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誰見過他嗎?”
黎宏看向幾位弟子。
“沒有!”
幾人相視一眼,搖了搖頭,其中一人道:
“這幾日,都是我們負責看守坊市,莫說季顯龍,便是和他相關的人也都不見了。不過,前幾日我便見到,趙德友一家老小,都已經住到了丹鋪裡。”
黎宏聞言,麵色頓時沉了下去。
顯然。
趙德友已經將收買一事,全盤托出,隻怕季顯龍已經不存在於世了。
“很有可能,就是那一夜的事情!”
黎宏眼眸一眯,那夜,他本想找季顯龍商量後續。可後來覺得,還是謹慎為妙,所以臨時改變了主意。
“躲在丹鋪就能高枕無憂?他敢殺我的人,就不怕我殺他的人?”
“黎、黎執事……”
大掌櫃結結巴巴道,“現如今,有十幾位弟子已經住在了陳氏丹鋪的周圍,日夜輪換。哪怕三更半夜,都有七八人,而且他們從不離開丹鋪一步。”
“這是在動手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安排,以防止我的報複?看來他這是要打定主意,拉開車馬,要和我不死不休?”
聽到這,黎宏怒極反笑。
這麼多人,即便是他,也沒有可能悄無聲息的殺進去。
“我聽說,陳澈不住在坊市。而且每日都會離開,還是孤身一人……”
大掌櫃目光一寒,抬起右手,一豎,做了個劈砍的動作:
“要不……”
“蠢貨!”
話音剛落,黎宏便罵道:
“對方就連丹鋪都已經保護起來,提防我去下手。但他自己卻偏偏孤身一身,這擺明了就是在引我上鉤。你連這點都看不透嗎?季顯龍怎麼讓你這個蠢貨,做了大掌櫃?”
“難怪他這麼多年,隻盤踞在坊市裡。”
黎宏氣惱的破口大罵,對方瑟瑟發抖一言不發,直待對方停息,這才小心翼翼道:
“我似乎聽說,陳澈在世俗,還有親人?”
“嗯?”
黎宏眼前一亮:“不錯!似乎,是他大伯與嬸娘一家。”
大掌櫃聞言,神色大喜,出主意道:
“甚好,既然如此,那就抓了他的親人。而他年紀尚幼,還無法斬斷塵緣。咱們隻要放出風聲,他必然會前來,到時候,便可以輕而易舉伏殺他。”
大掌櫃越說越快,思路越來越清晰。
就連黎宏也忍不住點頭,表示讚許。甚至目光中,還有幾分迫不及待意味:
“不錯,這倒是個好法子。”
“我曾聽虎爺說過,他大伯一家,曾差點將陳澈吃了絕戶。似乎,陳澈還曾放火燒過對方屋子,差點砍殺了他嬸娘。咱們拿這一家人做威脅……”
這時,有一位弟子,忍不住打斷道:
“……陳澈真的會來嗎?
話音一落,大掌櫃說不出半句話來。
黎宏張了張嘴,愣了片刻後,這才忍不住怒罵道:“這都是些什麼混賬親戚!”
……
“啪!”
金雲穀。
竹簡扔出,黎供奉站在那,躲也不敢躲,任由被砸的頭破血流,血水順著額角流淌。
“再給你半年時間,若是無法補全,就不用來見我了!”
葉景州端坐其上,垂目而下。
‘這可是二階上品的丹方,甚至有可能還屬於三階……那可是金丹境的方子,莫說半年……’
黎宏心中翻滾,腹誹不已。
但一番話到嘴裡,最終隻低聲應了一句:
“是!”
緩緩退出了大殿。
看著離去的黎供奉,葉景州眼眸半闔。
“穀主,若是長久以往,黎供奉隻怕會被活活耗死。”
見到黎供奉滿頭是血的出去,走進大殿的陸翊,小心勸誡道:“咱們穀中,還有一位丹師,或許也可以讓陳供奉加入進來?他雖然底蘊不如黎宏,但卻有大把的時間!”
葉景州若有所思。
……不過。
陳供奉沒時間。
陳供奉要寫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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