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郎的黑月光前妻37(1 / 1)

沈歆然眉頭一皺,“可是你還沒把旺財還給我呢。”

韓子文卻不為所動,隻是語氣平靜地說了一句:“送客。”

兩名侍衛立刻上前,一人拉著沈歆然的一邊胳膊,將她往外拖。

沈歆然站在門口,看著緊閉的院門,氣得牙癢癢。有本事你就彆讓她進去,你讓她進去又把她趕出來,這算是什麼意思!

沈歆然回到荷風館,恰巧看見紀明一臉憂傷地從書房裡出來。

他的眼神在與沈歆然相遇時,流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哀愁,卻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默默地走開。

這種沉默比任何言語都讓沈歆然感到內疚,如果不把旺財帶回來,那她是真的該死啊!

到了晚上,沈歆然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過了很久才睡著。

她的心裡憋著氣,所以她也不想去找韓子文。

但讓她驚訝地是,她不去找韓子文,韓子文反而讓人來找她。

韓子文的侍衛站在沈歆然的麵前,表情嚴肅,“郭姨娘,刺史大人說您可以送甜湯了。”

沈歆然聽到這話,不禁發出一聲輕笑,“來晚了,已經吃完了。”

侍衛點了點頭,繼續傳達韓子文的話:“刺史大人說,如果沒了,就麻煩您再做一碗,或者是買一碗。”

實際上,韓子文的原話更加直接,他說的是:“她肯定會說沒了,她要麼讓人做,要麼出去買。”

侍衛已經在傳達時幫他潤色了不少,但即便如此,沈歆然還是感到氣憤難平。

韓子文這是什麼意思?帶走了她的狗,還想讓她做甜湯,真是恬不知恥!

但沈歆然敢怒不敢言,她隻能一臉僵笑地回答:“好,我這就去給刺史大人重新做。”

沈歆然端著剛出鍋的甜湯到了蓮香庭,在侍衛的引領下,到了韓子文的書房。

她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一進門便對韓子文說:“子文哥,你的侍衛說你想吃甜湯,我一聽說,就立馬給你送過來了。”

韓子文抬起頭,看了沈歆然一眼,一聲輕笑,卻不說話。

沈歆然將食盒放在韓子文麵前的書桌,用布包著將甜湯取出來,擺在韓子文麵前,甜湯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

沈歆然看著碗裡冒出來的熱氣,心想:剛出鍋的,最好燙死你。

但她麵上卻半分不顯,還對著韓子文笑了笑,“子文哥,你快趁熱吃。”

韓子文拿起勺子,輕輕撥動著碗中的甜湯,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沈歆然趁機問道:“子文哥,甜湯好吃嗎?”

韓子文的態度不冷不熱,“還行吧。”

沈歆然心中一喜,她直接繞到韓子文的身後,一邊幫他捏肩,一邊柔聲道:“那你就把旺財還給我嘛!”

韓子文麵無表情地說道:“你來晚了,它已經被我吃了。”

沈歆然驚訝地瞪大眼睛,“你真把它吃了?”

韓子文唇角一勾,“我把它的身子剖開,看了眼裡麵的心,居然是黑的,然後就直接做成包子了。”

沈歆然一聽,就知道韓子文說的不是旺財,而是在暗指她。

她鬆了口氣,隨即拍了拍韓子文的肩膀,半開玩笑地說:“子文哥真討厭,拿這種事嚇唬我。”

韓子文看了沈歆然一眼,他的麵部表情淡然,仿佛在談論天氣般平常地說:“我每天下午都想吃甜湯,但小廚房有點遠。”

沈歆然愣了片刻,等反應過來後,立馬說道:“沒事,我給你送。”

韓子文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每天早上,習慣晨讀,但有點傷眼睛。”

沈歆然沒有絲毫猶豫,笑著說道:“沒事,我幫你讀,傷我的眼。”

韓子文皺眉沉思片刻,“我每天還得去郊外視察,但身邊缺一個端茶遞水的。”

沈歆然深呼吸一口氣,僵笑道:“沒關係,我陪你去。”

韓子文的眼神看向了暗處,沒過多久,一條狗從陰影裡跑了出來。

旺財的嘴巴上帶著一個嘴套,導致它出不了聲,但它的尾巴搖得飛快,興奮地圍著沈歆然轉圈。

沈歆然對著韓子文道謝後,就帶著旺財,回到了荷風館。

紀明一看到旺財,臉上的憂傷瞬間被巨大的喜悅所取代。緊緊地抱住旺財,哽咽著問:“旺財,刺史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沈歆然站在一旁,輕輕地歎了口氣。旺財是回來了,但她陷進去了。

沈歆然每日往返於荷風館和蓮香庭之間,有時候一天還是好幾趟。

府裡的仆人們最先發現,很快就開始竊竊私語,他們說郭姨娘想要攀高枝,卻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配不配。

紀厚全聽說這些流言後,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韓子文。

他用充滿歉意的語氣說道:“刺史大人,郭姨娘多次騷擾您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您可千萬彆往心裡去,我一會就把她處理了。”

韓子文從手中的公文中抬起頭,眉頭緊皺,“不用。”

紀厚全愣了片刻,不解地問:“什麼不用?”

“我說不用。”韓子文重複了一遍,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紀厚全趕緊點頭,連聲說:“好好好,我明白了。”

但他的心中卻泛起了嘀咕,刺史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真的看上了那個郭姨娘?

不隻是紀厚全,唐燕也聽聞了府中流傳的風言風語。她懷著一絲憂慮找到了沈歆然,“小溪,你對現在的生活不滿意嗎?”

沈歆然點了點頭,“很滿意啊。”

唐燕眉頭微蹙,繼續追問:“小溪,那你和刺史到底是什麼情況?”

沈歆然輕鬆地回答:“沒什麼,他身邊缺個伺候的人,讓我搭把手。”

唐燕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小溪,你要明白,高門大戶不是那麼容易進的,裡麵的齷齪多得很,更不要說你已經嫁過一次。”

沈歆然笑了笑,“放心吧,我知道,我在他那不過就是個打雜的丫鬟。”

唐燕聽後鬆了口氣,但她的眼中仍然帶著憂慮:“你知道就好,我生怕你想不開,到時候我們誰也保不了你。”

她的心中還有另一層擔憂,如果沈歆然真的和刺史有了什麼,那她們兩人合開的鋪子該怎麼辦。

儘管現在鋪子已經走上了正軌,但沒有沈歆然隔三差五的新奇點子做支撐,她一個人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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