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放下心事後,這才感覺到嘴裡的異味,一股鐵鏽味,不會吧,夢裡跑也能帶到現實嗎。這麼重的味道,我這是吐血了。
“小哥,我在睡夢中吐血了嗎。”
張其林:“......。”
你要是這麼覺得,完全可以。
[什麼吐血了,這個是我們姐姐寶貴的血液。]
[為什麼無邪想事情永遠這麼奇怪,一般人都不會往自己吐血的想吧,他這是在夢裡夢到啥了。]
[就是啊,隻有咱姐姐總給他喂血好吧,為什麼不往這邊聯想啊。]
[所以你們這是希望姐姐被他拆穿嗎,難道你們希望無邪感動的麵對姐姐嘛,為什麼要這麼想。]
[他們是覺得付出不成正比吧,他們隻看到了姐姐的付出,並沒有看到無邪的付出,所以覺得心裡不平衡。]
“這東西不會對我的身體有什麼危害吧,對了,這是什麼東西啊。”無邪咽了兩下,仍覺得口腔裡的味道,久久下不去。
張其林眉毛微微舒展,還好無邪將剛剛的問題度過去了。
“不會,這東西其實是一種蟲子,類似於南疆蠱術之類,這種蟲子一旦中招,就會和人的大腦相連,一般解開後,身體弱的,會持續一段時間的低燒,身體強的,也會有低燒的症狀。不過並不妨礙什麼。”
“蟲子。”無邪驚呼出聲。“那它是怎麼進到體內的。”
張其林微微搖頭,她對此並未察覺。
無邪見小哥搖頭,便知道,她也不知道,“那這東西怎麼解。”
莫非是用了什麼秘術秘法之類的,這種東西應該是有秘訣吧。
提到這個問題,張其林沉默了,這讓她怎麼說呢,實話實說,會被無邪逮到的。
“無邪,睡吧。”
“我剛嚇醒,小哥你還讓我睡。”無邪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張其林將無邪周身的被子掖了掖,是要將無邪團團的圍在裡麵出不來。
張其林沉聲道:“不會再有。”
無邪明白,這是小哥在阻止他接著問的辦法,可他還是順從了。小哥不想說就算了,反正小哥不會害他。
[咦,好惡心的樣子,蟲子在體內爬天哪,還爬進腦子,太恐怖了。]
[不敢想象,無邪為什麼聽到之後,這麼鎮定啊,我要一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恐怕會想死一死。]
[問出來了,最關鍵的問題,不過咱姐應該不會回答。]
[咱姐姐拐話題,拐的好生硬呀,要不是現在,真的是晚上睡覺時間,咱姐姐該怎麼說呢。]
“小哥,你也上來一起睡吧,都知道是蟲子了,就不用守著了,雖然快天亮了,但是能睡一會兒是一會兒嘛。”無邪用下巴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緊接著又像隻大蛆一樣,向旁邊拱了拱。
至於讓小哥回房間嘛,先是這麼晚了,折騰也不好,反正這麼大地方一起睡唄,再就是有小哥在,有滿滿的安全感。
至於天亮什麼的,純屬無邪自己猜測。
張其林本想拒絕的,萬一無邪晚上發低燒呢,但看無邪的樣子,應該是不給自己拒絕的機會,那就上去躺著吧。
張其林脫掉較硬的外套,隻穿著內襯上了床。
舒服。是當下張其林唯一的想法。
沉睡於意識深處休養生息的靈魂,都忍不住想要蘇醒,大概是張其林對那張床的執念太深了,她真的可想念自己的大軟床了,還沒等她享受兩秒呢,就又沒了。
能想象到嗎,自從開始穿越,她已經四百多年沒回家過了,任何世界都沒有她那張大床。說句認真話,但凡那張床能跟著她一起穿越,她可以一直穿越下去直到死。
雖說她真的很想回家躺平,宅在家裡不動,可在哪個世界宅都是宅,左右任務都是路人甲,吃瓜看戲,扮演之類的,沒有一點技術含量。
那麼多年過去,到最後,張其林對回家的執念就隻剩下那張床了,因為穿越可以尋找無邪,那可是她夢寐以求的無邪啊。
執念成魔,這蠻像她的真實寫照的,張其林其實不知道,自己如果再接著找下去,會不會瘋魔,可她怕了,她怕自己變成一個瘋子,如果真變成瘋子了,那萬一下一個世界,就遇到無邪了呢。
瘋子是什麼樣,張其林可太了解了,這麼多世界下來,瘋子絕對不占少數,她遇到太多了。
所以張其林選擇了自我過渡,至於離開白星,沒有辦法穿越尋找無邪的問題,完全不必擔心,她做事向來愛留後手。
她太了解白星了,白星簡單的來說,就是一個任性熊孩子。他成現在這個樣子,自己應該也起到了一部分的責任,張其林其實蠻不會管小孩的。
不過嘛,張其林本以為這一次的分彆,最起碼能挺個一兩個月,讓她能夠在家,將自己的心理調整一下,可沒想到的是,白星居然把她的願望滿足了。
白星可真是一個神奇的存在。
但張其林當時的執念,說穿了其實就剩下兩個了。
甚至於在當時的她眼裡,看世界永遠都無比的格格不入,就好像她和世界之間,存在著一條巨大的裂縫隔離著他們,用遊離在世界之外這句話,就非常的恰當了。
就連會出現執念,都是從穿越世界開始,在未穿越之前,她好像沒什麼想法,能過一日是一日,是她當時的真實寫照。
可張其林對這個印象,其實很模糊,她總感覺自己對記憶的出現,是從穿越開始的。可偏偏她對以前的記憶,真的很有印象。
本體意識淺淺的波動了兩下,這舒適的軟床,本體意識借著自己的身體感受了下,隨後吐槽道:沒有她的床軟,這麼不軟就不跟你搶了。正好她接著沉睡,省得靈魂上的創傷不好。
沉睡前本體意識還在想著: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你把大明湖畔的十八子給忘了,把它拿到手,無邪能安全兩倍有餘呢,雖然沒有你在,也沒那麼有用。
“那晚安,小哥。”見小哥真的聽話上床,無邪笑得滿意。
好在小哥的這些事上,還是願意滿足他的想法。
張其林將這個兩個字讀得字正腔圓:“晚安。”
她也是一點都沒感覺到本體意識的出現,就像是之前一般,都被本體意識糊弄過去了,唯一發現本體意識的,隻有打遊戲的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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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想吃個糖水蛋,吃完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