低個頭,先將今日這事打太極緩過去時,就聽到窗外傳來一女子沙啞著急的呼喊聲,似是在尋自家的孩子。

他側過腦袋朝窗下看去,就見一女子在炙熱的太陽底下奔跑,臉頰被曬的潮紅,麵上又急又憂,流了滿頭滿臉的汗。

她邊跑還邊喊:“小琪琪……琪兒……莫梓琪……”

看來真的是自家的孩子走丟了,林思齊有些不忍,朝旁邊的人道:“北江兄,要不我們去幫忙找找孩子吧。”

然而,他旁邊哪裡還有莫北江的身影。

他疑惑,轉頭四周看了看,人真沒了。現場隻餘眾學子麵麵相覷,他們剛剛就見莫北江‘咻’的一下跑沒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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