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旭說的有在理呀,姐姐是真的不理會他們。]
[有理是有理,可到底還是讓姐姐一個人守了兩天,這可是不睡覺啊,現在的人哪有不睡覺的。]
[現在的人分明是晚睡晚起,哪有早睡的,但是真沒有不睡的。]
[他們還是可以的,起碼主動提要守夜,這樣兩個人輪流著來,每個人都能睡上半宿。]
[不錯,兩個人兩個人一組的來,起碼能保證安全,一人守一邊,這地下河這麼多的渠道,哪是一個人能守得來的。]
[不過萍萍傷成這個樣子,真的可以守夜嘛。]
[不過那個藥是真的好使,胳膊都被啃沒了,用的那個藥,現在居然跟沒事人一樣。]
顧泗溪盤腿在地,胳膊肘拄在腿上,手掌托著自己的臉,眼睛也不動,隻是迷離的望著無邪。
她要是能出去,也該去進修進修了,她這個嘴呀,還沒有人家的利呢.
絲毫不知道自己無意識的行為,給了無邪多大的困擾。
無邪他的腰板,在身後的目光中,不由得挺直了,都不是他想。
而是他身後的目光,簡直可以稱為如芒在背啊。
特彆的刺人,偏偏那目光就沒離開過。
剛開始在麵對這目光的時候,無邪還以為他的邪門體質又發作了,遇上什麼邪門的東西了。
誰能想到一回頭,對上的就是顧泗溪失去神色的眼睛。
要不是知道這裡不是屍洞,沒有傀的存在,無邪還以為顧泗溪被附身了呢。
後來無邪也反應過來了,她這不過是在想事情,隨意的盯著一個地方失神。
直到被這目光盯的,實在忍不住了,無邪回頭道:“你能不能彆看我了。”
那詭異的目光,將他看的都毛骨悚然了,就算知道那是大活人,可在這樣的氣氛下,真不是一般嚇人。
“你難道不知道,在山洞中被一股目光注視著,偏偏旁邊還特黑,尤其是我的麵前還是一閃一閃的,這些因素加在一起,有多嚇人嘛。”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無邪這個表現,看來是真的很害怕呀。]
[本來我是沒什麼反應的,可聽無邪這麼一說,立刻感覺超級可怕,這個場景。]
[這樣式的表現,確實有些嚇人,尤其是這個手電筒還一閃一閃的,真的很像恐怖片裡的場景。]
[也不知道無邪想到了什麼,居然感覺這麼害怕了嘛。]
[樓上的相信我,你大半夜要是一直被人盯著,你也會感覺很可怕的,甚至會很滲人。]
顧泗溪茫然的“啊”了一聲,隨後又“哦”了一聲。
顧泗溪換了一邊,眼睛也不再失神,而是用自己的手,去撩撥那幾個出土的肥遺。
這幾個玩意兒是幼崽吧,這麼大點。
一動也不動的,估計是被無邪那一腳給踩死了,隻是可惜了,叫著異獸的名字卻成長不到大。
無邪看見這一幕,不免有些皺眉頭。
可顧泗溪又沒有乾什麼彆的事兒,這種事情人家樂意,他又管不著。
不忍直視的無邪,回過頭,不再去看。
說起這個,她又想起了,在上麵聽到的叫聲。
隻聽到了那一聲,再就沒有聽到過了。
顧泗溪摸了摸自己的褲子口袋,那裡放著她從樹樁裡,撿到的乾果子。
之前她給忘記了,現在又不是討論的時候,明天再說吧。
[真是讓人意外,顧泗溪這麼膽小的一個人,居然不會害怕這種場景。]
[咦,看著就好惡心啊,顧泗溪怎麼搞的呀,居然擺弄屍體玩兒,難道不知道入土為安這個道理嗎。]
[確實很奇怪,你們說她是不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這怎麼開始不害怕,這種詭異玩意兒了呢。]
[真遇到這種場景,顧泗溪不應該是離得遠遠的,或者是一腳將這些東西踢飛嗎。]
[可不是她的抱大腿名場麵,我到現在還記得呢。]
讓人意外的是,這個夜晚再未發生什麼奇特的事情。
就好像是之前發生的種種,都是雲煙。
張其林直起身體,眼神中沒有一絲剛睡醒的茫然感,依舊是那雙清冷的眸子。
隻是這一覺下去,她的腦海中,浮現了很多事情,這些事情有片段的,有能和之前記起來的,相連接的。
可大部分都是,當初她那四百多年的記憶,與張麒麟的記憶碰撞而產生的碎片。
這些碎片的出現,反而更讓張其林想不通。
這些記憶裡,有遠古時期的,有古代的,有近現代的,有現代的,有未來的,有科幻的,記憶太過於複雜,讓張其林完全分不清。
可如果這些記憶都是她的,那她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張其林對此有所猜測,可她到底因為本性的遲鈍,加記憶的磅礴,讓她的腦子沒有辦法高速的運轉。
彆的事情有所猜測,可唯獨她是誰,依舊想不起來,這些記憶裡,沒有關於她是誰的線索。
想不起來,張其林索性放棄,有一有二就有再三,記憶的片段,不會隻浮現一次的。
現在更重要的事情,是送無邪回去。
張其林單手拿起黑金古刀,背在背上。
無邪就蜷縮在旁邊,靠著牆壁,睡得很不舒服。
張其林輕拍了兩下無邪的肩,輕聲道:“無邪。”
無邪聽到叫自己的聲音,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怎麼了,小哥。”
“休息。”張其林隻說了兩個字,便看向睡袋。
無邪順著目光,看了過去。
“啊。”無邪現在還處於懵懵的狀態,所以聽話了,躺進了睡袋裡。
[我們姐姐起來第1件事,就是去叫無邪回睡袋休息嘛。]
[不過我們姐姐剛剛怎麼呆坐了那麼久,是剛醒來的,懵懂嗎。]
[怎麼可能,我們姐姐明明是在,好吧,我找不出什麼理由,果然就是懵懂吧。]
[姐姐果然很在意無邪呢,第一時間就關注到了無邪的狀況。]
[說起來無邪這個樣子才是懵懂吧,果然剛起來的生物,不管什麼都是一樣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