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博簡到了學校,就開始觀察班上的男生。
那個太矮了,還沒有傻妞高,真和傻妞在一起,是他保護傻妞,還是傻妞保護他啊!
那個也不行,頭發亂糟糟的,也不知道幾天沒洗,一看就不愛乾淨。到時候還要讓傻妞伺候他!
還有那個,每天就知道玩,一點都不上進,看起來還很凶,有家暴的風險……
楚博簡將班上的男生全部考察了一遍,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沒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但是他又不可能和一個傻子在一起,要不讓傻妞降低一下要求吧!大不了以後自己幫忙看著,絕不讓人欺負她!
中午的放學鈴聲響起,楚博簡和沈歆然並肩走出教室,剛到校門口,身後便傳來一聲呼喚:“譚詩,等等。”
楚博簡轉過頭,孟峰正拿著一個精致的盒子,氣喘籲籲地朝他們跑來。“這是我媽媽做的桃酥,她讓我給你帶一點過來。”
沈歆然接過盒子,嘴角上揚,“謝謝。”
孟峰帶著一絲期待問道:“你要不要先試一試?”
沈歆然拈起一塊,輕輕咬了一口,隨即眼睛彎成了月牙,讚歎道:“很不錯,特彆好吃。”
孟峰的笑容如同陽光般燦爛,“你喜歡就好,我還怕不合你口味呢。”
楚博簡站在一旁,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酸楚,有種自己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他也給你買過冰棍啊,怎麼不見你笑得這麼開心!他情不自禁地大聲喊道:“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沈歆然和孟峰不約而同地投來疑惑的目光,“什麼親事?”
楚博簡尷尬地笑了笑,連忙轉移話題,“沒什麼,突然想起一個電視劇的情節。”
孟峰點了點頭,對沈歆然溫柔地說:“你吃完跟我說,我再給你帶。”
“好呀。”沈歆然眼角彎彎,笑容甜美,目送孟峰離開。
楚博簡瞥了沈歆然一眼,冷哼道:“彆看了,人已經走遠了。”
沈歆然轉向楚博簡,淺笑道:“這個桃酥真的好吃,你要不要吃一塊?”
楚博簡冷著臉:“這是彆人特意給你的,我還是算了吧。”
沈歆然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楚博簡愣了片刻,試探性地問:“你覺得孟峰怎麼樣?”
沈歆然沉思片刻後道:“他平日裡和誰都是有說有笑的,成績還不錯,老師和同學們都很喜歡他。”
楚博簡有些著急,“可孟峰不是良配,儘管他媽媽手藝不錯,但他爸爸愚孝,還家暴,你們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
“你發燒了嗎?”沈歆然踮起腳尖,伸手摸了摸楚博簡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然後皺眉道:“沒有啊。”
楚博簡推開沈歆然的手,表情認真,“你不要轉移話題,我跟你說,選男人不能隻看長相,還得看家庭。”
沈歆然眨了眨眼,“可我根本就沒想跟他在一起啊。”
楚博簡有一種話到嘴邊卻被堵住,不上不下的感覺。他僵笑著,語氣極其不自然,“是嘛,那最好。”
……
汪亞玲和譚誌東本以為隻要他們的店鋪開業,所有的困難都會迎刃而解。但現實卻給了他們無情的打擊。
貨車司機在重症監護室儘管在重症監護室搶救多日,最終還是沒能挺過來。
司機的家屬悲痛之餘,將責任歸咎於汪亞玲和譚誌東,認為是他們逼迫司機加班,這才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家屬們頻繁來到門店前鬨事,要求賠償,甚至和兩人大打出手,場麵一度失控。
而雪上加霜的是,兩人之前為了籌備貨源,還用房子作抵押,從銀行裡貸了一筆錢出來。
可現在他們錢給出去了,貨物卻因為車禍而損失殆儘,銀行那邊也開始打電話要求他們還款。
譚誌東坐在沙發上,沉重地歎了口氣,“我們的存款都賠出去了,司機那邊還是不鬆口,說還要再加兩萬。”
汪亞玲無奈地說:“銀行那邊說,如果一個月之內還不上錢,隻能拿我們的房子抵押。”
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這個陪伴了他們將近十年的家,眼含熱淚,心中充滿了不舍。
就在他們感到絕望之際,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屋內的沉默。
汪亞玲打開門,隻見門外站著一位中年男人,他的眼神深邃,氣質超然。
儘管歲月流逝,但她一眼就認出,這位中年男人正是多年前他們曾遇到的那位道長。
汪亞玲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道長,您終於來了,請幫幫我們,我們最近真是倒黴透了。”
中年男人表情嚴肅,“我此次前來,正是因為感應到了你們的困境。我曾提醒過你們,晶晶是個有福之人,你們怎能如此待她?”
汪亞玲急忙辯解:“我們一直視她如己出,從未虧待過。”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責備:“不,你們家中仍有人對她不公。”
譚誌東和汪亞玲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心中不禁猜測:難道是何白鳳?
汪亞玲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和我母親已經斷絕關係,應該沒問題了吧!”
中年男人輕輕歎息,搖了搖頭:“你們的氣場已經不再和諧,強行在一起隻會相互拖累。”
汪亞玲的臉上寫滿了焦急:“那我們該怎麼辦?”
中年男人沉思片刻後道:“我行走四方,見過無數人間悲歡離合,晶晶這孩子,我觀其麵相,知其命格非凡,若非身處不利環境,定能大放異彩。我此次來,就是要帶她離開這個對她不利的環境,為她尋得一個能夠讓她健康成長的新天地。”
汪亞玲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中年男人緩緩開口:“等她離開後,你們的情況也會有所好轉。”
汪亞玲鬆了口氣,立馬看向譚晶,笑著說:“晶晶,你跟著這個道長走,這位道長是個好人,他會照顧好你。”
譚晶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點了點頭:“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