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鑒於他們在兩人昏迷之間,做出的種種跡象,張其林選擇了相信,她也相信自己的腳程會很快的。
或許麵前這三人,各自有他們的算計,可這並不重要,隻要他們能守好無邪,等她回來。
[你們有誰注意到,姐姐醒來第1件事就是握無邪的手哎。]
[照你這麼說,第2件事兒豈不是摸無邪的碎發。]
[不過你們說姐姐這是要去哪兒啊。]
[還能去哪兒,給無邪張解藥唄。]
[可是姐姐才剛醒啊,她昏迷了這麼多天,好歹歇一歇。]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歇一歇,誰知道命會不會沒呀。]
張其林解開手上的紗布,手上的刀痕依舊很鮮明。
張其林一眼就能辨認出,原來劃出的口子被人拿刀,對著同一個地方割了好幾次。
這是誰劃的,衝一個地方劃。
張其林用力握拳,任由傷口崩開,流下血,而後將其喂到無邪的嘴裡。
總是要留一手的,有著她的血作支撐,時間應該能長一些。
總是要防一些意外的,意外永遠發生在生活中,它無處不在。
張其林將原來的繃帶纏了回去,也沒說要上點藥什麼的,隻是眼神冷冰冰的,看了顧家三人一眼,便撈起地上的黑金古刀,衝著有蝙蝠味道的地方,出發了。
她什麼也沒拿,隻拿了刀,甚至連手電筒都沒帶。
無邪,等我回來。
那眼神太過於冰冷,不由得讓顧泗溪感到寒涼,手裡的藥瓶甚至都沒遞出去,等過了許久,她才說道:“她什麼也沒拿啊。”
顧旭:“這說明她有自信心,這是好事兒。”顧旭也隻能在心裡這麼安慰自己了,希望她真的有數啊。
“是嘛。”想著那浴血奮戰的模樣,顧泗溪怎麼也說不出來,她心裡有數這個話。
“可,可她也沒吃東西啊,不填飽肚子,不會沒力氣嗎。”顧泗溪又說道。
顧旭停頓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沒事兒,咱們這兩天給她打的都是營養劑,相信沒問題的。”應該沒問題吧。
顧泗溪:“是,是嗎。”她怎麼記得,營養劑隻是維持身體最基本的供給的啊,根本不當飯。
顧旭點了點頭,嘴裡嘟囔著:“是啊,是啊。”
“來來,幫我一把。”而後顧旭向顧泗溪招了招手,顧泗溪問到:“你這是在乾嘛呀。”
“給他綁起來呀,你可彆忘了,咱們三個人都壓不住他一個。”顧旭指了指無邪,又將手指在半空中掃蕩了一圈。
顧泗溪:“這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兒嘛,說的這麼直白。”邊說邊伸手幫忙。
[咱們姐姐醒來都沒吃夠東西啊,就這麼出發了。]
[可不是嘛,希望無邪能早點醒過來。]
[等無邪醒來,他就成為一個大粽子了。]
[顧旭這也算是提前預料到了。]
[我每每想到,三個人壓不住無邪一個人就想笑,壓不住一個柔弱男子,笑死我了。]
分析室內的氣氛在張其林又走後,再一次冷了下來。
“她這是……。”年輕人一言難儘的說道。
“顯而易見救無邪嘛,最開始誰說的來著張其林不死,無邪就不會死,誰啊,看人真準啊。”
“我。”年輕人冷著一張臉,吐出一個字。
“哈哈哈。”說話那人也沒想到,居然是年輕人說的,正好懟他身上了。
“哈你個大頭鬼呀,切屏幕。”年輕人道。
有什麼好笑的,聽得讓人煩。
蝙蝠洞事實上,距離鼠女王所在的洞穴,並不算遠,卻也不算近了,所性這老鼠洞四通八達的,不管哪個方向都能通到上方的蝙蝠洞。
現在張其林唯一要做的,便是找到蝙蝠王的所在地。
空間裡的白星滿心的疑惑,他家宿主這……,到底是恢複記憶了,還是沒恢複啊。
如果恢複了,那為什麼不領取獎勵呢,領了後她的戰鬥力,起碼會上升一個檔次的。也不對呀,她真要恢複記憶,第一個不應該是來打他嗎?真奇怪,算了,他的宿主肯定會留有後手的。他家宿主恢複記憶,自己不就可以平躺啦。
【白星妹妹。】國運習慣的叫錯道,而後連忙改口:【白星弟弟。】
白星滿是不耐煩的道:【乾什麼。】
真的是沒事就招人煩,本來他就在煩惱,自己家的宿主到底是怎麼了。
果然是頗為暴躁的白星弟弟呢,他這是不裝了嘛,為何不一直裝下去。
可最後國運還是沒問下去;【沒事,就是要是沒事兒我就睡了。】
白星看都不看國運一眼,隨口點頭答應:【嗯。】
真的是好冷淡一個聲音呢,國運還是想念以前的白星妹妹。
好在張其林知道單靠自己找,不一定要找到什麼時候呢,但一直生活在這裡的老鼠,肯定知道些什麼。隻是令她感到奇怪的是,走了這麼遠,一隻老鼠都沒看見。
好在她依靠粉紅鼠女王的感謝,叫到了附近的一隻老鼠,那老鼠看上去上了年紀,胡子都是花白得了。
“我想找蝙蝠洞,可以帶路嗎。”張其林一本正經的對老鼠說道。
吱吱,誰也不知道,老鼠是怎麼聽懂張其林說話的,反正在說完之後,便一溜煙的向前跑去,張其林見此連忙跟上。
這一路張其林也是見識到了,老鼠洞的龐大,真真是八麵亨通。
彆看老鼠年紀大了,可跑的飛快,他唯一有成就的,就是速度足夠快這一點。張起靈到底是身上有傷,有的時候還會跟不上老鼠的速度,不過好在,老鼠都會等一等她。
直到張其林被帶到了一個,和上方小溪邊的洞口差不多的地方,老鼠指著那裡,嘰嘰喳喳一頓亂叫,奈何張其林聽不懂。
女王的恩人,到了,那些個蝙蝠崽都在上方掛著呢,你是要給那小子解毒是吧,隻要在那裡,遠遠的小心的撿幾顆就好,千萬不要進裡麵,裡麵有個大魔王。
“謝謝。”張其林禮貌的向老鼠致謝後,直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