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其林察覺到身上的視線,立馬意識到不好,這句話出漏洞了,哪有高位管下位叫小哥的。
甭管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隻要帶了哥,那就是尊稱。
她用細微的動作將扶著無邪的手臂翻轉,讓無邪的手能搭到自己的手上,又輕捏了兩下無邪的手指。
無邪還沒等將自己的發現說出,就感覺到手指被捏動,他抬眼看去,正好和張其林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無邪,彆說話。
無邪雖然沒讀懂,小哥的眼神裡是什麼意思,卻能看到她眼睛裡阻止的意思。
[這是晚宴嗎,不知道的我還以為散場了呢。]
[可不,哪有這麼冷清的晚宴啊,一個人影都沒有。]
[空空如也,連點兒餐點都沒有,這是讓人吃空氣呀。]
[天哪,太詭異了,這種場景還不如上一個呢。]
[畢竟已經是第2個副本了嘛,新手期過了,所以第1個簡單。]
[樓上是在放屁嗎,第1個副本真的和簡單掛鉤嗎,咱姐姐險些都栽在那兒。]
而另外一邊黑瞎子也被阻攔了,被那兩個名為執事,實為單兵作戰武器的東西攔住了。
剛準備說自己東西落了,要去拿的黑瞎子立刻住嘴了,他意識到如果沒有一個很好的理由,他這麼說,其實也不符合身份。
什麼東西不能吃了飯之後再拿,而是現在去拿。
不過自己會被攔,也很讓人意外啊。
黑瞎子還以為這個攔人,就像無邪說的那樣,但現在嘛,倒不太可能了。
讓進不讓出,看來這個晚宴,隻要進了就必須參加,除非結束。
黑瞎子甚至都不用和他們磨嘰,他就知道今天這個鳥,他是肯定拿不到了。
到最後的結果,估計就是又卡死機了,隻會一遍一遍磨嘰,晚宴開始了,請上樓之類的。
連他們說的話他都能猜中。
所性他也不想浪費口舌了,轉身就走。
想來有他們兩個在,應該也無妨。
“走不了嗎,可沒有那個不死的鳥在,他們吃東西很危險啊。”年輕人眉毛緊鎖,像這種事兒,那完全就是亂殺呀。
誰知道你吃到的菜品食物有沒有問題,萬一這道沒問題,下一道有問題呢。
“不見得,有張其林在,你覺得真的會有危險嗎。”森先生在一旁提醒道。
畢竟她可是百毒不侵啊,即使沒有鳥,由她先吃,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年輕人到底還是受到了影響,理解他的話都不用想,他頗為嫌棄森先生。
“你這不就是在拿人命趟嗎,誰知道那菜品裡的問題,張其林能不能抵抗得住。”
森先生露出神秘的一笑,能抵抗住不就代表更值錢了嗎。
現在外麵給她炒的火熱,就是連一根手指頭都價值連城,雖說至今也沒有人得到,可架不住她是真稀有啊。
張其林用眼神示意無邪,坐過去吧,到時候趁機行事,不坐過去隻怕也不行了。
他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走了,那些獅子頭都在盯著他們呢。
無邪著實沒讀懂,不過他和張其林想的倒是一樣,來了又走,恐怕更不符合身份。
無邪刻意走得很慢,因為他完全不認識,他到底該在哪裡坐下。
這裡都是長條的桌子很長很長,一般來說主位,都是主人家坐的,也就是城堡的主人,他這個身份應該算是,所有玩家裡最高的了,那他就應該坐在左手邊第一位。
但如果這個城堡的主人,不是一個人呢,他要是一家子的話,他坐那個位置就有些不對了。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有人領著去坐嘛,怎麼能是他們自己找座位呢。
他曾經看過一部電影,是一艘大船上的,那裡的貴族就分等級,可是也都會有專門的人領著。
張其林引領著無邪,坐在了左邊第一個位置上,不管這個城堡主人有沒有家屬,但在這個地方,是以身份作為地位象征的。
無邪自然也是相信小哥的判斷,很大膽的坐了下去。
可也就是這一坐,讓周邊觀察著他們兩人的獅子頭放下了視線,重新陷入了沉寂。
張其林卻沒有坐下,而是站在了無邪右手邊的位置。
根據那幅畫像的描述,騎士是不能坐的,並且站位也很有講究。
無邪回頭看了一眼,小哥,你......。
張其林微微點頭,放心吧,我會一直在你身後的。
[哇塞,守護女王的騎士,這個畫麵簡直是史詩級的啊。]
[可我們姐姐不就沒有飯吃了嗎,站在後麵怎麼可能吃到飯啊。]
[確實,這麼看是很帥,可是彆人吃,姐姐看著,好欺負姐姐啊。]
[這也沒辦法呀,姐姐是抽到了騎士,不遵守規則,誰知道會怎麼樣啊。]
那人眼裡閃過一絲精光,難怪剛剛沒看到這個眼鏡,感情是想出去啊,那就不用想了,出是出不去。
他出去倒是有可能,你嘛........,做夢吧。
“黑巫師閣下,這邊請。”
離的老遠,他便迎了上去。
黑瞎子眉毛微皺,多年來的習慣,讓他下意識的知道,眼前這個人絕對有問題,可偏偏根本找不出。
找不出,索性就先記下來,先找到無邪再說。
長廊上的壁畫同樣,也吸引到了黑瞎子的目光,可他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邊被領著往前走,邊打量著前麵那個人影,穿的倒是不錯,戴著個做作的眼鏡,看來他應該是管家之類的。
不過管家會迎接人嗎,好像也會。
“這邊就是了。”說完他就消失了。
走這麼快,趕著乾什麼去啊,接下一個人嗎。黑瞎子望著那快速消失的人影。
黑瞎子並沒有第一時間下樓,而是站在上麵那個露台上,走到邊緣向下看去。
在這個位置,能夠俯瞰全局,將一切都收在眼底。
很顯然,他同樣也很懵,什麼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