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一世,莫北湖跟著馮納蘭來到劉家後,並沒有被送去學武,而是跟著劉川學了三年生意,也不知道這一世會如何。
但不論他以後往那個方向發展,現在緊要的是離開馮納蘭這個死變態。
隻是,她安排的人為何遲遲沒有行動?
另一邊,馮納蘭仔細打量了宋清濘一眼,開口打圓場道:“都站在門口做什麼?進屋吧,我已經讓下人在準備午膳,等吃完午膳,還安排了戲班子。今天是我們湖兒的生辰,可要好好熱鬨熱鬨。”
而她話剛落,就見劉府門口突然跑過去一個抱著一個嬰兒的彪形大漢,接著,後頭傳來一婦人撕心裂肺的喊叫聲:“搶孩子了!搶孩子了!求大家救救我的孩子!”
那婦人邊喊邊提著自己的裙擺緊追不舍,眼中含淚,整個人看似柔弱,體內卻蘊含著母愛的光輝。即使已經被雨淋的狼狽不堪,累得氣喘籲籲,卻依舊鍥而不舍的追著人販子跑。
與劉府相鄰的幾戶人家,府前的門童紛紛伸長脖子往那跑遠的人販子看,卻沒有人要追上去幫忙。
那人販子也聰明,並沒有跑向前頭的集市,而是往右側人少的小巷子跑了,那婦人也追著進了巷子。
宋清濘有些懵逼,這不是自己安排的啊……
她明明安排的是搶銀子,怎麼現在變成搶孩子了?
不好,這大漢估計是真的人販子!
她扔掉手中的傘,迅速打開裝匕首的盒子,一把抓起剛放進去的匕首就朝著右側的巷子追了上去。
莫北湖詫異於這個女人竟然敢去追壞人,意外過後也撒丫子追了上去。
留在原地的人麵麵相覷。
簡直胡鬨!一個女人一個孩子,還妄想抓住人販子不成!
莫北河有些著急的看向莫北江。
“二哥,我們要不也去看看?”
莫北江此時正看著宋清濘跑遠的方向,若有所思。
聞言,他朝劉川和馮納蘭施禮道:“姨丈、姨母,您們先進府,我和三弟去查看一下情況。”
說完,他和莫北河也朝巷子裡跑去了。
…..
宋清濘在讀大學時,為了賺學費和生活費,每天天還沒亮就去送牛奶送報紙,那一戶戶一家家的樓梯可不是白爬的。
所以,她很快就超越了那婦人,牟足了勁朝著那大漢追了過去。
大漢被她追的已經沒了其他的路,大罵了一聲‘死娘們’後朝著集市的方向跑。
宋清寧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繼續追。
今天街上沒什麼人,但街道兩旁的鋪子還是開著的。
宋清濘邊追邊大喊:“搶孩子了!搶孩子了!搶孩子了!這是人販子,大家幫忙抓住他!”
可惜,她嗓子都要喊冒煙了,也不見有人出來幫忙。
宋清濘暗暗罵了句mmp,原來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古代,人心都如此冷漠。
她靠著自己堅強不息的體育精神,總算是與那大漢隻相差了一步之遙。
“狗東西,將孩子還回來!”
宋清濘伸長手臂就要去抓大漢的手臂。
那大漢被她追的惱火極了,眼中閃過一抹狠色。
隻見他手臂一甩,下一瞬就握住了一把匕首。
大漢一個大轉身,右手握緊的匕首朝宋清濘的門麵刺了下去。
宋清濘嚇了一跳,匆匆避開。
這人光天化日之下搶孩子,還敢持刀傷人,真的是好大的膽子!
好在這大漢也就一身蠻力,並沒有學過太極拳的宋清濘靈活。
大學體育課,太極拳是必修的!
宋清濘在心裡感謝了一句體育課爸爸,接著快速鑽到了那大漢的後頭,舉起手中的匕首就刺向了他的手臂。
接著,趁那大漢吃痛之際,她一把搶過他手中的孩子,拔腿就跑。
“狗娘們,給老子站住!”
那大漢沒想到這女的竟然能用自己手中搶走孩子,惱怒下,不顧傷著了的手臂,朝宋清濘追。
宋清濘自然是不敢和他硬鬥的,這種窮凶極惡的歹徒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所以她隻能拔腿跑。
沒想到跑了兩步,就見到小瘋批操著一根從糧食鋪子順來的扁擔,一扁擔朝那大漢砸了過去,連扁擔都砸的脫了手,可見是用了全力的。
那大漢一心想弄死宋清濘,不防有人從旁邊搞偷襲,他肩膀挨了一扁擔,卻並沒有傷著。
因著莫北湖年紀小,又沒瞄準大漢的腦袋,也就是徹底激怒了大漢而已。
那大漢見前來對付自己的人,前頭跑來一個女人,現在跑來一個孩子,感覺自己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他大跨步跑向莫北湖,一把就提起了他的領子。
宋清濘真的是被這拖後腿的小瘋批給氣到了,自己有幾斤幾兩心裡沒點數麼?!
但她又不能不管他,要是讓他受傷了,莫北江和莫北河還不得剝了她的皮?因為是她帶頭追來的!
而此時,那位母親也已經氣喘籲籲的追了上來。
宋清濘將懷中的孩子一把塞到了她的懷裡,提醒道:“跑遠點,彆讓他又把孩子搶走了。”
說完,她大步朝扭打在一起的兩人跑了過去,順手抄起了地上的扁擔。
而此時,大漢的右手握成了蒲扇般的大拳頭,朝莫北湖的臉砸了下去。
等他還要砸第二拳時,腦袋一歪,被飛來的扁擔砸的踉蹌了幾步。
宋清濘不會武,但她苗頭準,也不敢有絲毫鬆懈,用力握著扁擔就朝大漢哐當砸。
大漢被她的連環無影手砸的招架不住,不得不放開了莫北湖。
而就在此時,莫北江和莫北河也跑來了。
莫北河那大塊頭雖然比不得這大漢壯碩,但他勝在年輕,又常年乾苦力活,有一把力氣。
他見這大漢欺負自己的家人,想也不想就衝了上去,一把撲倒大漢,拳頭同雨點般往大漢臉上砸。
直將大漢被砸到求饒,莫北河這才接過莫北江不知道從哪裡順來的一捆麻繩,將那大漢捆得嚴嚴實實後給提了起來。
莫北湖一隻眼睛都被砸成了熊貓眼,但他卻顧不得疼,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的三哥和宋清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