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逍遙的眼光,很苛刻。
能有資格成為他追隨者的人,自然有超脫常人的特殊之處。
至此,君逍遙一共有了五位追隨者。
羿羽,燕清影,忘川,永劫天女,蘇紅衣。
看著麵前,虔誠跪地的蘇紅衣,君逍遙淡淡道:“起來吧。”
“是。”蘇紅衣起身。
雖然她的身上依舊臟汙,紅裙破破爛爛。
臉上和身上的詭異疤痕,也沒有完全消退。
但是那股凜冽如寒風般的氣質,還有方才秒殺月黛仙子的冷酷。
令得在場所有天驕,都是噤聲,再也不敢小覷這位肮臟少女。
察覺到周圍諸多忌憚,恐懼,害怕的眼神。
蘇紅衣心底滋味很複雜。
從人人唾棄,到人人畏懼。
君逍遙,賜予了她前所未有的新生。
哪怕君逍遙沒有給蘇紅衣種下奴印。
蘇紅衣也是會全身心效忠君逍遙。
全場的氣氛,有些凝固。
畢竟一位準帝族的驕女,慘死當場。
如果是其他人出手,那藍月族定然不會放過。
但如果是君逍遙。
藍月族絕對不會因為一個月黛仙子,就對君逍遙發難。
畢竟現在的君逍遙,也不算是孤家寡人。
他身後還有學府的古老無上。
而就在這時,一道帶著些許輕挑以及悠然的聲音響起。
“嘖嘖嘖,百聞不如一見,傳聞混沌體霸道無雙,如今一見,果不其然。”
“準帝族天驕,隨手下令滅殺。”
聽到這聲音,全場目光都是轉了過去。
“他來了。”離九暝暗道。
遠處,一位藍衣藍發的俊美年輕人,踏空而來。
在其腳下,朵朵藍色彼岸花盛開,化為橋梁,延伸而來。
那位藍衣年輕人,就那樣踏著藍色彼岸之橋而來,慢悠悠,氣度從容。
“是藍色彼岸花一脈的彼岸王子!”
“乖乖,這位可是十大天王之首啊!”
彼岸王子的出現,無疑是激起了全場波瀾。
很多人的目光,更是在君逍遙和彼岸王子兩人身上來回移動。
雖說這兩人,之前並沒有衝突。
但之前君逍遙對付離九暝時,曾說過一些貶低十大天王的話。
什麼彆讓他以為十大天王都是弱雞。
這自然也把彼岸王子囊括了進去。
而眾所周知的是。
彼岸王子性情乖戾,極度自傲,以自我為中心。
因為背靠彼岸帝族,所以肆無忌憚。
其地位,和離九暝這種帝族少主,也差不了太多。
以彼岸王子的性格,顯然心裡會有點不爽。
“你就是十大天王之首?”
君逍遙也是打量了一下彼岸王子。
氣息的確不弱。
“混沌體玉逍遙,十大天王中,五人皆敗於你之手,當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啊。”彼岸王子語氣帶著玩味。
他倒也不是那種無腦暴怒的小反派。
隻是微微眯起的眼中,帶著一抹審視,以及冷光。
他在猜測揣摩,君逍遙的真正實力,究竟有多強。
“本公子倒不覺得,是我太強了。”君逍遙同樣從容,悠然以對。
言下之意是,十大天王級驕子,太弱了。
“哎,逍遙兄可是過謙了,你可是以準至尊之境,逆殺了一位至尊,震撼十大州的人物啊。”
彼岸王子笑了笑。
頗有種笑麵虎的感覺。
聽著這兩人對話,全場十幾萬天驕都是在關注。
沒有什麼激烈的衝突。
卻反而有種笑裡藏刀,針尖對麥芒的感覺。
“所以,你要試試嗎?”君逍遙淡道。
他想以彼岸王子為突破口,找到彼岸一族那邊的線索。
“今日乃是天選盛會,我主要是來收追隨者的。”彼岸王子笑道。
聽到這裡,很多人都是暗暗可惜。
看不到一場精彩的打鬥了。
也有很多人認為,彼岸王子是有些慫君逍遙了。
畢竟是一位斬殺過至尊的混沌體。
換做是那些沉眠的帝子天女,估計都要萬分戒備吧。
君逍遙微微眯起眼睛。
他在等待。
隨後的時間裡,彼岸王子也是挑選了幾位追隨者。
天賦實力背景都不弱。
比之月黛仙子,並不差太多。
當然,和蘇紅衣就沒有可比性了。
蘇紅衣就是埋沒在沙子裡的黃金,被君逍遙發掘出來了。
其餘許多天驕,也是想追隨君逍遙。
但君逍遙一概無視,沒有再去挑任何追隨者。
在挑選完追隨者後,彼岸王子目光掃向這幾人道。
“你們應該知道,我最討厭的是什麼,就是背叛。”
“我等自當效忠追隨大人。”這幾位追隨者都是拱手道。
“很好,不過接下來,我要讓你們明白,什麼是背叛者的下場。”
“不但是你們,還有在場的所有人,你們應該知道,背叛一個種族,背叛我界,究竟會是什麼下場!”
隨著彼岸王子話音落下。
遠處天際,有轟隆聲響起。
九頭白骨禿鷲,拉著一架牢車駛來。
牢車之中,關著一位衣裙染血的少女。
少女身形纖細,漆黑長發如瀑布,臉上帶著一個鬼臉麵具。
四肢纖瘦,纏著染血的繃帶。
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虛弱,受到了重創與折磨。
君逍遙目光一眼看去。
正是玄月。
“咦,那人是……”
廣場上響起了竊竊私語之聲。
“這位,是我彼岸帝族麾下,彼岸組織中的成員。”
“但她,卻是背叛了自己的種族,背叛了我界。”
“在神墟世界,她為了仙域君家的神子,挺身而出。”
“這種背叛,我彼岸一族,不允許出現!”
彼岸王子的聲音,傳遍天地之間。
他之前就打算好了,等抓到玄月後,要當著所有人的麵,將其折磨處死。
一來是為了塑造他自己忠誠大義的形象。
二來也是為了藍色彼岸花一脈立威。
聽到彼岸王子的話,在場所有異域天驕回過神來,眼中皆是帶著鄙夷之色。
“殺了她,背叛我界之人,不能容忍!”
“沒錯,這種叛徒,必須要處死!”
諸多異域生靈都是喊了起來。
叛徒在哪裡都不會受到待見。
而牢車中,鬼臉麵具下,玄月的容顏很是平靜。
她沒有絲毫悔意。
甚至都不在乎自己即將被處死。
她隻在乎,君逍遙是不是真的已經隕落了。
“你真的死了嗎?”玄月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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