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慕雅動作熟練地打開酒壇,倒了兩杯琥珀色的美酒。“昨天的事,真是多虧了你,我先乾為敬!”
沈歆然接過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那辛辣的感覺直衝腦門,卻又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暢快。
趙慕雅的笑聲在冷宮中回蕩,她得意地說:“告訴你,這可是我從我爹床底下偷來的百年老酒。”
“那……再來一杯!”沈歆然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將酒杯遞回給趙慕雅。
女主的這一條支線已經斷了,她得重新想辦法。但在想出新的辦法前,還是一醉解千愁吧!
一杯接著一杯,那酒的後勁漸漸顯露。
兩人湊在一起,無話不說,談天談地談帥哥,笑聲也越來越放縱,最後直接以姐妹相稱。
當司馬毅踏入冷宮時,他看到的是兩個緊緊抱在一起,醉意朦朧的兩人。
“好姐妹,我們再來一杯,以後有機會帶你去風雅閣,那裡全是一米八以上的男人。”趙慕雅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
“姐妹,你真的太好了,我好喜歡你啊!”沈歆然則是望著趙慕雅,一臉傻笑,顯然是醉的不輕。
司馬毅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大步上前,用力分開了兩人抱在一起的手,再將沈歆然摟進自己的懷裡。
沈歆然立刻顯得不滿,她掙紮著向趙慕雅撲去。“姐妹,快救我,我被大灰狼抓住了!”
這一幕讓司馬毅感覺自己像是在拆散一對戀人,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他直接向趙慕雅伸出手,語氣冷冽:“令牌拿來。”
儘管趙慕雅已經有些醉意,但她畢竟從小在酒香中長大,還保持著一絲清醒。她開始裝傻,“什麼令牌啊!我不知道。”
司馬毅冷哼一聲,不由分說地從趙慕雅腰間取下了那塊令牌。
趙慕雅委屈地嘟囔著,“小氣鬼,連塊令牌都不給我。”
她都有小半年沒看見傅昭了,這段時間進宮的次數頻繁點又怎麼樣!
你這麼冷血無情,活該你被小祥子騙!
但你以為這樣就能讓她放棄嗎?
哼!她才不會。
她哥還有一塊令牌,她回去就偷他哥的令牌,照樣能進宮!
司馬毅緊緊抱著沈歆然,準備返回宮中。
沈歆然看著自己與趙慕雅的距離越來越遠,拚命大喊,“姐妹,救我,救我!”
她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帶著一絲絕望,她一邊喊還一邊對著趙慕雅伸出手。
這讓趙慕雅感到了心虛,姐妹,不是她不救你,而是敵人太過強大了。
沈歆然轉頭看向司馬毅,她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大灰狼,我要咬死你!”
說完後,沈歆然便張嘴向司馬毅的胳膊咬去。
“嘶——”司馬毅眉頭緊鎖,聲音低沉,“鬆嘴。”
沈歆然卻咬得更緊,含糊不清地抗議:“我不鬆開,除非你放我下來,我還能喝!”
福壽上前一步,輕聲問道:“陛下,需不需要叫兩個侍衛過來幫忙?”
司馬毅搖了搖頭,沉聲道:“不用了。”
司馬毅深呼吸一口氣後,伸手拍了拍沈歆然的屁股,威脅道:“你再不鬆嘴,我就把你的屁股打開花。”
喝醉了的沈歆然不知道什麼是威脅,她隻知道司馬毅剛才打了她的屁股。
她先是一愣,然後就瞪大眼睛,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尖叫:“啊啊啊,你敢打我屁股,我要和你拚了!”
沈歆然對著司馬毅伸出了手,瘋狂地抓撓司馬毅的頭發,就連他的臉都被沈歆然抓出兩道血印子。
這讓跟在一旁的福壽心裡是又驚又怕,小祥子居然敢對陛下動手,陛下不會一氣之下把他殺了吧!
可讓福壽意外的是,司馬毅隻是沉著一張臉,但始終抱著沈歆然,大步向前。
終於,他們回到了寢宮,司馬毅將沈歆然放在床上後,才有時間整理自己的儀容儀表。
看著躺在床上的沈歆然,他的心裡是又好氣又好笑。喝醉了居然敢跟他動手,等你酒醒了再和你算賬!
可沈歆然又開始哭泣,“嗚嗚嗚,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打屁股。”
她的哭泣不同於那種柔弱的梨花帶雨,而是發自內心的嚎啕大哭,充滿了委屈。
這讓司馬毅的心不受控製地顫了顫,他轉頭看向滿殿的宮女太監們,沉聲道:“你們先退下吧。”
福壽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他隻聽到司馬毅輕聲哄著沈歆然:“好好好,我不該打你屁股,你彆哭了。”
福壽的內心掀起了一股驚濤駭浪,帝王認錯,這在任何人看來都是難以置信的事情。
但司馬毅卻低頭認錯了,還是對著一個小太監,看來陛下是真的把小祥子放在了心尖上。
福壽一句話也不敢說,他關上了大殿的門,守在門口,守護著司馬毅最後的顏麵。
沈歆然躺在床上,雙眼紅腫,卻帶著一絲倔強,“想讓我不哭也可以,除非你讓我打回來!”
司馬毅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無奈。他長這麼大,又何曾被人打過屁股。
就在他猶豫之際,沈歆然已經如同一隻敏捷的小貓,猛地撲了過來。
她的小手狠狠地落在司馬毅的屁股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這聲音在寂靜的殿內回蕩,如同一聲驚雷,打破了寧靜。
司馬毅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羞恥和尷尬。
但當他看到沈歆然眼中那得意的光芒時,他心中的怒氣又漸漸消散。
他長歎了一口氣,算了,和一個醉鬼計較什麼。
“既然打回來了,那就睡覺吧。”司馬毅小心翼翼地幫沈歆然蓋上被子,輕聲說道。
但沈歆然真的會就此罷休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她將被子披在身上,如同一位高傲的女王,對著司馬毅冷哼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其實是天上的仙女,這次下凡就是為了收服你這頭惡狼。”
司馬毅:“……”
他發誓,以後誰再帶她喝酒,他就要誰的腦袋!