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我說,這顧大小姐除了耳朵好之外,真是渾身都是正常人啊。]
[咱們要理解,畢竟是天真活潑的大學生嘛。]
[有一些短處很正常啦,隻是記性不好,太正常了,現在的大學生哪個記性好。]
[不要討論她啦,她太正常了和我們一樣,不如來聊聊無邪。]
[無邪和我們姐姐,簡直是智慧與武力的二人組。]
顧泗溪耳朵動了動,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她又聽到了有聲音,是那種東西碎裂的動靜。這附近有什麼東西裂開了,不能吧,這周圍不都是沙土嘛。
無邪剛準備問一問,就見他身後一直靠著的那個地方,發出了響聲,還沒等無邪起身查看,牆壁就已經四分五裂的碎開,碎裂開的石頭,不斷的向下落。
連帶著靠在牆壁的無邪,被這慣性,一起帶了下去。
無邪向後倒去,著地的雙腿也順著滑落,他伸手想要去勾住附近還未裂開的牆壁。心裡還在想著,怎麼來到這兒之後,這運氣反而更差了,不至於這麼邪門吧。
他發現這幾次好像都是他先,所以這地方是風水太差了嘛,專門克他。
都不怪他如此想,自從到了這兒,那是接二連三的發生怪事。不是樹葉莫名消散,就是下洞拉藤條,拉了個空,再就是向前走踩到了浮空的老鼠洞,或者是現在隻是靠在牆上,還能將其靠塌,他真是服了,各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層出不窮。
張其林起身一個大跨步,單膝著地,勾住無邪伸出的手,手臂用力,將無邪拉了回來。
牆壁上的石頭,大多都砸在了無邪的身上,少數小的也劃過無邪的臉龐,砸的人生疼。
“無邪,閉眼。”張其林冷聲道,牆壁上的石頭仍在往下落,撲麵而來的都是灰塵,灰塵落到眼睛裡容易瞎的。
她嘴上這麼說,手上卻也不忘去幫無邪擋眼睛。
無邪被一隻有力卻又纖細的手拉住,抬頭一看,便看見了小哥滿目焦急的神色,下一秒手電筒的光便照了過來。
無邪眉眼微皺,他的處境有些危機,可刺眼的光照的他睜不開眼睛,眼前是模模糊糊的一片,恍惚間,他好像看到小哥受傷。
無邪眯起眼睛,他的注意力都被小哥臉頰上的傷給吸引住了,還沒等他看清,就被一隻手擋住了眼睛。
無邪反手握住張其林的手,借著力道,從懸著的半空回到了地麵。
[……。]
[……。]
[這……,無邪是不是太倒黴了些。]
[好像每次都是他踩中,這麼一說,他也是夠幸運的,可以去買彩票了。]
[還真是,不過有我們姐姐,姐姐就是最威武的。]
[你有姐姐在,無邪就是想摔也摔不著呀,姐姐多厲害,都會空中接飛人兒了。]
[好一個空中接飛人,好形容啊。]
本來仍在聽聲音的顧泗溪,眼睛都要瞪裂開了,她伸出手就想抓,離她有些距離的無邪。她心裡清楚的知道無邪不能死,最起碼不能在張其林之前死掉。
顧旭倒沒有顧泗溪心裡的擔心,而是他知道張其林在無邪身邊,有她在,無邪就不可能受傷,即使有危險也會被及時的拎回來。
從那個隨手就將無邪抓走,就可以看出她的臂力有多大,更何況這一路,張其林的神事跡也不是沒有,比如半空接無邪,高空墜洞平穩落地,單刀對貓鼬群等等。
不過眼見無邪被救上來,顧家三人也算是將心放回了肚子裡。畢竟這裡隻有他一個人能和張其林交流。
不。
準確的來說,是懂張其林在說什麼,而且有他在,即使這個國運有什麼陰謀,他們國家也是贏的一方。
無邪落地後,第一時間將注意力放到張其林的臉上,隨意的拍了拍身上,就要看自己剛剛是不是眼花了。
張其林卻沒有給無邪這個機會,她用手臂攬著無邪,將他向後推,自己擋在了前方,手握住背在身後的黑金古刀,隨時準備出鞘。
無邪剛剛是正麵朝上,所以並沒有看到下方的情況。無邪見張其林這個樣子,立馬明白有情況。
顧泗溪與顧旭對視,你沒聽到有動靜,顧泗溪搖了搖頭,毫無聲響,她真沒有聽到,連一些細微的聲音都沒有。
張其林站在破口處,將下麵一覽無餘,無邪通過縫隙,也看到了下麵的情況。這下方看起來是一個橢圓形的,底下有一些蠕動的小身影,看這些東西的樣子,這地方應該是一個育嬰室。
“小哥,這些是什麼啊,看起來好小。”
張其林放下握刀的手,側開身體,給無邪讓出了一些空間。
“老鼠幼崽。”那股濃鬱的味道,讓張其林可以判斷出這東西的品種。
老鼠幼崽,那看來他們是闖到了老鼠的育兒室了,這倒是有些巧,他剛說過沒看到老鼠。雖然這個剛說是已經過去了有兩天,可他們兩天下來一隻老鼠都沒看到。
無邪點著頭,卻出其不意的問道:“那臉上怎麼受傷的。”無邪也知道正經問,小哥肯定不會說的,就趁這種時機問出來,小哥才有可能說漏嘴。
張其林偏頭看了一眼無邪,神色裡滿是無奈,剛剛如果不出現那種情況,再過一天無邪都不會看到了。
“都結痂了,受傷了怎麼不說呢。”無邪睜著大眼睛看著張其林,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語氣裡滿是心疼。真是的,要不是結痂了,根本看不出來她受傷了。
到底是什麼時候受的傷,明明一直有在跟前看著,還不如撒手沒呢,撒手沒回來都不一定會受傷。
無邪啊無邪,你想什麼呢,可不能讓她撒手沒,她沒了那是真找不著了。
張其林避開無邪的目光,無邪一看張其林這樣,就知道問不出來了,難免有些氣憤,道:“總之,下次受傷不許再隱瞞。”
張其林一言不發,什麼也沒說,也沒答應。
[嘿嘿嘿,誰笑了我不說。]
[我還以為無邪這輩子都發現不了呢,誰曾想他一個摔跤,居然真看著了。]
[怎麼說呢,這大概就是雖遲但到。]
[無邪也好有意思,他好會把握時機的問啊,雖然最後姐姐沒說。]
[居然沒有人誇姐姐的手臂力量大,沒人誇我誇,我想在頂上蕩秋千。]
[樓上的姐妹,不要白日做夢,做夢是不好的習慣,你可以晚上的。]
無邪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灰,又抖了抖頭發上的灰塵,拍了拍手上的灰,才開口問道:“小哥,他們居然不跑。”
事實上,這兩天下來,無邪也總算想到,為什麼看不見一點老鼠的影子了。他身上攜帶的山雪,有它的存在,怎麼可能會有低等級的異獸來呢,避開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上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